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岛上的黄海国立刻迎了上去。和带队的长官进行交涉,不知他说了什么。总之那些人满含敌意地朝这边来了。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远处传来喊话的声音。魔医并不知道来的是谁。直升机在上空盘旋。铁奴倒是忍不住了,纵身而起。象一发炮弹一般。竟然硬将最近的那架直升机给撞了个对穿。倒霉的直升机一个跟头载了下来,变成一团火球。
“最后警告,立刻释放人质,否则我们将采取行动。”
对方的警告,魔医根本就是充耳不闻。只是在考虑怎么对付空中那些大家伙。爆炸声惊醒了罗丽。因为惊吓过度,她这些天一直发着高烧。勉强拖着虚弱的身体起床,刚一出来就看到空中坠落的直升机。罗丽吓坏了:“那些是国际刑警。”
魔医看都懒得看她,地面的敌人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空中的就麻烦一点。铁奴撞毁一架飞机后得理不让人,还想故伎重演。结果有了准备的另一架“阿帕奇”赏了他两颗“响尾蛇”。炸的铁奴灰头土脸。
魔医吃惊与导弹的威力,看着那两个被导弹炸出的大坑,皱了皱眉,问道:“海狼,有办法离开吗?”
“没问题,山洞深处有一条暗河。直通大海。”海狼被困了几百年。好容易现在毒伤痊愈,要不是魔医在,他早就溜出去了。
说话的工夫,对方也开始了行动。几架直升机拖着浓浓的烟雾在上空盘旋着。强力麻痹气体是国际刑警用来解救人质时使用的。可以使人失去行动能力,但不会造成人体损伤。
最先中招的就是身体虚弱的罗丽。直挺挺地就倒了下来。接着是沙红芳。“哼,在本座面前用毒。看来不给他们留下纪念是不行了。”身为用毒的老祖宗,魔医无法容忍有人在他面前用卖弄这种蚊子都熏不死的东西。
结果就是当那些人冲进山洞时,除了发现被迷倒的云平、罗丽、周宗言和沙红芳外。魔医一行人早就没了踪影。而那些冲进山洞的警察,在将罗丽等四人抬回飞机上后。竟然纷纷毒发身亡。
经过检查,竟然是因为吸入过量麻醉气,心脏衰竭而死。这下麻烦可大了。死了这么多人,必须给上级一个交代。魔医自然就替他背上了黑锅。而肇事者又害怕魔医真被找出来揭穿骗局。于是魔医被勾画成了一个拥有强大力量,无恶不作外星怪物似的生物。所以尽管魔医现在已经成了国际级通缉犯。但通缉令上的人却和魔医本人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海狼不愧是赤水皇朝的第一水军统帅。在没有罗盘和地图的情况下。他竟然能只凭借风向和海流推断出陆地的方向。用一只独木舟,载着铁奴和魔医,穿越了波涛汹涌的太平洋。
三人终于踏上陆地。小船在泰国的一处海滩靠岸。多日的颠簸和海浪侵袭。除了魔医有真气护身,海狼和铁奴的样子比乞丐好不了多少。“这是什么地方?”魔医四下张望。这会正是深夜,海边一个人也没有。
“不知道,没有地图和罗盘,我只能确定陆地的方位。可没能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海狼耸耸肩。
“主子你看,那边有灯光。”铁奴指着远处。那是一片华丽的海滨别墅。
“恩。有人就好,过去借几身衣裳。”魔医的衣服虽然完整,但同样被海水浸透,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来到那片别墅前,铁奴敲响亮灯的门。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才到啊?”门打开,铁奴张口结舌:“怎么……怎么是你?”开门的赫然就是云平。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云平将魔医引进屋里。
※※※再说当日加入红蝎子军团的另外几人。以他们的体质以及丰富的丛林生存经验。很快就成了红蝎子军团的正式成员。红蝎子军团很神秘,真正的首领从来没人见过。平日主持事务的是八个队长。称为蝎足。他们上面是一男一女,称蝎爪。这两个人是首领的贴身保镖,和首领红蝎子一样神秘。
红蝎子军团最近接到一担大生意。损失比较大,所以才急着招募人手。而这些当地土著。不但身体素质好,而且脑子不太好使。便于控制,需要的薪水又低。实在是最佳的炮灰人选。今天红蝎子的那对蝎爪亲自找到包括赤水十三骑在内的这批新人。要带他们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人物。一行人被装进一架完全密封的飞机。没人知道飞机飞向哪里。下飞机时,是在一处很荒凉的树林里。不远处有一座寺庙一样的建筑。趁着夜色,一行人悄悄掩近寺庙。寺前两个强壮的棍僧站的笔直。还不等这些人接近,就被他们发觉。钟声响起,无数武僧冲了出来。
混战开始了,说也奇怪。红蝎子军团这次竟然没有带枪。而那些僧侣也同样只用一些原始的兵器。这些土著的身手虽然不错,但终究不及那些身具武功的和尚。很快场中就只剩下赤水十三骑中的十二人。带队来的蝎爪早就不见了踪影……
※※※云平的别墅,魔医一边打量着豪华的摆设,一边问道:“身为天机门人,算出我们的行踪并不难。但你是怎么抢在我们前面到的?”
