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任眉和丰子来到五鹿城。任眉和五鹿城久违了,而丰子从来没有来过五鹿城。昨天听过任眉讲的五鹿城的传说,丰子已对五鹿城有种种幻想,只一天的时间,他们就到达五鹿城,而且他们来到城中心,丰子终于看到五鹿城的繁华景象。
任眉读书时候是在五鹿城,他在这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长久地离别五鹿城,突然一天来到这里,五鹿城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变,也有很多东西发生了变化,比如以前卖掉渣饼的店铺关了门,以前的书店换成了代销保健品。来到五鹿城,任眉内心产生好多感慨。
丰子在五鹿城感受到热闹的生活气氛,沧桑的叫喊是收废品的老汉的声音,悠长的吆喝是卖水果的汉子的声音,辚辚汪汪的是车子和狗叫混杂的声音,丰子乞讨的地方不过是一个小城镇,这里才是个大城市啊。丰子的眼睛花了,耳朵被充满了,心在起伏荡漾。丰子哪里见过这等繁华景象。
任眉和丰子并肩沿着街道的右侧前行,他们经过一个个商铺,这些商铺任眉不正面看也知道里面卖什么,这里是他熟悉的地方。
见到一个饭店,任眉就给丰子介绍,在他上学那会儿,有一大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那家饭馆吃饭,那家饭馆有炒面、炒饼丝、馒头和菜。当时任眉很喜欢去吃这些东西,因为在他之前的学习生涯中就几乎没有吃过,吃到炒饼丝的任眉在回到家后,就给父亲讲炒饼丝有多么好吃,并且问父亲有没有吃过。父亲大概是吃过的,可父亲出于某种心思,想让任眉在他面前表现下语言天赋,就跟任眉讲,说他没有吃过,饼丝有多好吃,快给讲讲。
那时,任眉就给父亲讲饼丝是由什么做成的,做成后的炒饼丝放在多大一个盘子里,呈现得像一座小山,任眉还讲到在吃炒饼丝时用到什么样的筷子,父亲从任眉热情洋溢的讲说中看出任眉对大城市食品的稀奇。也难怪,任眉一直以来的生活都不是富裕的那种,但也不是极其贫穷的。
任眉在五鹿城读书时有机会吃到街道上的食品,有放在鸳鸯锅里煮的号称牛排的豆制品,有涮菜,有松软的面制品夹鸡腿的,有用苹果、无花果、犁、山楂、草莓、香蕉等做成的糖葫芦,任眉当时就很想吃这些东西,因为之前他可以说没有吃过,在他初次吃这些东西时,心里很骄傲,他没吃一口都要抬起头来用骄傲与自豪的目光四处瞅视,他似乎想看到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为了获取虚荣心的满足感,任眉在大庭广众之下以骄傲的姿态、夸张地动作吃美食。
这些事情在此时的任眉看来是多么有趣,其实那些自豪啊骄傲啊,都是没有必要的。学习就好好学习,吃东西就好好吃东西,想达到一个目标,只要努力、尽力,即使到最后达不到当初制定的目标,也大可以不后悔,因为自己尽力了。
由此,任眉想到传教的事情上来。在黄土地与雨墨的交流中,任眉学到很多灵教内的知识。现在的任眉虽然感伤在五鹿城落榜、从武场退出,但他还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学到很多珍贵的知识。或许以前的落榜是任眉没有尽力,或许从武场退出是任眉没有考虑周到,也或许一切都有它更深远的原因,任眉现在并没有后悔可言,因为一个人在有限的时间不学这件事情就学那件事情也不算浪费时间,任眉在离开五鹿城包括离开武场后,读了很多书,经历很多江湖中事,他长了见识,同时确实学到不少知识。
任眉向丰子讲说过灵教,现在的任眉要步入人群中,向人群中平凡或不平凡的人讲说灵教的内容。任眉有这个热情,也有这个能力。
丰子跟着任眉来到街道的大亭子跟前,任眉站在高处,叫来一个路人,有热情的语言向他讲述生命、生命与世界的关系、天文学、宇宙学、哲学,那个人被任眉的讲话吸引,他的灵魂被任眉所讲的内容深深震动。如此,又吸引来另外的人,渐渐地,有很多人聚拢过来,都在听任眉讲说灵教的内容。
在场的所有人被任眉的讲话感染,他们的思想跟着任眉一步步走,任眉讲话照顾到所有人,让每个人因为自己的讲演而灵魂发生震动。众人中有很多人听得如痴如醉,有很多人听得泪流满面,有很多人听得惊叹不已。
天空有些阴霾,过了一小会儿,天下起小雨来。很多人都不愿离去,站在雨地里,淋着雨,听任眉讲说灵教的内容。任眉的演讲极富魅力,听他说话的人感到灵魂被洗礼,他们最直接的感受是酣畅淋漓,他们感到整个精神都是那般通透。
任眉见天空下雨,并且雨有下大的趋势,就向大家表示歉意,这么多人能冒着雨来听任眉讲话,这令任眉很感动。
任眉讲演完毕,灵魂发生震动的众人,为了表达感激,一起涌到任眉面前,将任眉抬起来,抛到空中,任眉的身体从空中落下,又被众人接住。热情地抛起,热情地接住。又热情地抛起,又热情地接住。任眉感受到人们给他的荣耀。
五鹿城自此传开了任眉的事迹,人们都深深爱着任眉。有不少人,在把任眉讲的话反复背诵。也有人用纸张记录下任眉的话语,在家里一遍一遍地抄写。
所有人都认为任眉的语言是完美的,所有人都认为读诵任眉的语言可以给精神莫大的洗礼,所有人都认为任眉的讲话富含哲理,所有人都认为任眉的讲话能带给灵魂多种震动。所以任眉是公认的天才。
五鹿城边上,有个富丽堂皇的建筑,这就是举世闻名的长香阁。长香阁内有个长香阁主,她是一位多情的女子。这位多愁善感的女子也是著名的教主,一个灵教教主,应该是用很多时间去钻研灵魂,可这位名唤灵痴的教主却对一个人思念不已。这个灵痴教主思念的对象我们已经说过,他就是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