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来到中原,其一就是寻找杀母亲仇人,另一个原因就寻找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火神剑。
自己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从屋里奔出来几个人,也一眼就认出自己寻找了很多年的火神剑,寻找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看见一丝阳光,就算杀母之仇没有报,知道自己几乎要用一生来寻找火神剑。
终于算老天开眼让自己给看见,在地下的母亲也会开心吧?想到这里,鼻子一酸心里一疼,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没有触动自己的事了,可是自己一想到母亲,就好像母亲就在自己的眼前一样,还是那么慈爱的对自己笑着,还是那么慈悲的望着自己,还是那么深爱着自己,甚至想起了和母亲在一起的朝朝暮暮。
掐断了自己的思绪,这个时候的自己不应该想这些的,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无情,看见了火神剑其实也就觉得火神剑已经在自己的手中,因为他们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功夫自己闭起了双眼都能够将他们打败。
“你们是什么人?手中拿着的可是名扬天下的火神剑?知道,这火神剑是谁的吗?快快把火神剑放上来,可饶你们不死。”红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极其温柔和优雅,如果不是为了火神剑,自己恐怕连开口都懒得开,甚至是连看都是不会卡看他们一眼的。
这个时候的他们也许早已经都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可是当自己的话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他们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说话,一个也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特别是那个手中握着火神剑的,自己的话明明就是对着他说的,他倒好像根本就是没有听见,可是已经是看了出来,他完全的听见了。
自己看见了他的双耳的后耳跟在动,他的细微行为怎么能够逃得出自己的眼睛?
“就是说的你呢?”看他没有反应,变靠近了白天山,甚至是双脚离开了白云站在了几个大男人的面前,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四个大男人。
还以为自己能够像对着自己的手下,用看着自己手下的眼神看着他们,一般他们都会被吓得瑟瑟的发抖,可是面前的四个男人,却是一动不动,就像是冰一样。
这个时候的自己突然想到了自己是女人,脸上一红,刚才的凌厉就消失了很多,心里想要自己无情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注满了柔情,根本就无情不起来。
以前的时候,没有过这样感觉,从这个时候开始自己也发现,这四个男人不是寻常的人,自己的感受和眼力是不会错的,其实在白云上的时候自己只是很蔑视的扫了一下他们的脸,根本就没有在意他们脸上的表情和身上的骨骼,是被以前的情绪蒙蔽了心,现在走近以后,也就看清楚感觉到,明白了。
可是感觉到,明白了又怎么样?他们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又向前走了一步,依然看着拿着火神剑的男人,找机会一举夺下这个男人手中的剑,现在是很好的机会,没有夺,对于自己来说,不需要偷袭只要硬夺就好。
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个男人的心很深,自己无法看透,也无法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对于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他出手了会怎么样?
甚至有了一丝畏惧的心里,因为知道火神剑威力无边,如果他是火神剑的主人,那么自己不仅拿不到属于红血教的火神剑,甚至连自己的命都要丢在了这里。
过去了一注香的时间,无论如何自己还要在这个偌大的中原寻找自己的杀母仇人,对于自己来说,时间不是很多,双手握成了拳头,现在即使是想退也无法退。
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一战几乎没有什么把握,自己是遇到了劲敌。
在出来看见天上的红色和白色的时候,任眉的心里就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的预感,觉得这里有很大的危险,可是无论是什么样的危险自己都不能逃避也不会逃避。
先是看见了从远方的云朵上面飘来的女人,一身的红色,就跟天上的红色是一样的,这就是血的颜色,知道把半边的天染红了的就是这个女人使出了法术。
已经看了出来,这个女人是来者不善,在自己还不会武功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自己见了血就会头晕,虽然眼前的不一定是血,可是这个跟血几乎差不多,而且看起来比血更浓更加令人恐怖。
当自己拥有了武功,拥有了强健的体魄,又拥有了神器火神剑自己几乎就是天下无敌了,命运就是如此,自己根本就是无法想到,自己还能够拥有天下的神器,而且这件神器也还是为自己准备的,其他的任何人拿到了这件神器对于他们来说就跟一块废铁差不多,这就是命运。
命运一定是赋予了自己使命,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命运所赋予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当然现在也没有必要知道,只要按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一切自然而然的到来就好。
面对这个女人,手中攥紧的火神剑攥得更紧,当听这个女人说出自己手中的这把火神剑就是她们红血教的宝物的时候,心笑了,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因为每一个人想要得到他人手中的一件宝贝的时候,都会说这件宝贝是他的。
自己也已经看了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中原人,她的长相和中原人不像,他长得太像西方人。
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是这一个国家的人,当这个一身红色漂亮的女人落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的心狂跳动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因为这个女的确是太漂亮了,没有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的。
立即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个女人非常的厉害,就是四个男人一起上也或许不是对方的对手。
当这个女人用那么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心又狂跳动了一下。
说真的,自己的这一生中,看见过无数双眼睛,可是在看着这双眼睛的时候,自己的全身有一种被冰封了的感觉,这女人的眼神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么冰冷的感觉?根本就是毫无感情的,自己已经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她对自己的仇恨。
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的仇恨?自己根本就是和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恩怨,甚至是在心里反复的想了很久也还是没有想到自己遇到过这样的女人,或者是无意中得罪了这样的女人,和这个女人打过交道,回想的结果是什么也没有。
看见了这个女人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自己的脸上绽开了笑容,觉得自己应该笑得很好看。“你为什么说这把剑就是你们的。”问。
红血说出了这把剑的打造过程和它遗失的经过,话还没有说完,白龙就插话了:“你就是红血教的教主红血?”
