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三天战争,白晓静的红尾又多了三十架,同时操作这么多架,让她头痛极了。飞行器只有她和萍能进入简易操作模式,其他人,比如欧卡则不行。
那个系统好象排斥男子。
所以,训练飞行员又成了当务之急中的当务之急。可她有人没教官,空想而已。
去接萍时,她正和一名前将军府侍女一起照顾水华的两个孩子,两人一人抱了个孩子正在拍背,而两个小家伙正在号啕大哭。萍身上有一大堆奶迹,那侍女身上的奶迹更多,空气中泛着浓浓的奶臭,看来这两个孩子正在吐奶。
新生儿吐奶,是一个非常常见的问题。
婴儿的胃不像大孩子和成人那样垂向下方,而是呈水平位。他们胃容量很小,再加上胃与食管相连接的贲门,因为婴幼儿食管肌肉张力较低,贲门比较松弛,关闭不紧,易被食物冲开。当胃内食物稍多时或肚子里有气或是吃完奶马上被平放时,他们就会吐奶。
不知道是早产儿肌肉特别松弛还是另外一些原因,水华的两个孩子吐奶十分严重,每每吃完奶,必须抱在肩上轻拍背部至少一个小时,有时候拍着拍着直接吐人肩上了。
因为这两个孩子两小时不到就要吃一次,十天来萍几乎没有放下过他们,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她总抱着他们一直拍。照顾孩子是件相当不容易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喂饱扔在一边睡觉就能解决,那么轻松的事,尤其是照顾新生儿。
刚离开母体来到陌生的外界的他们格外依恋成人怀抱,很多孩子一离开大人弯臂就会哭闹不止,这就是所谓的新生儿吵夜。
只有听着大人的心跳,感受到大人的体温,这两个小家伙才能安心入睡。
实际上,这也是生物进化中产生的一种自我防范能力,新生儿由于没有任何行动能力,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所以只能时刻贴着母亲,保持自身安全。
屋子一角堆了两张新换下的尿布,两个新生中的妹妹由于肠胃不好,释放肠气时总把粪便带出来。婴儿,是进出双向劳动的麻烦制造机器。
但男子看不见这些,他们只知道自己工作的劳累,却很少有人能理解妻子的疲劳。
屋子一旁,玎正在打络子,所谓络子也就是中国结。
玎用的大红色打盘长结,那结被认为是通神灵的法物,可达到驱邪避灾、镇凶纳吉、却阴护阳等功效。她用桃红色,打同心结。
因为脚上实在很疼,她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不停地擦眼泪。
玎脚边的地面上堆了满满一堆结,至少有好几百个,看来她已经至少两天没有合过眼了。即便如此,她依旧不停地打结企图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疼。
见到莫凯进来,玎迅速把脚藏了起来,她一边打结一边用眼神偷看莫凯,小女儿的心思尽在脸上。年近十五的她思嫁了。
只可惜她实在太臭了,莫凯捂了鼻子一秒不到就出去了,玎捂着脸哭了起来。
“臭完之后就会很小了。”她哭着说。
“可我宁愿你大一点。”莫凯想着布丽姬特在战场上的勇武,他新惊肉跳地看着玎流血流脓的脚。人体腐烂的味道实在太臭了。
“我的脚大了以后谁娶我。”玎生气了。
“别人不要我要!”莫凯同学冲动了,毕竟他只有十六岁而已。
玎笑了,讽刺地,她从没见过不喜欢小脚的男子,就如同她从没见过喜欢不守妇道妻子的丈夫。玎不相信自己的脚大了还会有人要她。
白晓静拾了玎打的结一个个仔细看,这些结打得都不错,她考虑大规模采购它们。“我这里任何东西都要收钱,绳子、食物、房间,衣物、首饰和化妆品,不过你手艺不错,所以我用这个价格给回收他们。”
白晓静以一银币每个的价格收购五瓣纽扣结,用来做纽扣,所有线材料由她提供,这种最简单的结熟练者一天能做上千个。
玎想了想,算了算,就算懒懒散散,她一天也能赚五个钢币。她不知道在城市里生活需要交纳生存税,钢之熔城的生存税是200钢币每人每月,即便被白晓静减免以后也是140钢币每月。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生活,但她知道口袋里有了自己的钱,就能随时买些自己想喜欢的东西,首饰、化妆品或好看的布料,那种自由支配生活感觉的确不错。
玎从未体验过这种自由,她又害怕又兴奋。
一但谈好,玎开始疯狂地打纽扣结,也许日后她能结出更漂亮的结,赚更多钱,然后给自己凑一小笔嫁妆。到时候,她也许能嫁出去。
