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继续,大伙还在饿着肚子前行,路过一个店又一个店,齐爷不是绕过去,偷偷地走过,就是从旁边把大伙分散了走过去。这让他的这个队伍在这个大路上,以一种避人耳目的方式消失了。大家伙都以个体的身份前行,唯独她和齐爷,是无法分开的,这就加大了齐你目标的危险性。不过时爽就是不同于别人。她有办法让自己在别人的眼目里面消失。她本就长得瘦小,齐爷长得人高马大,她干脆就钻进了齐爷的衣服里,这样大伙也看不到她的存在,因为她长得比齐爷小太多了,而后她把两条腿正好放在马背上,用她的大的背包或者是其他的布袋一盖,便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她则在齐爷的怀里,不是捅捅胳脂窝,就是查查齐爷的胁巴数。齐爷被她弄得只好没人的时候把她放出来。这样他俩的速度就耽搁下来。大约又过了一天的时间,前面传来消息,据说有几个人都被杀了,都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
这不仅让时爽倒吸着冷气,这比遇着狼还要令人恐怖。狼是明吃明抢。这里的一些人,则是暗箭难防啊。她想,亏得这几天走得慢了,否则还不让人给灭了。这齐爷也暗自焦急,看得出,他也很着急,但没有办法。他想到,不如让谁先走,回去报个信,应该也快走出这里了。这样大家还可以有活着的希望,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恐怕都难出去。粮食已经断了,唯一的一点吃的,还是时爽还来的一些小零食,没有这些小东西的话,恐怕现在连时爽也难以维持了。
于是齐爷暗自发出消息。让大家分散走,能快走的,先出去报信,不能快走的,如果有亲属,可以先去投亲,如果没有投亲的,投相好的也可以。只要是能活命,各自想办法,如果大伙在一起的话,会更加危险。都说树大招风,也为了隐藏目标。看来一男一女的已经引起了敌人的注意。这几天时爽藏的倒也安全。就象是齐爷一个人一样,可是这样也不是安全的,要想安全,只有走出这条路,才会安全。怎么办呢?齐爷想了又想。
他带着时爽,牵着马在人烟稀少的路上走着。瘦子则始终跟在不远的后面,他在暗中保护着齐爷。在这种情况下,任谁也躲避不了暗杀,甚至,齐爷时刻看着左右和前后,他在避免有人暗中行动。时爽感觉到了危机的存在,便她无计可施。这时她想到了对话机,可以让两个人在离很远的距离随时通话的那种设备。那种设备,只要有电就可以了。古代没有电,可以想办法带个风力发电机来给那个设备充电,这样也好相互喊个话。可以让他及时和瘦子沟通,想办法或是前方有什么危机,就能及时传过来了。如果有了电,也可以带个照像机了,MP5了,或是一些耗电量少的东西,想必这里还是用得到的。否则这一路上的好风景都错过了,但是风险依然伴随。
她与齐爷走走停停,前面有人开路,后面有人暗中保护,她不知齐爷是做什么的,这些人她以为只是与他一同走货的,可是一遇到危险,这些人却个个象是保镖一样,不离不弃。在这在现代社会,谁敢这么大胆,也没有这些忠心儿耿耿的手下啊。她对那些人有些感恩和感慨。她觉得齐爷的人缘也不错,可能是对手下好吧,要不这些人哪能分散了也不走,有的人她就在前面不远处看到了,还有的随时来报告着行进的方向和地点,以及谁在什么位置,谁先行骑快马回去报信等。据报信称,陆续骑快马回去的有两个人,如果都不出现意外,都活着的话,现在可能一个已经进京了,另一个已经出了这条路了。近一天还将有人在骑快马赶路回去继续报告,直到回去请来救兵为止。
齐爷点点头。报告完的人而后不是向前,就是慢走,就象是问路那样简单的报告着。齐爷则加快了行进的步代。
大约在第二天早晨,时爽带的干货和小食品已经吃得见底了。在也没充饥的东西了,她想,这回她该饿着肚子赶路了。
早晨她喝了好多的水,为的是用水把肚子填饱,而后她便一次接一次地上厕所。大路上人烟稀少,也就是随地了。她走一阵子就下马解一次手,不是进树从里,就是走到边上很过多的一棵树下,她怕齐爷看到。齐爷则在路上慢行等她。大约她在第三次解手时,她刚刚蹑手蹑脚地蹲下,她怕有蛇或是有什么动物,吓着她,所以总是小心儿谨慎地去解手。
她刚在那里解完手,抬头望向齐爷的时候,她发现齐爷不见了。她吓得一身冷汗马上出来了,如果在这里不见了他,她可哪里是好,小命不就呜呼了。她赶紧四下找着。看着走过来的地方,远远望去,只见有两个人从山里面走出来,而后,到路上踢着一个人,她偷偷地起身看到,地下好象躺着齐爷,难道是他中箭了?她心儿里一惊,偷偷地望向他。那两个人拿着弓箭,一起来到齐爷身边。其中一个人踢着他说道,“看来是扎心儿脏上了,要不不能这么快就不动了!”另一个人说道,“是的!”
