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发现一个士兵朝着打仗的方向跑去,她想追也没追上,倒是守卫的士兵跑的快,一会儿就追上了,把那个人抓回来一看,真是个胡兵,守卫的战士用刀刺死了那名胡兵。时爽不明白为什么只有一个胡兵,这时,守卫的士兵告诉时爽,那个人是来探路的,就是跑的时候露了馅,凡是到后方的伤员,是无法在行走回到前线的,哪个兵都得防备把后方暴露了,所以那个兵如果偷偷地走的话,还不可能被发现。便他没有那样做,而是大摇大摆的走,太不把咱汉人放在眼里了。守卫的士兵愤愤的说。时爽被他们的精明和细心儿折服了,即使是一个兵,也这样精于战士,看得出,这胡兵从个体来说,稍稍强于汉兵,胡兵更加的精道啊。时爽想着,这时,前方下来了很多的人,这些人个个筋疲力尽,有的带着轻伤,有的带着重伤,有的则慢慢地向后方走来,时爽不知怎么回事儿,这时守卫的士兵告诉她,前方的战事看来结束了,胡兵撤退了。咱们的兵回来了。
时爽望向前方,径直朝那些人跑去,那些人慢慢地走近了后方的休整地段。时爽没有看到齐爷,她在这些脸上有着黑灰,身上的衣服破了,有的还在气喘吁吁地回来的人里,搜索着他,她不知他怎么样了她找了好半天,也没看到,她被这些士兵淹没了,人群象洪水一样漫过来,她找不到,大家都骑着马,正当她找着的时候,一个士兵把她用力一拽拽上了马背,而后,那个士兵说道:“怎么还会有个女的?”他问道。
“我是齐爷的妻子,齐爷呢?”时爽赶紧问道。“齐爷的妻子?齐爷在前面!我带你去找。”说着,就驼着时爽打马向前奔去,大约跑了有个十来分钟,才回到队伍的前头,已经快进驻地了。时爽在马背上看到前面的齐爷,在一面旗的下面,和瘦子在一起走着。
“齐爷!”时爽喊到!
“你怎么在这儿?”齐爷回过头问道,而后,把时爽接到自己的马背上,拍了拍那个士兵的肩膀,问他怎么样,那个士兵说道,杀了五个胡兵鬼子以后转身要走。
“什么?站住!”齐爷喊到,“真是一个好战士!一个杀五个!值!”那个士兵举着枪,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激动劲似乎还没过,他大喊着,“誓死保卫边塞,齐爷!”
“好样的!”齐爷夸奖着。
“保卫边塞!对!”跟前有好多的士兵和着那个士兵的话。
“今天,杀敌杀得过瘾!大家都是勇敢的士兵!”齐爷冲大伙喊着,均被杀敌的气势所感动着。时爽也是一样,她被他们的气氛感染了。她问齐爷道:“那电棍你用上了?”
齐爷看着时爽,拿出身边的一根电棍说道:“用没电了,这个都没电了,击了不下五六十人,我击倒下以后,瘦子就在后面用刀杀着,我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把这敌人打得吃了不少亏,比往次杀敌过瘾多了!齐爷和瘦子哈哈大笑着。瘦子看到时爽,抱着拳和她作辑,问了时爽嫂子好。时爽没想到瘦子也跟着齐爷到战场上来了。这时她想,原来在这里,齐爷还有这么多的当年一起走镖的人啊。
她看到他们,也象是看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异常的亲切。他们从战场上向回走,边走边说着战事的安排,以及使用什么样的御敌方法。就如今天,这种用电棍的方式。如果三个人配合是最后的,以后在上战场的时候,就可以三人一伙,因为今天,在电人的时候,电棍稍显得小了些,短了些,电击的时候,不凑到近身,是电不着的,所以就耽误了电击的速度,最好是三人配合,首先,一个人防御,一个人电击,最后一个人负责杀死。这样才是一道完美的工序,他们说着杀人的过程,就象是研究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儿一样,这让时爽想到了杀人机器。她的心儿里想着,这些人,杀惯了胡人,可能不把杀人当做一回事儿了吧,而且杀得越多,说明越有成就啊。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杀人这样有瘾,换做是她,她一定下不得手。他们边说着边走,这时已经走到了营房门口,时爽首先从马背上下来,而后齐爷跳下来,他走到伤员跟前,查看着一些重伤员的伤势,最后问道,我们的人伤了多少?后面有人上来告诉齐爷,说是伤了近十分之一,而后齐爷又问死了多少,那个人说有五分之一,这时齐爷就说道,说出数量!那人答道:“伤的一千多人,死的二千二百人,还有三百个重伤员,好象没得救!”齐爷听了以后,眼睛瞪得圆圆的,问道,“那胡人的尸体有多少具?”
“报告齐爷,胡人的尸体有三千具,受重伤没死的有近三百具,其他的轻伤的,不算被抢回去的,都在里面了。”那个人继续汇报着。看来那个人是负责清点战场的了。
“嗯,比我方损失严重啊!好!胡人本来就比我们人数少,今天,,这根棍子为我们多杀了上百人,改天,一定让胡人好好尝尝这个棍子的历害!”齐爷说道。“今天,,就当做个练习了!”
