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熔城和大多数平原都市一样,是一样是个四方型的城市,整个城市被护城河包围。东南西北四方城门各由一座大型要塞组成,另外四个角上各有一坐略小一些的要塞。
每个要塞常驻留士兵为1000到1500人,8个要塞合计兵力1万。那面曾经被打垮的墙位于东南面,女孩子们爬的城墙则在东南方向。另外三个军营各有1到2万兵力,合计兵力4万。最后那一万在铁颐府上,负责监控各家族贡品。
博矢带人在4点30分从地下通道进城造事,十分钟后薛阳和欧卡负责攻打东西两侧,郑武负责南门,他们三人在破掉城门之后直扑军营。
4点50分,嘉伯和郑大力带着草原来的人从女墙进入。他们都只是混乱视线的佯攻,真正的主力由鹰、莫敖、莫凯、伍颐和布丽姬特四只队伍,合计。他们在5点进攻城北,城破之后,莫敖、莫凯冲击军营,而布丽姬特、伍颐和鹰则负责进攻将军府。
……
“我觉得很奇怪,澹台在25个二级文明中实力排名第4,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古老而且落后的国度实力能够排在第4位。”白晓静惊讶道。
“不,其实我们并不是一直这样,只是二十年前才开始这样的。”莫敖道,关于二十年前那起事件,官方有六个版本,民间至少二十个,不光武将说不清楚,就连文官也说不清楚。
反正复古就那么回事。
“你说说澹台原本是有枪械的国家,你们也都会用枪,并且有枪械天赋?”
白晓静问莫敖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就有个二级枪手技能——火力猛攻。
……
布丽姬特开口了。“我的父亲是个职业军官,他认为家人因该随时跟在父亲身边。所以,我的童年是在军营里长大,那是一个毫无约束的时期。父亲和我讲军队、讲战场、将武艺,他让我练习那些只有男孩才能做的事。”
“因为父亲是最高指挥官,无论他让我做什么大家都不会阻止,只除了母亲。她绝望而又坚定地和父亲对抗,她想让我变成淑女。布丽姬特,你不能奔跑,女孩只能小步走。布丽姬特,女孩走路只能摆动手肘以下的部位,你不能晃动肩膀。我对母亲的记忆永远只有不能,她怕我落下坏名声,她怕我以后会嫁不出去。”
“在我10岁时,父亲为我开启了能力,是强化系,所以母亲毅然地和父亲离婚。她已经无法忍受父亲的行为,她希望我成为贤妻良母,那是母亲心中女人唯一该有的形态。”
“一得到抚养权,母亲就立刻把我送到铁幕新娘学校,那是一座天主教寄宿学校。在和母亲生活的那两年里,除了厨房我哪里都不能,每天必须学母亲认为女孩子该学的东西,刺绣、钢琴、礼仪、插花、茶道,当然还有芭蕾。”布丽姬特踮着脚跳了两下。
“这是被教鞭统治的两年,我的手和脚没有一天不肿,母亲说那是劣性难改的惩罚,她的规则繁杂到可怕的程度。比如,假如我在两小时内吃完一顿饭就要关小黑屋。淑女要细细的咬细细的吞,餐桌在上流社会是社交,不是填肚工具。尽管如此,相对铁幕新娘学校,她依旧是个仁慈的人。两年内我见过至少五起体罚导至的精神失常,那些人不够淑女……”
“运气好的是,父亲阻止了母亲,她有酗酒的习惯,父亲用这个打赢了官司并把我转到综合学院。那是一个还算公平的学院,虽然女学员的年度淘汰率是80%,虽然女学员会在第五年被强行退学,但比起那些只传授妻性的新娘学校,真是太好了。”
“在我转校那天,母亲和父亲大吵了一架。母亲说,就算年你痴心妄想,女儿也不会变成儿子。她用死威胁父亲。但一个从尸山血海里冲出来的军人怎么会被她打倒。可就在我们
办理入学的时候,母亲真的死了,她从学校对面的楼上跳下来,作为父亲带坏我的惩罚。”