“可是怎么没见有个娘们呢?”其中一个人说。“是不错了!如果是杀错了,咱快走!”“继续找吧!他们不能走这么快!”说完,那两个人向她和齐爷来的方向走去。
等那两个人走远了。时爽才敢起身来到齐爷身边。她看到齐爷躺在地上,身上扎着一只箭。她常在电视中看到,如果是中刀或是箭的话,不能拔下来,否则容易失血过多。她这样想着,可是齐爷的身体她根本抬不动。怎么办呢?她小声的呼唤着齐爷,发现齐爷也没有声音,她不觉有些害怕。马在边上围着齐爷转着。
她伸手摸摸齐爷的手腕,还有脉,说明齐爷没有死。她在用手试试齐爷的鼻息,还有呼吸。她想,看来她得想办法带他走,她不认路,马可以替她找路。她便试着把齐爷往马上扶,齐爷虽然昏迷,看来还有一丝意识,在她的搀扶下,一点一点扶着马了。接下来,时爽用手抬起齐爷的一只脚,踩在马环上,而后另一只手用力的向上推着齐爷硕大的躯体。齐爷似乎也在努力地上马,不一会,时爽气喘吁吁地把齐爷终于推上了马背。她不能在上马了,她便拍着马,让马驼着齐爷向前走去,伤口不在流血。
她有些跟不上马的速度,于是有时用小跑来跟着,这样也可以加快点速度,人爬在马背上,一点也不显眼,尤其是这静静的树林中,只有马的走路声,和时爽轻快的脚步。一般人很难发现他们。大约走了一天,也没有休息。她只想多赶一步路,多走一些,早些碰到她们自己的人,那样把齐爷交到他们的手里,她也放心儿了。这样走了近一天的时间,她的脚走得疼了,累得也跟不上了,精疲力竭。还好,马也放慢了速度,也许是马也累了吧。她随着马带领的方向跟着走。前面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甚至有的地方,还有了光亮。远远的望去,好象有人影。经过了这一天多的折腾,她看不到人的心儿理是难以理解的。无论多危险,她想,她也要到人多的地方看一眼,哪怕看到的是坏人,她也不能这样静静地带着齐爷在渺无人烟的地方行走了。她要憋坏了!她特别亲切地看到了久违了的人烟。
她带着齐爷向那有亮光的地方走去。她更大的欲望是弄点吃的。渐渐地来到了那个远远望去有亮光的地方,似乎是到了一个比较繁华的城市一样,看来房子很多,路边的人也偶尔有些人影在晃动。
她随着马行走的方向,跟前向前走。马没有停留,也没有什么惊恐的样子。她想,看来这里应该是必经之路了!她们向前走着,进了这座城里以后,发现这里原来真的很大,她随着马走的方向,继续朝前走。她不知需要走多久,但人影越来越少,她想,应该是到了三更或者是五更了吧,马没有停留的意思。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也饿坏了。她看到一户早早起来,好似要蒸干粮似的,她赶紧上前去问,有吃的没有。那家小店看到她的样子,知道应该是饿坏了,便进屋里拿出一块干粮,凉的,让她先吃点,告诉她,一会才能蒸好。不着急可以等。如果饿的话,还有干粮给她。她也不说话,三下二下吃了干粮,有些咽不下去,太干,她便在屋里寻找着水,一会,那个老人端来了一个水飘,盛着半下的水,她接过来一饮而尽。半天,她才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卞京!”那个人告诉她。“什么?”时爽历史学得不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便说道:“你说了我也不懂,我也不问了。谢谢你们的食物。”说完,就牵着马要走,这时,那个卖干粮的人看到马背上受伤的人,便赶紧给时爽拿过来几个干粮,告诉她,如果那个人能张嘴的话,一定要给那个受伤的人吃点东西,否则体力不支,是容易昏迷导致不救的。并且不要给喝太多的凉水,怕失血。时爽听了以后,谢过店家,而后把马牵着走了。她边走边拿着一小块一小块的馒头试图向齐爷的嘴里送,齐爷的嘴明显感觉张开很困难,但也一点点的吞进去了一块块的小馒头块。时爽的心儿里稍微安慰些,起码这齐爷还活着。马继续向前赶路,大约在天蒙蒙亮以后,马走到了一处大宅院的角门,看来应该是这座大宅子了。可是马为什么走到这个角门,她想应该是他们经常从这里走吧。她来到角门边,马站在路边不走了。她想,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借宿一下。便上前去拍门,半天,门上才有个缝,打开一个很小的洞,里面有个人向外张望。时爽也自己仗起胆子,向那个人借宿。那个人说要回去禀报一声才好,半天,来了几个人,出来了,拿着火把,他们把门打开,让时爽进去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