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医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理顺了气息道:“我没事,这群混帐东西。那你们又是怎么跑到北非的。阎君她们呢?”
“主子昏迷后。两位姑娘暗中策划为主子复仇。重建了天杀堂。直到我们离开的时候,两位姑娘还在。不过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了。主子原本是被供奉在太庙的。京都被攻破之日,明王众趁虚而入,我们带着主子一路逃亡。一直逃到凌尘仙子以前住的地方,才避过了他们的追杀。后来发生的事,就不知道了。”铁奴一边说一边看魔医的脸色。那脸色显然不大好看。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当年赤水大军西进时。一路所向披靡,没想到大哥的几个儿子这么不争气。大哥一生的心血,竟然就这么毁了。这帮混帐东西。”魔医骂道。
魔医在这生气,海狼那边叫人脸红色声音慢慢变小。忽然海狼发出一声尖叫。赤着上身,提着裤子就跑了出来:“主子,主子,快去看看,那女的,那女的……那女的是……是妖怪。”
“铁奴,把这尸体扔过去。”魔医没理睬海狼。指了指另一具男尸。铁奴带着满肚子疑问,提着尸体来到拐角处。看到那情形,铁奴差点吐了出来。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女人,此刻化的只剩骨头,铁奴急忙将手上的尸体扔过去。
“主子,好……好了。”铁奴脸色发白。
“主子,那女人真的是妖怪。”海狼还抓着魔医不放。经过这一次,海狼怀疑自己会不会从此不举。
魔医不快地甩开海狼的手,冷冷地道:“穿上衣服,回去。”方才他给那女警吃的东西有个很香艳的名字。叫做:极乐销魂。可以极大刺激人的感官,让人的生命力在一小时之内彻底爆发。但药性一过,就会在骨化魂销。
离开的时候,云平和沙红芳也偷偷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的是两具化了一半的白骨。两个女人很干脆地就大吐特吐起来。吐到最后,连路都走不动。
他们几个人平安无事地回到住处。可两名警察的失踪却惊动官方。店老板一口咬定是魔医一行人杀了两个警察。经过调阅店里录象,肯定魔医等人是中国人。
当地警方向中国使馆提出抗议,要求交出杀人凶手。并提供了魔医等人的照片。正好大使馆刚收到国际刑警秘密送来的录象。是当日在荒岛上铁奴撞毁飞机的一幕。大使馆秘书处负责人仔细看过后。面色凝重:“应该是同一批人。”
“你确定?”使馆馆长是个六十上下的男人。
“恩,我们查过入境记录。那两个女人都是华航集团的空姐。只有她们两人是通过正常手段入境的。而我们同时在海边发现一艘很原始的独木舟。根据我的推测……这些人不是我们能应付的。可能要请那几位出面。”秘书处负责人正色道。
“这么严重。好吧,你叫他们来。对了,这些人有什么特殊背景没有?”使馆馆长问道。
“没有。除了那个叫云平可能有些江湖背景。”秘书长道。
“那就好。”使馆馆长放下心来。只要没什么背景,就算杀错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他们正和当地政府讨论利用泰国作为中转口岸,购买一些敏感技术的事。可不能因此受到影响。通过使馆内特殊的联络装置。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屋里凭空多出几个人。两个白胡子拖到胸前的老头。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四人都穿着复古的唐装。
“黄老,卢老。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得以,这才麻烦两位。”使馆馆长满面推笑。
左边老头姓黄,叫黄青松,乃是黄山一派的长老。少年是他徒弟黄海泉。右边的老人姓卢,名卢天寒。是含烟教的人,身后的少女是他孙女卢卿凤。这些人身份特殊,只有在紧急情况时才接受使馆调遣。而且国家还必须为此付给两人师门巨额报酬。
“什么事?”黄青松比卢天寒和气一点。笑呵呵地问道。
两卷录象又看了一遍。黄青松的笑容收了起来。沉吟着看了卢天寒一眼。“老卢,你怎么看?”