“你不知道有种交通工具叫飞机吗?其实我觉得算你的行踪反而是最难的。我用天机课算了几十次都没结果。最后还是动用了祖师爷留下的寻踪宝盘才确定你们的位置。”云平道。她现在的修为使用寻踪宝盘,其实很容易遭来横祸。
“我并没使用追天*,可你还是要动用寻踪宝盘。看来你的修为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连当年的鬼卜都不如。”魔医随口道。
“哼!”云平生气地跺了跺脚。魔医此刻的注意力正在墙上那几副电子挂画上。这种东西他以前从未见过,只是觉得很新奇。根本没发觉云平在耍小性子。
“我在生气!”云平大声道。
魔医还是盯着墙上的挂钟。
“我?说?我?在?生?气!”见魔医不理她,云平在魔医耳边一字一顿地大声道。
“哦。恩?你生气和我什么关系?”魔医总算回过神来。
“你刚说我很差。我怎么和祖师爷比?不及祖师爷那是理所当然的。”云平负气地道。
“话不能这么说。鬼卜的资质在天机一脉只能算中等。加上他为人固执,不知变通。平心而论天机一派中。鬼卜的成就只能算末流。你若连他都不及,那就没资格自称天机门下。”魔医正色道。
“你……你胡说。谁都知道祖师爷是一代奇材。”云平不服气,毕竟在各大门派的记载中,鬼卜是挽救世界的英雄。论知名度甚至超过了天机老祖。
“他要是奇材,天机老祖早就跳河去了。就连只跟天机真人学了点皮毛的我,都比他强。”魔医闷哼了一声。
“你……你胡说,你是对祖师爷有偏见。因为祖师爷当年阻止了你称霸江湖,还将你困在杭州……”云平气急,口不择言地道。魔医眼中忽然出现摄人的光芒。云平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那件事不但是祖师爷一生的遗憾,也是魔医的大忌。刚想开口道歉,魔医的右手已经朝云平咽喉抓来:“丫头,你找死!”
