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来了?”南宫绝深深的看了慕天晴一眼,在她发出疑问前,他立刻隐去了真实的情绪,走到慕天晴的身边,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柔声问着。
“我看时间也快到了,所以过来看看,绝,你说,今天发生了这样不吉利的事情,我们的婚礼还要继续吗?”在南宫绝的瞳孔里,慕天晴找不到刚才令她疑惑的感觉,于是,她也收敛起自己的怀疑,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她要依靠终生的丈夫,她不该对他心存怀疑才对。
属于他们俩的美好生活才正要开始,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在进行破坏,只要南宫绝坚持跟她在一起,她会让自己成为南宫绝的好妻子的。
“当然要继续,我对你许下的那些承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南宫绝坚定的说着,这番话说的是这样的坚定,坚定的有些不同寻常,不知道是在说服慕天晴相信,还是在说服他自己去相信,他绝对不会反悔,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嗯。”听了南宫绝的话,慕天晴感动的热泪盈眶。
她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就已经想清楚了,阿东被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放在她跟南宫绝的身边,万一,有一天,她不能再满意或者不想满意阿东的要求了,阿东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颗随时都能爆炸的炸弹。
现在阿东被抓了,只要阿东承认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与她慕天晴无关的话,那么,她慕天晴从此以后,便可以高枕无忧,全心全意的跟南宫绝在一起了。
她相信,阿东那么的爱她,为她做这样的牺牲,想必阿东是会心甘情愿的,而她对阿东对她所做的所有付出,除了感激,便再无其他了。
想通了这点,她才十分镇定的走出来,面对南宫绝。
婚礼继续开始,慕初雪坐在嘉宾席上,一直现场观看着眼前两人的仪式,中间南宫绝与她有些视线的交流,她都主动避开了去。
南宫绝既然这么坚持跟慕天晴在一起,她便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何况,此时此刻,她身边坐着的是莫氏兄妹,莫雨灵很显然对这场婚礼没有什么兴趣,而莫凌峰那种细致入微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似乎被莫凌峰剖开来,好在莫凌峰不是那种多话之人,不然,她会觉得自己很难堪的。
“小灵,好好吃饭,啊?”用餐的时候,莫雨灵一直缠着慕初雪问东问西的,尤其是对慕初雪肚子隆起的样子很是好奇,眼见慕初雪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莫凌峰终于开口帮她了,他夹了好些莫雨灵平日里喜欢的菜到她的碗里。
“大哥,你很啰嗦咧,我跟初雪姐很久没有见面了,好吧?”莫雨灵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也没有察觉到慕初雪的难堪,所以,不想放弃与慕初雪聊天的机会。
“那等我们待会儿都吃完了饭,莫小姐再跟我们家慕小雪好好聊聊,可好啊?慕小雪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可不能饿着哟。”贺子极适时的出现,解决了慕初雪的尴尬,又回答了莫雨灵刚才的问题,再加上,伸出一只胳臂,很自然的搭上了慕初雪的肩膀,哪怕再愚钝的人,也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莫雨灵自然也明白了。
“贺哥哥跟初雪姐,真的是郎才女貌,好配哦。”莫雨灵真诚的道。
莫凌峰听了此话,不自觉的便抬眸看了看台上的新郎,而新郎的眼神也正好盯着他们这一桌,那眼神凌厉的恨不能将贺子极搭在慕初雪的肩膀上的手给剁下来,看来,他们之间,还真的纷繁复杂到了极致啊。
他看得出来,事实上,南宫绝喜欢慕初雪,然而,却要娶慕天晴,慕初雪也是喜欢南宫绝的,否则,也不会以这样为难自己的方式出现在这场婚礼之中,然而,上天似乎就是这样,总是会跟人开玩笑,无法成全两个真正相爱的人。
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总是在外人看来是最合适的,而不是对自己最合适的,所以,他非常能够理解南宫绝的处境,但是,却也只能是理解罢了。
回到家的时候,虽然一口酒都没有喝,然而,慕初雪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醉了,醉的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中,她竟然在南宫绝与慕天晴的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了南宫绝的身影。
“南宫绝,你怎么……是你吗?”慕初雪躺在榻上,她记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疲惫至极,所以,好像没有洗澡,就和衣躺在榻上睡着了。
半夜突然惊醒,墙壁上的壁灯,暗淡又昏黄,所以,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幻境。
然而,她依然记得白天的时候,南宫绝已经正式成为了慕天晴的丈夫,他的身上,已经标记着慕天晴三个字了,她不认为,南宫绝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因此,她问得十分的迷惑,想说他怎么在这里,又想着怎么可能,然而,眼前的人又明明就是他啊。
“是我,今晚,我的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宁静不下来了,所以,我离开了那个地方,然后就到了这里。”南宫绝上前两步,将迷糊的慕初雪给揽在怀里,说了实话。
是的,今晚是他跟慕天晴的洞房花烛夜,他与慕天晴实行了所有新婚夫妻都会做的事情,然后慕天晴很满意的睡着了,可是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然后他就起榻了,抽了两支烟,也难掩心中的不宁静,就趁着月色还算比较好的的时候,从别墅开车出来了,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慕初雪的楼下,不由自主的上楼,开门进来。
看到睡着的慕初雪,他心中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只是没有想到,慕初雪会突然醒来,她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他,开口问着是不是他的时候,他心里一颤,情不自禁的上前,搂着她,他感觉自己烦躁的心,突然就宁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