“恩,很霸道的横练功夫。”卢天寒点点头。
“还有那个人,你看。面色发青,耳孔收缩。似乎精通水上工夫。奇怪,怎么没听说过这两个人。”黄青松自言自语道。
“水上功夫怕什么?倒是那个横练的家伙有点麻烦。居然被导弹正面击中都没受伤。恐怕已经达到六气贯顶,外魔不侵的境界。”卢天寒道。
“恩,是有点麻烦。不过老卢,你的失魂香掏点出来。横练功夫的人最怕你那玩意的。”黄青松怪笑。
“这个……毕竟是同道中人,还是问清楚再下手。失魂香没有解药的。”卢天寒有点犹豫。失魂香是寒烟教镇教之宝,乃是八百年前卢巧音留下的。无色无味,即使是修行有成的高手也难以幸免。闻到后很很快变成只知听命的活傀儡。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已经查清楚,这几个人都没什么背景。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为了搞好睦邻友好关系。牺牲总是难免的嘛?”那使馆馆长打着官腔。
卢天寒眼一瞪就要发作。黄青松忙打圆场:“哈哈,老卢。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我谁没杀过人?你爱惜名声,我让我徒弟去还不成吗?现在不比当年啊。”
“哎。”卢天寒长叹一声,无奈地掏出一包药,嘀咕:“顷华夏之力,结与国之欢心啊!”
卢天寒的话,黄青松全当没听到。将药递给自己的徒弟黄海泉,命令道:“去吧,小心点。以你的功夫,有这药应该万无一失。”
“爹,我也一起去。”卢卿凤忽然道。她和黄海泉是情侣。
“不许去!”卢天寒厉声道。
“不……,不去就不去嘛。凶什么。”卢卿凤委屈地嘀咕。却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
“凤妹,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黄海泉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卢卿凤扑次一声笑了出来。
黄海国离开了,卢天寒的目光却落在此刻被定格的画面上。那是铁奴撞飞机的瞬间。但是,怎么感觉有点模糊。“奇怪,有点不对劲!”
被他提醒,黄青松也发现这一点。“可以把画面放大一点吗?”
黄面越来越大,但铁奴的影象还是有点模糊。不过总算找到模糊的原因。原来铁奴的身边好象盘绕着无数的气团。
黄青松和卢天寒的表情同时变的古怪起来。“难道是?”黄青松心中不有不祥的预感。
“破而后立,金身不坏。难道真有人可以达到这种境界?”卢天寒惊道。他说的是横练工夫的一种境界。练横练工夫的人讲究的就是气藏与内而不外泻。如果真气外泻,那将非常危险。不是散功就是死亡。但有一种列外,那就是当人年老气衰功力倒退的时候。真气慢慢散去却不会立即危及生命。当寿终正寝的那一刻,真气贼去楼空,天地之气就会自行取代人本身的真气。据说如果能完全使天地之气取代横练真气。就能由后天入先天,达到金身不灭的境界。即使死后,尸体也将永不腐化。但从来没听说活人可以达到这种境界。
“管他呢,就算金身不坏。也抗不住失魂香。”黄青松道。
“不对,不对。这个人的样子。我怎么感觉好象很眼熟。”卢天寒皱着眉苦苦思索。忽然他猛的一拍脑门:“不好。是他,快叫你徒弟回来。”
“是谁啊。瞧你那一惊一乍的。”黄青松不满地道。
“你听说过混金刚吗?”卢天寒问。
“混金刚?”黄青松想了想:“你说的难道是当年赤水十三凶的铁奴?”