听见白龙问自己,红血先是一愣,因为没有想到,这四人之中就有人认识自己和知道自己的红血教,心里兴奋了起来,这么说,对方也就知道这火神剑就是自己的宝贝了。
果然,白龙看着任眉说:“红血姑娘说得很对这把火神剑的确是她们红血教的祖传宝贝,因为这把火神剑是她的母亲要她红血教里的铸剑师父打造的,为了造成这样的一把神剑,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的财力和人力,不过……”
又转身看着红血,继续说:“不过,你的母亲不应该打造这样一把神器的,因为这把神器打造了出来,这把神器也就不再属于你们,这是命运,没有人能够逃避,任何的人都要接受的命运,火神剑只认它的主人,现在它已经找到了它的主人,你现在要拿回去,永远也拿不回去的。”
听白龙说火神剑是红血教的宝贝的时候,红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可是当听到白龙说这把火神剑已经找到了它的主人而且已经认了它的主人,红血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甚至已经乌黑起来。
红血知道白龙说得是真的,可是那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够让它落入别人的手中?即使是毁灭也不要自己的东西落入他人的手中,更重要的是这是自己的母亲耗费了一生了的心血和精力打造而成的。
听白龙说到这把火神剑是红血教的宝物,而这个宝物却被自己一直拿着,心里羞愧交集,上前一步准备把这把火神剑交给红血,因为也知道,白龙从来不说谎话。
正要把这把火神剑递到红血手中的时候,在中途的时候被赵十七拦住了,对着任眉摇了摇头,意思是说,不要把这个把火神剑给红血。
听到白龙说道后面,又觉得赵十七拦住是对的,因为白龙说得很有道理,这把火神剑认了自己做主人,火神剑在别人的手中,就是一堆废铁,毫无用处。
红血她拿了回去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这是命运注定的,根本就不属于她们。
看着赵十七阻拦,红血再也没有忍住的用法术桎梏住赵十七,赵十七一不动,被桎梏了,红血不停的念着咒语,可是当红血的咒语停了下来,赵十七却对红血做了一个鬼脸,舌头伸到了下巴上,红血气坏了,一般的人根本就无法解开自己的桎梏术。
看着这个对自己做鬼脸的男人,显然,知道自己的桎梏术对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今天一定遇到了强敌,如果不全力以赴说不定自己根本就无法从这里活着离开,更何况拿到那火神剑呢。
被赵十七劝了下来,任眉也就再也没有想把这把火神剑还给红血的意思,因为白龙说得很对,只有自己能够驾驭这把神器,其他的任何人拿起这把神器只会使出适得其反的效果,因为一般的神器都有两面性,弄不好就会伤及自己和他人。
还是自己拿着的好,在自己的手中,至少不会出现伤害无辜的人的力量,自己也还要靠这把火神剑打败黑夜神,也还会需要这把剑来铲除这个社会上面的恶霸。
在赵十七做鬼脸的时候,“小心!”白龙的声音响起,还是迟了,因为,在白龙叫喊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落音的时候,三枚黑色的针就到了赵十七的身体上面。
赵十七一声闷哼就倒在了地上,任眉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赵十七,三枚黑色的针有毒,而且毒性快速的发作,任眉单掌击在赵十七的肩上,很快,三枚黑色的毒针从赵十七的身上被逼了出来。
赵十七的嘴巴张开,从嘴里飙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好厉害的毒。”白龙惊叫一声,对红血怒目而视,红血却是笑靥如花,仿佛那是一件极其好玩和开心的事情。
自己的心里知道,这绝不是一件好玩和开心的事情,因为这里面有着自己的生死,只要有稍微的迟疑,或许自己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很多时候自己要去选择,因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生死之间,一个女人面四个男人,不使出浑身的解数,又怎么能够活下去?别人根本就没有自己所想像的那般柔情和善良,从小自己就在无数的打打杀杀和血中成长起来,早已经看清人世的心。
