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大天亮,在齐爷身边她睡得踏实,一觉就睡到了大亮天,醒了以后,看到齐爷他们正在收拾东西,打算要上路了,只等她起来,她洗了脸,就被齐爷拦腰放马上了,而后大伙就出发了,她连饭也没吃,走了一会儿,齐爷又从怀里掏出个饭团子。这早餐就算跟这饭团子结上缘了。她白了齐爷一眼,吃着饭团子,倒也好吃。吃完了以后,就又观风望景了。这时,那个瘦子过来跟齐爷说着话:“今天,早上已经把他埋了。下个月来的时候,我们给他带点纸钱儿吧。到现在也没查出来中的是什么毒,一句话也没说,让兄弟们搜了,也没发现什么在他身上。他走的冤啊!”瘦子跟齐爷嘀嘀咕咕地说道。
“回去,给他的家人多送点银子吧,他家的孩子还小,还有个老妈,媳妇还年轻,作孽啊!”齐爷说道。
“你也不要太过悲怜。这个人如果检点些,不要吃那么多酒,我想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外面,都跟他们交待过多少次了,要时刻小心儿,可他就是不听。”瘦子劝着齐爷道。
时爽听着他俩的对话,想到昨天到她屋里的那个醉鬼,难道是说他吗?可昨晚没听到什么动静,怎么今天,人就没了呢?还是天亮以后,她睡觉的时候发生的事儿呢?
可是时爽没有打断他们俩的对话。她知道,即使她打听,也理不出什么头绪,干脆还是不要给他们造成什么误导或错觉,还是让他们更好的分析事情去吧。她虽然没问,但心儿里不甘,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已经人天两隔,这太残忍了吧。什么争斗,这样血腥,看来这里面一定不一般。她还在为她没能为齐爷带来有价值的东西有些懊恼,但她想,她还是有办法回去的,顶多就一个月,他们也说过一个月以后还会出现在这里,她来去自由,还是听听他们怎么说这件事儿吧。
瘦子与齐爷分析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俩谈到在京城里,出发的时候,有人曾给过那个人一些银两,至于干什么,没人知道。瘦子是听队伍里的别人说的。当时瘦子想,可能是想让他这次出门带回来什么东西吧,也没多问,最后没想到还是这个人送了命。这里面可能有一些关联?瘦子与齐爷说道。
时爽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无从下手,没头没尾的。看来以前在京城里,他们就有些珠丝马迹,可是为什么在不京里没发生什么,而是在这里发生了这样奇怪的事儿呢?时爽想不明白,做为当事人的齐爷和瘦子,还有那些人,都想不明白,这种毒,不是一般的地方能有的,让人醉死过去。
齐爷想到了时爽带来的蛋糕,当时大伙都吃了,一人一块,谁都没事儿,时爽当时吃的最多,因为她没事儿,就吃蛋糕了。在就是糖块,也是谁都吃了,看来事儿不在时爽这里,那么,谁都没有与那个人一同喝酒,怎么就会这样了?他与瘦子平平淡淡的谈论着这些不平凡的事儿,而后他们想到了,他们猜着是瑞王爷,还是商王子,以及什么舅老爷的。但始终没有一个固定的框,最后,他们谈到了,如何派一个奸细去瑞王爷府,去舅老爷府,以及商王子身边,只要能报告他们的情况,就能很快掌握是谁下的毒,或是谁有什么目的,是否对什么齐爷造成威胁。他俩针对这件事情谈论了近一天的时间。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是商讨着,晚上快到客栈休息了,才停止讨论。时爽把他们的商讨看成是讨论,因为他俩说话,就象是对一道难解的题提出解决办法,又象是各自说着各自的道理一样。所以她觉得更象是讨论一样。
她这一天,也没有打断齐爷和瘦子的对话,她觉得,对于男人,这种事情,更能体现出男人的魅力,这才是男人的世界,那里有争斗,哪里才是他们的天地。只有在争斗和计谋的实施与破解中,才更能显示出男人的本事,才能更让他们具有威力。
她静静地听了一天,有时路有坑坑洼洼的时候,齐爷只是轻轻地用手拦一下她,才表示他的眼里还有她的存在,只是这些事与她无关。
晚饭在静悄悄中完成的。她不忍心儿过多的打扰齐爷,这样会让他分心儿,她只想让他集中精力去对付这不见硝烟的战争。她不在当局,所以有好多事情,她不知道来龙去脉,帮不上他,但她希望他不要受到伤害。所以她只是听着他们谈论事情的发展状态,而不去过多的打听和参与。这时候的男人,是最需要安静的,这样,才让他能静下心儿来理顺一下事情的发展,才能更清晰地理出一些珠丝马迹,以便找到解决事情的线索。
