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七讲话时语气很神秘,这种神秘的语气吸引了在座的所有人,在赵十七的讲述中,大家了解到目前存在的一个商机,也看到了宝石交易轮廓。在赵十七讲完后,丰子提了几个关于宝石买卖的问题,赵十七一一回答,丰子对赵十七的回答感到满意。
吃罢水果,丰子和任眉出了赵十七的庄园,他们乔装打扮成当地村民的模样,别人认不出他们是谁。两人来到一条热闹的街道,这里出售各种食品,当然还有药房、古玩店,两人在人群中行走,感受着街市上浓郁的生活气息。
那家古玩店吸引住任眉的目光,丰子也跟着对这家古玩店发生兴趣,两人都跨过古玩店的门槛进入店内,这个店不大,内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物件,左侧的小桌上,还有一个香炉,香炉内只烧了一根香,却使整个屋子都充满沉静的气味。
一张矮桌后面坐着一个有着八字须的男人,他背靠在椅子圈里,手里拿着海柳烟锅,呼呼吸吸地享受着云雾带来的乐趣。店里有人来,那男人并不坐起,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你,任由顾客在店里走转观赏。
博古架上摆放着雕刻制品,有佛头、瑞兽、女神等,最下面不起眼的位置摆放着一颗黑色发亮的宝石,任眉眼睛一亮心一跳,他蹲下身,伸手去摸那黑色宝石,只觉这宝石触手温暖。
店长眯缝的眼睛看出任眉对他的这块黑宝石情有独钟,便简单地向任眉介绍黑宝石现在在市场上的价格,店长的讲话内容中有与赵十七相似的地方,也有内容是赵十七不曾讲过的。这位店长看上去很会享受生活,也一副很有知识的模样。任眉对他产生一点敬佩,因而问了许多关于宝石的问题,任眉经过店长的讲解,那些疑问都明了啦。
丰子在任眉身边随着任眉观看宝石,那黑色宝石又圆又莹润,丰子只觉得好看,却不知为何好看。他自从进店来,没说一句话,但他认真听任眉和店长的对话,从它们的对话中学习到有益的知识。
店长需要宝石,只要任眉能提供宝石,店长可以出高价购买。丰子对店长收购宝石很有兴趣,他鼓捣任眉去寻找宝石。任眉其实对寻找宝石出售宝石有兴趣,经丰子一说,他更加燃起对宝石的热情。
任眉向店长说起在路上的所见所闻,街道上有人在地上铺张布,布子上面有摆放的宝石,那些宝石看上去也是莹润可爱。店长吸了口烟锅,摇摇头,告诉任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市面上有很多宝石,什么红宝石、绿宝石、黑宝石、蓝宝石等,这些宝石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至于宝石的真假,需要自己去判断,判断能力不够,打眼买到假宝石,吃亏的可就是自己喽。
丰子听闻有假宝石充斥于市场,立马没有了底气。丰子刚才以为,只要是宝石,拿来就可以卖大价钱。经过店长那么一说,丰子才明白,宝石也有假的,也就是说,宝石也有价钱低甚至卖不出去的。丰子顿时觉得搞宝石买卖是件难的事情。
店长从壁上取下一把宝剑,这剑看上去相当奇特,奇特的原因不只是剑身雕刻着遒劲的花纹,更重要的是剑鞘与剑柄上镶嵌着许多宝石,这些宝石排列成排,明亮鲜艳,任谁看了,也会认为这是一件罕见的宝物。
店长开始讲这把宝剑的来历。这把看上去灿烂奇异的宝剑,像是刚刚打造好的新品,实际上这把宝剑是从墓葬里盗出来的。盗墓者从墓葬里得到宝剑,卖给兵器收购商,兵器收购商又把宝剑卖给兵器收藏者,兵器收藏者又转手买给古玩店的店长。一把宝剑经历很多人的手,仍然显现出它逼人心魄的精神。
听过店长关于宝剑的讲说,任眉转过身,将手臂上的纹身召唤下来,那把古剑便出现在任眉手中。任眉转身将自己的古剑拿给店长看,让店长鉴定一下这剑的价值。
店长摸摸剑身,仔细思索,他得出了自己的结论。任眉的这把剑的确是把古剑,可古到什么程度,店长实在难以推断。目前,人们知道的最古老的剑只是五千年前的太上剑,可任眉的这把剑的历史却要在一万年以往,店长说一万年是保守估计,恐怕这把剑还要更古老。
任眉谢过店长,转身将剑变成纹身出现在胳膊上。丰子对任眉的这一本领感到无比的好奇,把任眉拉到角落问他为什么能如此神奇地变化。任眉就跟丰子说起在荒野里遇到的放羊老人,任眉的很多本领都是从放羊的老人那里学来的,而那个老人现在真的是找不到了。
任眉转到博古架后面,惊奇地发现一块砚台,这砚台上镶嵌着一颗白宝石,这宝石形状像毛笔尖,看起来瘦削可爱。任眉这才感觉这个小小的古玩店里原来藏有这么多好东西。
据店长说,这个砚台上的白宝石是假的,是店长以前不懂鉴定宝石而购买的一个假东西。
任眉转身看到墙壁上一幅画,这幅画是水墨画,画的是冬天的雪景,从画上可以感受到冬天的寒冷、雪的冰冷,画中有个小屋,小屋的窗口微红,仿佛内中生有炉火,炉火光芒映在了窗口,小屋看上去却很温暖,那种暖意足以抵抗大片的雪域所带来的寒冷。
店长说这幅画是真品,是由著名画家赵十七所画。任眉突然心头一震,就问这个画家是不是庄园主赵十七,店长肯定了这个答案。
任眉心里很惊讶,原来自己和同伴是住在画家家里,而与赵十七聊天时,赵十七却从未说过画画的事,这大概就是不显山不露水了。
古玩店的这些古董或者名人书画,都是很有韵味的。任眉在古玩店观赏了很长时间,尽管腿脚有些酸疼,可任眉的精神还是不满足,他还想继续欣赏这些文物。
不得不说丰子是有某种潜力的人,他跟着任眉在古玩店看东西,居然一点烦倦都没有产生,他反倒挺兴致勃勃地与任眉一同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