所以在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自己最爱的人,求生的本能会让自己使出一切的手段。
逼出了赵十七身上的毒的任墨已经是非常的暴怒了,轻轻的放下了赵十七用那种能够杀人的眼神看着红血。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面对这个人的这双眼神的时候,红血已经感觉到了害怕,绽放如花的笑也收敛了很多,也用一种很严肃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这个以前从未见过却能让自己的心漏一个节拍的男人。
这一生中面对过至少有一千多位男人,没有哪一位能够如面前的这个男给自己害怕和又很舒服的感觉。
长袖一挥,就像是有形的风在疯狂的刮,然后,就看到从长袖上飞出了无数的红色如雪花的花瓣。
几瓣落在了任眉的脸上,任眉感觉到了冷,是的,一种如雪花的冷,这个和雪花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花瓣,一样的寒冷,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一种是白色,而另外的一种则是黑色。
就如此时,漫天红色的雪花在天上狂飞,就像是下了一场漫天的血。
任眉都已经醉了,“小心!”一个声音立即就惊醒了任眉,然后,任眉的头偏低下来,就有三枚黑色的毒针从这红色的雪花中穿过来要刺中任眉。
如果不是白龙叫的惊醒自己,然后自己刹那中分辨出不同的声音,迅速的反应过来,只怕现在的自己跟赵十七一样也是浑身中毒的躺在了地上。
一出手就是要致别人于死地的手段,这女人也是太歹毒,不能有丝毫的柔情,扬起了手中已经是握得很紧了的火神剑,火神剑出,然后红如血的火焰绽放了出来,胀大的火焰袭向红血。
红血飞了起来,在天空不停的躲避着红色的火,双脚踏在了白色的云朵上面,很快就飞到了深空,飞出了任眉的视线。
任眉像是野兽的一声怒吼,双脚用劲的踏在大地上,像是一片飘摇的夜那般轻的飞上了天空,直追红血而去。
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就已经追到了红血。
站在云朵上面的红血双手交臂,以一种极其优雅妩媚和令男人想入非非的眼神看着任眉,看着这样的女人,在红血的面前,任眉竟然停住了脚步没有攻击,自己的心里也是一动,但是脸上是毫无表情,如果外人看,就好像任眉戴着一个面具,永远是同一种表情,外人永远不知道他的内心里在想什么,这样的人也是城府极深极有智慧的,你无意中得罪了他的事,他会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红血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无情,甚至没有要杀了这个男人的欲望,甚至有了倚靠在这个男人肩膀上的欲望。
想起来这个男人刚才还差点中了自己的三枚毒针,如果真的中了,那自己就要失去和这么一个好男人打交道的经历了,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
不过,幸亏,他躲过了。
两个人都那么静静的望着彼此,就好像是时光在这里停止了一样。
任眉知道,自己的面前站着的女人,虽然非常的美丽和风情万种,可是她的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的鲜血?不知道她这一生中杀害了多少的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千万倍的小心,因为在地上的时候有白龙提醒,而在这里,没有任何的人会提醒自己,到时候自己不小心,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火神剑上的火还没有熄灭,红血周围的火已经熄灭了,彼此没有话说。
面对这一个男人,红血真的下不了手,后来,甚至使用了法术,卷走遮蔽半空的红色云,红血随着那红色的云消失无踪,天地依然是白,只是白光,没有夕阳,没有了血红的光。
任眉从天上飞了下来,赵十七已经站了起来,看脸色的气色也有了红润色,看来赵十七中的毒已经没有了大碍。
红血没有出现在了这里,看着任梦平安的回来,也知道红血已经走了,刚落在地上,白龙就豪爽的笑着说:“我们继续进里面喝茶。”
任眉要扶赵十七,赵十七却笑着跳着:“你看我这样子,还需要你扶么?”
