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从小娇惯,见状气的一跺脚:“我不管你了,你闹吧,以后都不要来见我。”说完负气而去。魔医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去追,不过终于还是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孙浩。
孙浩堆起满面笑容:“我确实不清楚。这样吧,等这里结束我查一查。如果真有这回事,一定给朋友一个交代就是。”
“好,别说本座不讲情面。本座给你时间。”魔医终于还是顾虑到云平。
等魔医回到云平家里。发现云平的房门被反锁着。魔医叫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开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云平抽泣的声音。魔医微一用力。门被震开。云平猛地坐了起来。“你,你从来都是这样。你从来都没想过我的感受。出去,出去。我永远都不要看到你。”
“我想借你的电话用几天。”魔医向来霸道,可不会哄女人,硬邦邦地说。云平楞了一下,忽然将电话摔了出来。怒声道:“给你,你滚,你给我滚!”
云平很早就从师傅那知道魔医的为人。本来这会魔医说几句好话哄哄她也就算了。没想到魔医一点都不懂温柔。气的云平恨不得把魔医大卸八块。
魔医拿着电话离开云平的房间。和铁奴海狼就在云平家外面找了块干净地方打坐。
天很快就黑了。入定的魔医身上忽然闪过一丝幽光。悄悄射进云平的房间。云平这会还在伤心。屋里忽然闪过一片光芒。接着在云平面前出现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妇。美丽,高贵。而且充满成*人的魅力。她身上充满的祥和气质叫任何人都无法对她产生邪恶的念头。
“你,你是什么人?”云平被吓了一跳。
“我想,用正常人的观念来来。我不算人吧。”白发少妇笑了笑。
“你,难道你是鬼?”云平打了个冷战。
“小丫头,天机门的弟子可不能这么胆小哦。”白发少妇摇摇头。
“你,你到底是谁?”云平害怕地问道。
白发少妇没有回答云平,而是自己地端详着她。良久才叹道:“哎,到底是鬼卜的传人。脾气也是那么拗。我是那个伤你心人的师傅。”
“您,您是医后娘娘?”云平当然知道医后是谁。
“医后娘娘?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傻丫头,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医后慈祥地问道。
“我……可是他……他……”云平又伤心起来。
“其实,有时真的怪不得他。”医后脸上出现一丝痛心和悲伤。
“我知道他的过去很苦。我有尽力牵就他。可是,他难道就不该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云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小丫头,不要哭了。”医后飘到云平身边。一股温暖的感觉将云平完全包裹。从小失去母亲的云平忽然有了回到母亲怀里的感觉。心里的悲伤也渐渐平复。
“想听我说他的故事吗?”医后微笑道。
云平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忽然又抬起头。小声道:“我,我可以叫您阿姨吗?”
医后楞了楞,慈祥地摸着云平的长发:“好孩子。当然可以。”顿了一下医后才继续道:“小时候的他。聪明,善良,活泼,可爱。不管是谁,见了他都喜欢。杏林一脉所有人都疼他。他的天资乃杏林历代第一人。十三岁就修成心经,悬壶问世。在他手上,不知道救了多少条性命。那时候他真的很善良。他的金针之法,恐怕连我都未必比的上。因为他不愿意用各种草木昆虫入药。他说,那些也是生命。只有一次例外,那次是为替我配置染发的药粉。那傻孩子……”医后眼里充满温柔。
“那后来……”云平见医后又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天意弄人吧。其实他和他父亲一点都不一样。可惜……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些人才该负最大的责任。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八岁。先是我死在他眼前,接着是他母亲。他从来没受过打击。但那一次,他的世界却是彻底地毁灭。你无法想象他前后的变化。特别是那眼神。我现在不敢看他的眼神。”医后道。
