“阿东?”南宫绝怎么也没有想到,苏晨今天到来的目的竟然会是阿东,可是阿东在他身边这么久,他想不明白,阿东究竟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会让这些警察这样大张旗鼓的前来他的婚礼上抓人。
“是的,南宫总裁,就是您手下阿东,我看这样吧,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我们这样冲进去抓人似乎也不妥,就请您把人给我们带出来吧,给您造成的不便,还请您多多谅解一下我们的工作。”
苏晨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虽然目的就是为了影响慕天晴的婚礼,但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反而还要把话说得圆满并不失礼数,言下之意也很简单,今天就是得把人带走,不管是用何种方式,他们警察在执行公务,身为公民,不管他的身份地位有多高,在这样的场合,都应该配合他们的工作。
南宫绝知道,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包庇自己的人,毕竟人家的手里有正规的抓捕手续,就算他这个时候要找人来保住阿东不让人给带走也来不及了,如果他想要这个时候去保阿东,肯定是会影响他与慕天晴的婚礼的。
抓人的时机都选择在这个时候,究竟是天意凑巧,还是人为故意,也没人知晓,南宫绝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不过他可以保证,要他交人不难,日后,倘若被他查出苏晨的目的,牵涉在这件事的人,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阿南——”慕天晴紧紧的拽住南宫绝的衣袖没有说话,这件事,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慕天晴清楚的很,苏晨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冲着她来的,因此,这个时候,她不说话才是明智的,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南宫绝去处理。
然而,当南宫绝都向苏晨妥协,并开口叫阿南的时候,慕天晴知道,没有人能保住阿东了,连南宫绝都保不了,她就更没有能力了,除了交出阿东别无他法。
“是,总裁。”南宫绝一开口,阿南就明白了,然而,他才刚转身,一直没有现身的阿东,就这么站了出来。
“不用了,我来了。”阿东看了看站在南宫绝身边的慕天晴,在他的眼里,慕天晴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也是他心上的那个人,所以,为了慕天晴,他自然是会承担所有的一切,现在能亲眼看到他最在乎的女人,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阿东先生,我们怀疑你……”苏晨走过去,将之前的那些案子数了出来之后,然后就给阿东套上了手铐,当着南宫绝与慕天晴的面,就这样公然的带走了阿东。
在临走前,苏晨瞥眼看了一下慕天晴的表情,发觉慕天晴已经从刚才的慌乱迅速的恢复了镇定,心底暗叹,这个女人的可怕与无情。
一个男子,为她出生入死到这个地步,她却可以这么快的就做到无动于衷,他真的不知道是该说慕天晴这个女人的无情还是阿东这个男子痴恋的如此之傻。
然而,这其中最值得同情的当属南宫绝了吧,他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他身边的女人已经跟他的下属背着他是如何的苟合在一起,否则,今天的婚礼应该就不存在了。
经过苏晨他们这一行人一闹,虽然没有引发酒店里客人的骚动,但是也让他们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不痛快,这一次,不管慕天晴怎么说,南宫绝都让人领她下去休息,等婚礼正式开始的时候再出来。
慕天晴推脱不掉,也就听了南宫绝的话,回到自己的新娘休息室里休息。
也就在这个时候,阿威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来单独跟南宫绝汇报工作,听了阿威的汇报,南宫绝才知道,阿东竟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并不是他所安排的,难道是慕天晴安排的,但是没有道理啊,那些人,与慕天晴又没有什么关系。
阿威并不对这些事情进行分析,因为他的职责只是汇报,然而,他知道南宫绝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先去忙吧,阿威。”南宫绝听完之后,感觉有些疲惫,想到慕初雪曾经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说慕天晴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他头一次,在心里,开始质疑起身边的这个女人。
从他在火灾中昏迷中醒来,见到慕天晴的第一眼开始到现在,他就把慕天晴当做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慕天晴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发誓,这辈子,慕天晴将是他唯一会娶的女人,即使当他知道,慕沧廷是纵火案的凶手之后,他也从来不忌恨慕天晴,在他的心里,慕天晴与慕沧廷不一样,慕天晴不是他的仇人。
所以,当慕沧廷的第二个女儿出现之后,他把多余的恨,从慕沧廷的身上转移到了慕初雪的身上,然而,现在,对他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慕初雪的情绪究竟是恨多一点,还是别的什么多一点,反正,慕沧廷已经死了,他也已经打算,就让上一辈的恩怨从慕沧廷死的那一刻开始烟消云散吧。
可是,阿威调查回来的这些,无疑不在向他证明着,慕初雪在他的面前,所说的那些话,或许真的是真实的。
阿威离开后,南宫绝掏出手机,第一时间就按通了慕初雪的手机,当慕初雪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的刹那,他立刻开口问到,“慕初雪,你人在哪儿?”
“我……在酒店门口。”慕初雪听到南宫绝的声音有些异常,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地理位置。
事实上,她是看到贺子极给她发来苏晨抓捕阿东的视频之后,犹豫了一会儿,就出门打车来到了她原本并不想来的地方,可是最终,她抵抗不了内心的担心,然而,她担心的并不是慕天晴,而是南宫绝。
是的,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发自内心的对南宫绝是有所担心的,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找不到理由,最终,她说服自己,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南宫绝毕竟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