任眉只得笑笑,四个人进入了赵十七的屋里,经过了这些事,也该放松一下的压压惊了。
四个人喝着茶,一起谈明天的打算和灭了黑夜神的方式,不知不觉天也就黑暗了下来,各自入房睡了。
看着雨墨被梦仙的丝缠住,陆天非常的焦急,可是自己也一时无法解开梦仙的魔咒,扬起了发出红色光的宝剑就要劈下去。
雨墨怪叫一声,“你这头猪,你这样劈下来,不会把我劈成两半的。”被雨墨骂,陆天已经乱了方寸了,脸上因为恐惧已经流出了一连串豆大的冷汗,不停的用另一只手擦着。
“取下宝石照在我们的身上。”雨墨急中生智的喊道。
听见雨墨叫喊,陆天立即就取下了宝剑上面的红色的宝石,念了一个诀,红色的宝石如有生命般的自己游离出了陆天的手中心,在天空走到了雨墨和梦仙的空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红宝石的光一照到两个人的头顶上,梦仙就怪叫一声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缠住雨墨的丝也突然就消失了。
雨墨一下就冲出了红色的光,到了陆天的身边,陆天看雨墨没有受伤,便又念了一个诀,收回了红色的宝石,宝石再被镶嵌在宝剑上。
这个时候才发现,马蚊和四个豪杰都已经不见了,偌大的地方只有三个人了,收回了红色的宝石,红色的光已经消失,梦仙的双手还捂着头,看来她的头是非常的痛。
趁着梦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天和雨墨一起下山了,次去下山,不知往何处去?雨墨不想再回到灵教了,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也总是会厌倦,人生也总是充满了离别和离愁别绪。
自己还是要过属于自己的人生,自己热爱的人生,现在没有方向,其实很多时候没有方向也是方向,只是当时没有在意,以为没有方向。
走过了一座座山,过了一条条河,越往北走越能感觉得到一种流浪的苍凉之意,沙漠风狂,驼铃声浓,塞外的游子此时也会想家,思念家里的亲人,和养育了自己的故乡。
今天没有夕阳
今天的天黑了下来。
走过了一条长远的荒草路,两个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已。
正在想今晚的梦该在哪里做的时候就看到了小路的岔口有一家孤店,连老天爷都眷顾两个人,要成就其美事。
雨墨望着陆天,那种眼神,这一生中的从前,从未对别人有过,陆天看着雨墨的眼神也是那样的含情脉脉,仿佛要将彼此融进自己的生命里。
孤店没有人,可是很整洁,在屋中心有一张圆木桌,圆木桌上面有几只很粗的鲜红的蜡烛,非常奇怪的是,这很粗的红色的蜡烛上面有大大的囍字,每一根蜡烛都是有的,看见这个,雨墨的脸红了,虽然在黑暗里是看不到,但是陆天感觉得到。
黑暗里看不见,陆天用火石点燃了火把,然后点亮了蜡烛,在蜡烛点亮的一瞬间,陆天拥雨墨到了怀里,在蜡烛光的照耀下,雨墨的脸红得像是血一样,心像是一条小兔子在乱撞,沉默了几秒钟后,终于含羞的点了点头。
在这孤栈里,两个人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就结为夫妻了。
夜晚有星光,有月亮,月亮很圆,就跟想家的时候一样圆,谁没有家?现在的这个时候是最想家的时候,虽然和家的距离相隔千万里,甚至不知道有多远的路程?都已经离家了很多年,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漂泊早已经是厌倦了。
很多的时候,要生存下去,总是身不由己,终于暂时的到了江湖的边缘,可以暂时的远离江湖的恩怨,去过一种漂泊自由的生活。
也是一起该启程回家的时候,家里的父母都已经苍老,无论如何都是血脉相连,总是要去团聚要去共同的分享团圆的喜悦,就像今晚那轮圆月一样。
月正圆的时候,任眉没有睡着,用鹿皮擦拭着本来就不用擦拭的火神剑,眯着眼,就着月光,看着剑刃,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这把剑要饮人血,只是不知道是谁的?
远方的一声兽啸让任眉像豹子一般的窜了出去,山林,山林的顶峰,孤崖上站着一个人,一个一身黑色的人,黑色的转过了身来,其实,黑色的人不用转过身来,任眉就知道对方是谁,现在已经知道了这把无与伦比的神器剑要饮谁的血,就是他,黑夜神的血。
黑夜神总是在黑夜里出没,黑暗不见五指,可是现在有光,惨白的光,一种死色的惨白。
“今晚你不该出来,因为今晚有月,有光,出来就是死。”
黑夜神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得就像是深得探不到底的黑色水,却直扑了过来。
夜风狂,如漫天飞舞的雪花,可是,这夜没有雪花,只有血,血如雪花从黑夜神的脖子处飙出来,漫天飞舞。
只一招,黑夜神就败,败就是死,黑夜神死了,死在黑夜的山顶,也许有人为他收尸也许没有。
望着剑刃上的血,用舌头舔了一下,是咸的,跟自己的血液一样的味道,原来每个人身上血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忽然感觉到了一丝落寞,一丝凄凉,风很凉,奔下山林,想起离开的红血。
天亮的时候,任眉打点了行囊,要离开这里,在屋外看见一匹马,一个人,看见这匹马这个人的时候,任眉的就笑了,觉得这个世界无论是多么的血腥残酷,都要笑着活。
任眉骑上了那匹黄色的并不粗壮的马。
灵痴说:“这样才能走得慢,才能一路的欣赏风景。”
那一年,在雨中灵痴遇见任眉。
那一天,在雨中任眉和灵痴共撑一把伞。
那一年相遇,然后故事开始,还在继续。
荒草的路,荒草路外黄沙狂,一匹马,两个人迎着烈日去远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