“可是,他一直很尊敬您。您为什么不肯见他呢?”云平不解。
“因为我害怕啊。”医后脸上闪过一丝小儿女的神态。“当年我很爱师兄。也就是他的父亲。小时候还好,他长大后。越来越象师兄。我忽然发现,我竟然会不自觉地将他和师兄重叠。我不敢见他,因为我怕失去控制。我是他师傅,而且曾经深爱过他父亲。我和他,是绝对不允许的。是要遭受世人唾骂的。”
“您?”云平没想到医后竟然会对自己的徒弟动情。
“如果你见过很久之前的他,你就会明白。他的魅力,足以让任何女人疯狂。特别是当你和他相处越久,越是如此。他要醒了,我该回去了。傻丫头,多给他一点温柔。也多给自己一点信心。他你对是有感情的。”医后的身影渐渐淡去。
此刻的魔医忽然从梦中惊醒。好久没梦到师傅了,刚才他好象又看到师傅那满头白发的身影。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片黑暗。“主子?”铁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魔医轻轻摇头,师傅死了很久。
“主子,您明明很喜欢云平小姐。何必……”铁奴道。
魔医诧异地看了铁奴一眼。一向粗心大意的铁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细心?“何以见的?”魔医问铁奴。
“以主子的个性。若不是对云平小姐有意。怎么可能总逗留在云平小姐身边。即使上次云平小姐触怒主子,主子还是……”铁奴道。
魔医长叹一声。连铁奴都看出来了,是啊。自己对云平其实有一份异常的眷恋。因为云平和冬儿太象了。都是那样的聪慧,偏又没有心机。魔医有些害怕,他害怕云平取代冬儿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因为那样不但对不起冬儿,同样对不起云平。
忽然,魔医还里又涌出一股久违的感觉。那么温暖,那么熟悉。魔医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正想再说什么,云平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善先生吗?我是丹丹,我已经联络好买家。请您现在就到我这来好吗?”
“现在?”魔医看看天色,这会已经是深夜了。不过魔医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把睡的跟死猪样的海狼轰起来。三个人来到了那家夜总会。这里比上次来时热闹了很多。粉红灯光掩映下,那些女郎显得很性感。但海狼现在却不敢乱打主意。
丹丹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看上去挺焦急。见到魔医,忙迎上来。领着魔医来到包厢。那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昏暗的灯光下,依然带着深色墨镜。
“这位是黄老板。”丹丹介绍道。
魔医点点头,示意铁奴把东西拿出来。东西都是真的,那叫黄老板的人看了一眼。点点头:“恩,都是好东西。市价应该在五千万以上。不过这批货比较烫手,我只能出两千五百万。”
“可以。”魔医答应的很爽快。黄老板楞了一下,大笑起来:“好,爽快。我这就给你开支票。来,为我们合作成功干一杯。丹丹,替我们倒酒。”
酒是正宗的法国红葡萄酒。不但香醇,而且看上去也很艳丽。但魔医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讥讽。即使是当年毒道第一奇人白骨毒神也不敢在昔日杏林国手魔医面前论毒。这些人的胆子倒不小。
魔医的嘴唇动了动,铁奴和海狼轻轻颔首。酒喝下去,三人同时趴在桌上。
黄老板大笑起来,拿掉累赘的墨镜。他不是别人,正是黄克民。丹丹神色不安地站在旁边:“黄老板,你说过。只要我帮你,我爹的帐就一笔勾销。”
“哈哈,那是自然。我说话算话。不过……”黄克民语气一转。目光在丹丹的身上打量一阵,*笑道:“本债清了。不过,你怎么也得付点利息。对不对,小宝贝?”说着手就朝丹丹身上伸过来。
“不,不可以。不可以,我们说好的。”丹丹吓地想逃。包厢的门却已经被黄克民的手下堵上。房间就那么大一点地方,黄克民很容易就把丹丹按在沙发上。一张喷着臭气的大嘴就这么啃了下来。“啪!”情急之下,丹丹给了黄克民一记耳光。
这下黄克民可火了。让手下将丹丹按住,然后接连几个巴掌。打的丹丹口吐鲜血。接着一把扯开丹丹的上衣。“救我……”丹丹发出虚弱的求救声。
“哈哈,没人可以救你。小美人。”黄克民怪笑着。
“无聊的把戏。铁奴,我们该走了。”魔医忽然醒了过来。