晚上,时爽不是与齐爷住在一个屋里。她早早地就睡了,一路上风吹日晒,她感觉累的很。她感觉到齐爷翻过来翻过去,好象好久都没有睡,她知道他是在想着这件事儿。她想劝他几句,可是不知从哪儿里劝,便装做不知,睡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她起来后,穿上衣服,刚出门,齐爷就让她骑马与瘦子们先走,他在后面。时爽不走,硬上了齐爷的马。而后齐爷便吩咐瘦子后走,他带着时爽先走了。大约走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后面有个人骑马追过来,告诉齐爷,后面的确是有人跟着,已被瘦子除掉了。无法捉住跟踪的人的活口,便差他来报。齐爷点点头,后叫那个人,传令给瘦子,继续观察,不要离队伍太远,避免危险。
时爽想到,原来是这样。可她不敢离开齐爷,怕离开以后,她的安全受到威胁,她想,这次不跟着来好了,来了还没有多大的用处,还出现这种事情。可是她还是放心儿不下齐爷,打算给他带点东西打狼的,没想到,没打成狼,反倒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好在还有齐爷象亲人一样保护着她,这让她心儿里松了一口气。
齐爷骑着马驼着她继续向前走,过了一阵子,齐爷派一人手下的人去后面看看瘦子他们怎么样了。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人骑马回报,后面瘦子传来话,没什么事儿了,没发现有跟踪的,他们在继续观察。过一会儿就跟上大队伍了,叫他不要惦记。
齐爷点点头。大约晌午时分,瘦子才跟上来,他们一同到了一家饭馆,要了一些饭菜,先拿一块银子在饭菜里试了一下。一刻钟以后,没发现有什么变化,才先由一个人吃了,以后,又过了大约一刻钟,大伙才一同来吃饭,看来,齐爷是防备有人下药,避免大伙受到伤害啊。都说江湖险恶,这让时爽不仅有些感触。原来真是这样,处处有危机,处处有危险啊。
他们一行人吃完后,要了一些饭菜,带在晚上吃了,而后就向前走去,大约天黑了,他们也没有停下来,过了一个客栈又一个客栈,时爽都感觉好象是过了三更天一样,她是一个很难熬夜的人,可是在这里,她都熬不过齐爷他们,她困得哈欠连天,齐爷看到,便把她拦腰拦得更紧了些,她干脆躺在马上,依在齐爷的身上,就睡过去了,睡也睡不实,马的的的走着,一颠一颠的。好久,好象他们还在赶路,看来附近是没有客栈了。她就这样将就着睡,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挺得住的。渐渐的,她好象看到天亮了,马还在走着。过了好半天,又好象车队停下来了,大伙坐在路边吃过昨天带来的饭菜。一宿没吃,早上吃完以后,他们起来又走了一小会儿,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她还有些困意,这些人找了几个房间以后,就都去睡觉了,她也在齐爷的房间里睡着,半天,她睡足了,有些精神了,她便睁眼看着屋里,这时,她看到门口好象有个人影,她吓得心儿蹦蹦跳,她仔细看了一下,的确是有个人在那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吹进来了。她赶紧扒拉了一下齐爷,齐爷睁开眼看了看她,她用手指向窗口的那个小洞,并且让他看那白烟儿。齐爷看了一眼以后,悄悄地从内衣里掏出来点白色的面,放到时爽的鼻子尖上点了一下,而后自己又点了一下,她不知齐爷做什么。也不敢言语,她怕让外面的人发现这里发生的事。半天,那个人影消失了。她也不敢睡了,齐爷睁着眼睛看着时爽,时爽这么近距离地看着齐爷,感觉很不舒服,齐爷也不动,也不出声,弄得她也不敢动,只好眼睛向下看,她不敢看齐爷的眼睛,这样尴尬。
半晌,外面有了动静,齐爷轻轻吹了时爽的眼睛一下,而后他先闭上了眼睛,时爽知道是让她装睡,她便闭上眼睛躺在齐爷的怀里装睡着。只听得人进来了大约有两三个,还说着话:“看看这小子怎么样了,是不睡得象死猪一样了!”那些人边进来边说道。而后时爽感觉到,有人把齐爷的身子翻走了,齐爷的胳膊就象是别人的胳膊那样,随便的耷拉过那边去了,不在把她搂在怀里,而是背向她被人拖下去了。只听那几个人说道:“这一个老儿,还艳福不浅,赶路还带着个娘子。今天,让他就此别过吧。省的回了京城瑞王爷看到,又说我们办事不利,一路上也没下得了手,解决不了他,我们就得被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