“不是他是谁?”卢天寒道。
“开什么玩笑。那都是八百年前沉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怎么可能见过他。”黄青松道。
“就算不是铁奴本人。也该和他有关系。我家和魔医有点渊源,宗祠里就供着铁奴的画像。快叫你徒弟回来,再晚就来不及了。”卢天寒急道。
“怕什么,就算铁奴复活。失魂香照样放倒。这可是当年那个杀神的东西。”黄青松语气没那么肯定了。
“你……你难道忘了那个杀神就是铁奴的主人?而且,谁也不知道赤水十三凶还有多少后代。万一事情暴露,不但你的黄山派,只怕我寒烟教都会被那帮凶人踏平。”卢天寒道。
“应该,应该不至于吧。”黄青松自己也不肯定起来。
……
而此刻的魔医根本不知道有人要算计他。一个人默默把玩着那把玉扇,铁奴在他身边陪着。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海狼刚刚发泄完毕,一副心满意足的样。懒懒地躺在边上睡觉。
魔医脑海里浮现出东儿娇憨的表情。他似乎有看到东儿正拿着扇子在发脾气。以前自己最喜欢逗冬儿生气。每次冬儿一生气就拿着扇子追着自己打。
“坏蛋,大坏蛋!”冬儿跺脚的样子真的好可爱。魔医眼里出现一抹温柔……忽然,魔医眼中出现杀机。因为他美好的回忆被人打断。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熟悉的味道。是失魂香。无色无味,也只有魔医才能辨别出来。闻到的人会慢慢失去自我。变成行尸走肉。
“铁奴,有客人。”魔医右手一翻,将玉扇收进怀里。
铁奴也发现了,哼了一声就扑向屋顶。谁知道第一次竟然扑空了。魔医咦了一声:“没想到这西域之地还能碰到江湖同道。哼,失魂香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
通的一声,一个人突然从屋顶摔了下来。铁奴大吼一声就扑了过去。“铁奴,尸体扔海里去。”魔医清晰的声音传来。
铁奴一楞,这才发现地上的人已经死了。海狼偷偷睁开一下眼睛。连忙闭上,心里却直冒寒气。国师就是国师,好可怕。以后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刚把黄海泉的尸体扔掉,隔壁忽然传来沙红芳惊慌的叫声:“你们,你们快来。云平,云平她怎么了?”
魔医皱了皱眉,不用去看他也猜的出发生了什么事。来到隔壁,云平一脸呆滞。目光涣散,显然是中了失魂香。
“有点麻烦。绿洲,给我准备点药。”魔医道。
怀里的绿洲却没有声音。魔医生气地将绿洲掏了出来:“和你说话呢。”
绿洲还是一声不响,连最起码的指示灯都不亮。“可恶,难道坏了?”魔医咒骂着,敲敲打打,绿洲还是没动静。气的魔医将它扔了出去。
“主子,该,该怎么办啊?”铁奴小心地问道。
“只好用金针*魂了。该死的。”魔医没好气地说。
“金针*魂?很麻烦吗?”沙红芳好奇地问。
“我不麻烦,但可能对她名节有损。”魔医眼一瞪。沙红芳纳闷了,坏了名节?为什么意思?铁奴也是一脸迷惑,主子什么时候开始为他人名节考虑了?当年被主子糟蹋的良家女子可不在少数。
“抱她进房,你们都给我出去。”魔医命令道。
房门关上了,沙红芳还是不明白金针*魂到底是什么意思。悄悄问铁奴:“金针*魂是什么?很危险吗。”
“不会啊,主子的针法天下第一。决不会出错的。”铁奴道。
“那坏了名节是什么意思?”沙红芳呆了一会,脸忽红起来。“难道,难道是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合籍双修?”沙红芳最近正迷武侠小说呢。
“不可能,云平的修为不够。和主子相差太远,合籍双修会送命的。你在想什么啊?”铁奴一本正经地说,不明白沙红芳的脸为什么红了。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魔医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你进去看着她。等会她醒过来后帮她把针拔出来就没事了。”
沙红芳好奇的走进屋里。云平正趴在床上,身上只剩下贴身的衣服。身子背面插了不下上百根金针。云平很快就醒了过来,沙红芳笨拙地替她起下针。然后问道:“你……身上没什么不不对吧?”
“什么不对?”云平疑惑地抬起头。“奇怪,我什么时候睡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你真没不对,有没有……”沙红芳还想再确定一下。
“我真没有不对。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云平更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