“事后外婆纠结一群亲戚和父亲打了整整三年官司,这场官司把我的家族打得负债累累,而父亲也被逼得身败名裂,他失去了一切,因为他竟然鼓励女儿学强化系。在大多数人眼里,让女孩学强化系比把她们卖到妓院还要下作。”
“四年前冬天,父亲死在了一条小巷子里,死因是酗酒。父亲死后,外婆惊喜若狂地把我接回去,进屋子看到的第一个物品就是一只能力消退剂,所有的亲戚全都亲吻我。他们说,恭喜,你布丽姬特,从今天起你是一个真正的淑女了,你终于重生。”
“所以我逃了,但我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放弃我,所以我借着征兵的机会我逃到了战场上,并在那里认识了施泰因。他是个好人,虽然性格有些象欧卡。施泰因并不象其他人一样嫌弃我是个强化系女孩,知道吗,大多数人觉得和我目光对视就是侮辱。所以我嫁给了他。虽然他真的脑子有问题,除了他谁会和老婆在擂台上约会呢。”
“直到半年前我才还清父亲留下的债务,可施泰因的债又来了……我累啊。”
布丽姬特又哭又笑。她咬破中指画了枚徽记,扛在手里当旗子,那徽记应该是个家徽。
布丽姬特举着父亲家族的徽记,因为她是独子必须扛起那面旗。
……
4点20分,红尾群在夜色掩护下进入钢之熔城,白晓静在白熙泰标注的那些反铁颐家族府邸上空投放枪支弹药。无数被惊醒的人家惊恐地看着那些多出的违禁物品。
在铁颐统治的区域,私藏枪支那是属于满门抄斩的罪孽。
4点30分,博矢抵达指定位置。
4点40分,白晓静的红尾群开始从高空用炮火洗礼东南西三个方向的要塞,与次同地面攻击展开。战火从三个方向同时传出,一时间整个城市被各种能力的火焰包围,每个方向都在混战,都在混乱。
钢之熔城被血与火包围。
4点56分,嘉伯和郑大力潜入钢之熔城并和巡逻队激烈交火。
5点整,主攻开始打响,炮火下雨似地冲击北门要塞。不得不说,用变异兽体液修成的城墙的确坚固异常,几十台红尾一起开炮,足足打了5分钟才把城门打破。
四只队伍冲了进去,布丽姬特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她在索菲娅的机械鸟掩护下一路向前。那头红法在黑夜里犹如跳动的火焰。一个接一个,所有反对铁颐的势力现在全都行动了起来,最早反应过来的马家府卫已经集中在将军府外面的巷子,随后而来的是谢家,然后是王家。这些队伍最多不过千,最少只有几十人,这些人全都拜倒在伍颐脚下。
人数以分为单位增加,在全套三级作战装备的武装下,布丽姬特象只一叉如豆腐的筷子,势不可挡,将军府大门很快被突破。这门在顾飞云率羽林军将士突袭将军府时已经被冲破过一次,再破并无难度。
尽管如此,男子们跟在布丽姬特身后小声叫她妖女或巫婆。
那两个侮辱性的词语,代表了男子的恐惧。
……
不得不提铁颐士兵的应变能力,最初直驱而入之后,队伍遭受到激烈的反抗。
将军府庭院大宅门深深,一共有八道,门庭之险,外面四层是府兵居住之所,一共三十八个庭院,每院都有固定的防御工事和驻守小队,每队大约两百人。
直到现在,布丽姬特这才发现,将军府所有建筑全都是是以变异兽体液混合土按战争要塞结构制成,只可惜是个易守难攻的格局。另外门庭与门庭之间的阻隔至少有一米厚,想在没有重火力的情况下突破,简直是痴人梦话,如此一来,只能只能一个个地攻陷这些工事。
运气好的是,外庭三十八庭院中的十二个在顾飞云突袭中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在加上事发在凌晨时分,府兵完全没有反映过来,队伍一个气攻下前四个庭院。
随后,驻守在防御庭院里的府兵经过短暂慌张,全都反映过来。
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尸山血海里冲出来的老兵。