黄克民呆在那里。但他到底是老奸巨滑的主,很快回过身来:“哈哈,好。果然是高人。算黄某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来啊,开一张五千万的支票给李老板赔罪。”
“你很识相。”魔医面无表情。收起支票,让铁奴把东西留下。
“求求你,救我。”丹丹看着魔医,无助地哀求道。
“救你?小姑娘,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救你。”魔医冷笑道。
“求求你,救救我。”丹丹还在哀求。
魔医没有在理睬她,转身朝外走去。“求你,我做你的女人。求你帮我。”丹丹绝望地道。
魔医忽然停下脚步:“做我的女人?你要知道,我是个很霸道的人。做我的女人,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包括生命。”
丹丹此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知道黄克民绝对不会守信用。就是自己付出身体,黄克民也不会放过她父亲。“我答应。”眼前的人虽然很冷酷,但她有种感觉,这是个守信诺的人。
魔医一闪出现在丹丹面前。手中托着一颗药:“你还有机会考虑。如果真的决定,就把它吃了。不过吃了它,你就没有机会回头了。你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丹丹表情复杂地看着魔医,好冷酷的男人。也好残忍。竟然要自己付出一切,而且不肯给自己留下半点尊严。可是,她有选择吗?丹丹咬咬牙,夺过魔医手中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很好,记住,你的命是我的。如果你敢寻死,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会因此付出代价。”魔医满意地道。
丹丹脸色顿时惨白,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魔医再次开口:“铁奴,海狼,送客!”
黄克民呆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难道自己费尽心机。到头来却被这陌生人拣了便宜。黄克民不甘心,他大吼一声拔出枪。对着魔医就是一通乱射。铁奴一闪挡在黄克民面前。子弹全打在铁奴身上。但却没留下任何痕迹。“滚出去。”铁奴道。
“妖怪,妖怪,你们都是妖怪。你们都是妖怪!”黄克民怪叫着冲出包厢。居然有人不怕子弹,他刚才还清楚地看到海狼在一旁无聊地接住几颗流弹。那动作就跟抓飞虫一样轻松。
包厢的门关上了,铁奴和海狼退了出去。只剩下魔医和丹丹。丹丹害怕地看着魔医,脸上一片红肿。“坐到我身边来。”魔医道。
丹丹畏缩地坐在魔医身边,整个人缩成一团。魔医有些不高兴,粗鲁地将她搂住。丹丹更加害怕,下意识地想要躲避。“记住我们交易。你的使命就是取悦我。否则,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家伙,今天你会更惨。敢对我下手的人。我会让他后悔生到这个世界。”魔医身上冒出彻骨的寒气。丹丹打个冷战,这才清醒了一点。笨拙地将身体靠到魔医身上。
魔医却已经没了兴致,托起丹丹的下巴。冷冷地道:“今天你让我很扫兴。不要有下一次。记住自己的身份。”说完魔医将丹丹推到一边。想了想,扔给丹丹一包药粉:“治你脸上的伤。你出去,叫铁奴和海狼进来。”
丹丹目光呆滞地站起来。一会铁奴和海狼走了进来。“主子,心情不好?”铁奴问道。
“恩,”魔医点点头。
“主子,您何必管这种闲事?”海狼有些不理解。
“不是闲事。我们离开江湖太久了,需要一个熟悉这江湖的人替我们做事。”魔医正色道。
“所以主子您……”铁奴明白了。
“恩,铁奴,还是你了解我的心意。这个女人本身就是半个江湖人,而且很容易控制。对了,海狼,身为赤水水军统帅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魔医问。
海狼眼前一亮,他一生有两大嗜好。一是女人,另一个就是斗欧。
“不过主子,这里招募的人。他们的忠诚度……”铁奴迟疑着。
“我不需要他们忠诚。我要的只是眼睛。人在两种情况下最守不住秘密。一是面临死亡,二是床上。自古青楼妓院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魔医道。说到这里,有人敲门。魔医不高兴地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