云平躲闪不及,只觉得喉咙一痛。气都喘不过来,就这么被魔医抓着脖子提了起来:“咳,咳,咳,放开……放开我!”云平两脚在空中踢腾。
“主子,主子,云平小姐太年轻。一时说错话,您别动气啊。”铁奴慌了手脚。
云平已经开始双眼翻白,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微弱。
“你……你做什么?快放开云平,放开,放开!”听到动静的沙红芳扑了出来。使劲掰魔医的手。这一带是新建的度假村。现在不是旅游季节,附近的别墅都空着。沙红芳此刻想找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只能拼命去拉魔医的手。
“放开,你快放开。”沙红芳将整个人的体重吊在魔医的手上。用力朝魔医的手腕咬了下去。魔医猛的转过头。铁奴暗道不妙。魔医眼中摄人的光芒却忽然收敛。一用力,将云平和沙红芳同时扔了出去。冷冷地道:“丫头。看在天机真人的面子上,放过你。不要再有下一次!”说完扬长而去。钻进隔壁一栋没人的屋里。
脸色苍白的云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总算见识到魔医的喜怒无常。
“主子,天黑了,您衣服还没干。先在这休息吧。”铁奴忙跟过去。
半夜,魔医魔医睡下后,铁奴悄悄来找沙红芳。攀着窗户朝里一看,沙红芳正在那安慰云平。云平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你没事吧。”铁奴从窗户爬了进去。
“你那个朋友真是。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就算云平说错一两句话。也不能这么狠啊。你看看,脖子都青了。”沙红芳不满地道。
“哎,你们都不了解主子。其实主子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要是换在当年。你们两谁都活不成。”铁奴叹口气,今天沙红芳咬魔医的时候。他真是替沙红芳捏了把冷汗。
“他……他怎么可以那样……我,我就算说错了什么。也不至于……他,他想杀我。”云平委屈地趴在沙红芳怀里哭了出来。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知道鬼卜当年做了什么吗?”铁奴不想云平和沙红芳误会魔医。
“什么?不就是破坏魔医称霸江湖吗。”云平抬起头,看着铁奴。对于当年的事,即使是本门的典籍上也记载的很模糊。
“谎言。主子当年身为赤水国师,权倾天下,要小小的江湖做什么。事实上,是鬼卜受明王众鼓惑,仗天机神术,设下陷阱。虽说他也是被蒙蔽,但却依然不可原谅。他*冬儿主母改嫁,引主子现身,布下十万浩劫大阵。结果冬儿主母惨死在主子怀里。当时,主母的身体是在主子怀里变冷的。我们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哀痛。主子座下忠心耿耿的十二魔子也为此丧命。我们赤水十三骑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当时若不是凌尘仙子……所以,你们不该怪主子。当日我们救出主子时,主子还死死抱着冬儿主母的尸体。抱的那么紧。为了安葬主母,我们几乎掰折了主子的胳膊。当时,主子已经经脉尽断。我们赤水十三骑都是粗人,可是当时我们都哭了。我们可以感觉到主子当时有多悲伤。可是,主子从那以后就再没有哭过。”铁奴说到当年事,忍不住眼中湿润。只要回想当年的往事,他们这些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流泪。冬儿主母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天真可爱。最后却被骨骼尽断,体无完肤。主子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对冬儿主母却只有无限的柔情。
“你……那他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我祖师爷的不是。”云平的语气缓和下来。
“你们不会明白的,主子从来不流泪。凌尘仙子说,如果主子肯流泪,他的伤就会痊愈。可是,我跟随主子这么久。从来没见主子哭过。主子心里藏了太多事。有医后娘娘,有老夫人,还有冬儿主母。你们以为主子多大?主子十几岁踏足江湖。如果不算中间昏迷的那段时间。但今天连二十五岁都不到。可是,主子的眼神,比我们赤水十三骑还要绝望。你们注意过主子的眼神吗?不管看什么,主子的眼睛里都没有光芒。有的只是一潭死水。”铁奴悠悠道。
云平低着头,是啊,魔医的眼神。真的象一潭死水,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云平芳心一震。她似乎不再怪魔医刚才的举动了。
铁奴告别了沙红芳后,悄悄潜回别墅。客厅里一片黑暗。铁奴正想到沙发上躺下。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魔医已经坐在那里。
“主子!”铁奴吓了一跳。
“夜深了,早点睡吧。”魔医没说什么,起身回房去了。
“主子,对不起……我……”铁奴道。
魔医没有回头,淡淡地道:“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太多。我从来没怀疑过你们的忠诚,因为你们用数百年的岁月证明了这一点。”
铁奴一楞,心中没来由地涌上一股暖流。透过客厅的落地窗,一片皎洁的月色洒在地上。今天是月圆的夜晚。明天,该是个晴天吧。
很久不写东西了,进法院以后一直没什么时间。可惜,所见所闻和理想中距离太远。忍不住又开始涂鸦。或者是希望交些没有利益冲突的朋友吧。感谢元素召唤师还记得我,呵。多年不动笔,可能很生疏,大家记得多在书评区留下宝贵意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