但由于进攻队伍人数巨大,再加上那些那些庭院本身就有破损,他们全都被压垮。
打到第八庭院时,进攻队伍缓了下来。将军府如此庞大的建筑群,并不是一朝一夕之就能修成,这是个漫长的过程。由于经费等一系列问题,外面的八个院子工事实际上都未完善,它们只是个半成品,而里面这些,这才是真正的要塞。
防御塔与防御塔之间,庭院与庭院之间相互相互照应,古语中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形容的大约也就这样了。要塞之中大将们正在调兵遣马,他们再也不是仓促组合的小队。
只可惜双方都已经有险可依,双方在每个府邸外,每条长廊上,每面墙体外激烈战斗。
攻守双方队伍有来有往地攻守,随着一米米深入,压力越来越大。深入到十二庭院时,顾飞云打出的优势就此没了。但所有抵抗忽然消失,布丽姬特心中警铃大做,她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只可惜没有人听她的,那些杀红了眼睛的人心中只有杀戮,谁也拦不住。
即便布丽姬特手下之人也不愿意听她的。
头发长见识短是女人的代言词,也许有人心有疑惑,但在听带布丽姬特的警告后,全都毫不迟疑地冲了上去。他们害怕迟疑落下不好名声。
要知道进攻者的数量至少是2到3倍,他们无需害怕。最初的胜利已经蒙蔽了他们理智。
队伍在此分裂,只有300人跟随布丽姬特留了下来,其中200是云城里的女人,其他人全都冲了过去,这些人路过布丽姬特时全都向她吐口水。就连布丽姬特也仓促起来,要知道她可是个女人啊。
女人比男子更容易受到非难,那是惯例中的惯例,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文明都是如此。
……
大军深入到第十四庭院时,依旧是个空城,前方是个没有什么植被的花园,面积大约等同于足球场大小,是个标准的四方结构,一共三个入口,物理意义上最稳当的结构。每个出口连着一座庭院。
第十四、十五和十六庭院都连接着这个花园。这三个庭院都是半封闭式结构,冲在前面的伍颐察觉有异,无奈后面的人群潮水似地推动。
他完全无法阻止后面的冲动,假如果强行后退就会发生践踏。
只五分钟不到,队伍完全冲了进去,地面腾出结界师的印记——束缚结界、泥沼结界、巨毒结界……无数负面结界纷纷腾出,可怕的一边倒屠杀拉开序幕。
攻击从两个方向腾出,甚至还有几个机关师在里面,他们和方士一样是二级文明的特色。
布丽姬特徘徊在后方,当人类死亡的惨叫从前方传出时,她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
“增强我!”她大声音叫道。
十个辅助系各自给了她增强,其中有个非常有用的能力——不拘。
这能力和字面意思一样,附加者能够不受约束地冲锋。
布丽姬特腾起她玫瑰花般艳丽的气息,暗红花纹在战斗服上绽开。吸收使用者的气息,战服象充气之后的气球一样迅速鼓起,形成内外交错的防御系统。
“冲!”布丽姬特大吼一声,剩下那一百骑士纷纷按她的做法,一百个被绚丽花纹包围的的能力者冲向十六庭院。
以布丽姬特五级强化系的基础速度,三十米距离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
增益之后,她象撕裂书页一样瓦解铁家军外围防御,然后冲进对方最脆弱的后方。她在放出系和特殊系的队伍里如入无人之地。
整个阵营混乱之后,被围困在花园里的队伍压力大减,他们向着突破口冲了过去。
“突围!”“突围!”
叫声延棉不绝,突破口一但打开,急于逃脱的人群就象破堤而出的洪水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