齐爷在那些受伤的人中穿行着,边走边骂胡人:“这帮狗日的东西,专门用这种带回刺的枪,有的人被扎上以后,往回一带。就割坏了一大片的肉,有好多轻伤的兄弟,就因为这种倒刺,导致失血过多!改天,让他们好好尝尝咱们电棍历害!还要让他们尝尝子弹是什么滋味!”齐爷恨恨的说道。
时爽想,可能这些人,为什么杀胡人那么的有劲,他们的兄弟倒在胡人的枪口之下,早已结成了国恨家仇了,所以多杀一个,就多一份分恨,多解一份气在里面。这就是他们战争的残酷,无论敌我,都是这样。如果没有杀过人,突然就这样去杀的话,还真下不去手,可是,当你看到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朋友,或是自己手下的兵,被胡人杀害的话,为之付仇之心儿会油然而生,是被仇恨所包围着的。所以他们为能杀多少个敌人而自豪。
时爽与齐爷和所有的士兵,都回到了营地塞子里,他们很快的回到营房里休息去了。可能是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杀敌,他们累坏了,没看到他们吃饭,半天了,大约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饭,这些人经过刚刚的休息,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而且大多由衣冠不整,到这时的衣服整齐,可能都是回去休整了一下吧。吃饭的人狼吞虎咽的吃着,她刚刚以为这些人刚刚的完仗,应该累得动不了呢,可是吃起饭来,还是那样的精神头十足。这些人,可直是战士。有的吃完就又休息去了,齐爷则布置站岗的,避免那些人突如其来的反击,以免措手不及。
这些人很快就休息去了,一片寂静。齐爷则和瘦子一起研究着这些电棍的使用方法,和分配任务,几个人一组,这些电棍谁执棍子,谁杀人,谁防卫,安排得井井有条,哪个武功好,就负责防卫,哪个适合近身攻击,哪个就负责使用电棍。他们安排完以后,很快就派人把这些电棍发下去了,并且落实到了人头上。
时爽看到齐爷安排着这一切,大约过了好长时间,才有时间能休息一下。她看到了齐爷在这里的辛苦,和拼着命在与胡兵奋战的生活。她感到,这样的人生,充满了不安。所以,决定,一定要先想办法使战事停下来,才好,这样,她才有机会与齐爷回到现代社会去。齐爷现在是齐云磊的身体,而非齐爷的身体,原来齐爷是经过多年的锻炼,而齐云磊则不同,他不可能有齐爷的强壮的身体,所以杀敌上是受限的。这样就增加了很大的危险性。如果齐云磊的杀敌事务不结束的话,他就有可能在这里呆上一辈子,那她可就惨了。
这天,时爽正在盼望着齐云磊早日回到现代社会的时候,齐爷从外面进来,看到时爽正在整理着药剂,看到她,没有问她几天来的情况,而是低头看着药品,问她:“这些药品,带来的时候咱们感觉很多,现在看来,还是不足,是吧!”时爽抬头看了看齐云磊,说道:“在回去取点?”
齐云磊知道时爽的意思,就伸着手拿着药品看着,嘴里条件身射地回答着:“行!”
时爽放下药品,定定地看关齐云磊,这个她一直熟识,却有些陌生的人。她不知道他哪根神经错乱了,就在这里住下不走,而且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想不通,她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在现代社会的齐云磊,是一点都没有这种思想的。可是,齐爷却有些这样的想法。难道还能是齐爷占据了齐云磊的身体,精神上完全被齐爷占领了?她百思不得其解,便问齐云磊,“你的那个藏品公司还成立不成立了?”她想看看他的想法。她想告诉他,他是现代社会的人,在现代社会,他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呢,还有一些他未完成的事业需要去做。她希望她的问话能唤醒他对现代社会的渴望,希望他回去。
他是明白她的问话的。他告诉时爽:“这里现在更需要咱们,等这场仗结束了,我就随你一起回去,咱俩每次都弄回去一车藏品,而后把藏品室装起来,我用我的知识和能力,来实现咱俩的小康梦!”说完,放下药品后就走了。
时爽看到他这样的话,有些泄气的放下药品,这个人怎么了?看来他不准备今天,明天或者是后天,离开这里。他要等打仗结束了,什么时候结束?她不得而知,她在等着他的结束之时。
时爽充当起了现代社会所说的护士职责,每天为这些受伤的战士换换药,或是定时给他们找药让他们服药,而后在为其洗洗药布等任务。她每天都把这些用品紧紧的收藏着。因为这里的药品,她带来的不多,是有限有的,古代的一些红伤药,或者是一些东西,都是慢性的,中药粉,或者是中药汤,大多药效跟不上伤势的恶化。有的人因为处置环境不当,伤口感染的很多,每天在痛苦中度过。有些中药的麻醉效果只能起到持续作用,在初期的止疼阶段,不如她带来的西药,所以在使用的时候,即使齐云磊来时带了几乎一大包,可是因为用量太大,使用的人员一次需要服用两粒或者三粒,现在已渐渐见底了。她不知如果没了这些药,她将如何面对这些痛苦呻吟着的战士们。她不敢想象,所以,她想,如果在见到齐爷的的时候,她要跟他说一下这个情况,看他如何处置,或者是看他有什么意思,是回到现代社会,还是在这里找药剂重新制造。她听齐云磊说过,他想制造一些这样的止痛药。
第二天,大家在备战,并且警戒程度到了十分,探子来报,说胡人要偷袭这里。
半天时间,相安无事,大约在接近天黑的时候,大家换着吃了饭,而后,齐爷到时爽这里吃饭的当,时爽把这个情况跟齐爷说了,齐爷看了看药品,他知道,一场仗下来,不知要有多少人受伤,所以这些药品,如果缺失了,在关键时刻,战士是要受到痛苦和伤痛的双重的折磨,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忍痛说道,等这次打仗结束了,咱俩回去取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