……
3月16日,正午,白晓静带着莫凯、鹰、萍、博矢回隆城,路过王陵时,萍用幽幽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团迷雾。“王陵,你一定要去。那里是国家和民族的基础,想想,象我这样的人,一但被王陵认可,即便野蛮如铁颐也只能接受,你就知道它的价值有多大。”
白晓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但我还知道,你活着的价值更大。”、
萍笑了,苦苦的。“我累了,当太阳要下山时,别强拉它。这对地球的另外一边不公平。”
12点12分,红尾抵达李芨臣率保皇派大臣在皇宫搞了很大一台戏,一群老头子哭完笑笑完哭。由于钢之熔城市沦陷的消息传了出去,铁颐派渲染大怒,但在听说三级文明的军队打到自己家门口以后,全都哑了。
一只由七到八级能力者带领的全机械化队伍,能把澹台踏完之后再多踏两个国家。
所以,那群油奸水滑的老家伙们决定,在白晓静解决完这只队伍或是被这只队伍解决完之前,保持沉默。他们需要有人为自己冲锋陷阵。
他们需要白晓静。
……
回云城的路上,白晓静仔细询问伍颐关于赛缪的情况,大多数三级文明团队不会给二级文明效力,除此之外货币也不流通。
三级文明需要金属,但出于自傲,他们不屑与二级文明交流。
“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您有这世界上最硬通的货币,谁都会为您卖命。”伍颐道,他给白晓静讲解赛缪的组织,只可惜由于等级关系,实际上他一次也没见过三级团队。
……
云城今夜依旧灯火辉煌,粉碎机和搅拌机械的声音一直传到好几公里以外,整个城市全是熬夜工作的人群。在他们的努力下攻城战斗中受损的街道已经清理干净,连带着将所有老旧建筑一并拆除。因为新城市规模足足比原本大了一倍,沼气池第一阶段工程正在野外开工。
白晓静在云城开了个短会,谈论城市建设的问题,所有官员和太太团成员都有参见,洛丽娜和原本主管城市建设的官员共同管理此事,而谭桐和孟凡负责细节事物。
精通计算的孟凡负责所有数据管理,而谭桐调节各方矛盾,他越来越象一个外交官。
会议在半小时内结束,随后白晓静去了地底观看教养中的男子们,第一批进入地底的人经过三个月训练后,全都忠诚得不得了。他们全都象妻子迎接丈夫一样迎接白晓静,即便她给他们的命令是砍碎自己,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我给他们植入了大量宗教方面的内容,殿下的主意启发了我,我让他们相信原罪,相信自我牺牲和痛苦能洗涤罪恶,当然前提是必须相信您……”首席教养师呱呱地介绍,他剽窃了天主教的部分教义,只是这个小老头子在洗别人脑子时,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给洗了。
“很好继续强化。”白晓静观看那些人进行武力教养训练,这些训练都很屈辱,目的是鲜明地践踏其人格,以便让他们象女人一样安稳地留在奴隶位置。
为了表扬这些人的努力,白晓静和他们共用了晚餐,她高高地坐在主位看那些人抢食地上的食物。但由于吃饭过程中,受训者可以短暂地休息一会儿。他们无一例外表示出对这份意外之喜的感恩颂德。要知道自从进了地下,他们的体力从未多到可以直立行走。
尽管有大堆的美食在眼前,但他们几乎全体都选择了睡眠,这些人匆匆食过,然后象条狗一样卷在一起睡觉。教养师不许这些人平躺着睡,举头三尺有神灵,卑贱的他们不能平躺冒犯神灵。必须向宫女一样卷着侧身睡觉。
地下一夜查房6到10次,姿势不正确的人第二次训练量翻倍。
这是一个可能致死的惩罚。
铁颐由于下额被踢断,无法顺利进食物,他一边往嘴巴里灌食物,一边往外漏。所以休息时间远不如其他人,几天以来瘦得很快,憔悴得厉害。疲劳、伤痛和屈辱让他无力愤怒,即便白晓静就在身前,他也只能管住肚子。
若是饿死了在这可怕的地下,那可真就什么也没了。
匆匆填饱肚子,铁颐和其他人一样卷着睡觉,因为双腿曾经被踢断,他的卷姿势很不正确,入睡十分钟不到又被记了大过。稍后她会得到因有惩罚。由于参加训练时间较短,铁颐依旧会在入睡以后翻身,他又被记了大过。由此要增加9个小时高强度训练。
白晓静静静地看着一脸平淡的娈,后者淡淡道。“这没什么大不了了,每个娈童都要经受这样的训练。为了让他们更爱主人,许多人从三岁起就开始训练。”
……
2小时后,所有的休息结束,一切训练照常进行,这两小时的休息只不过是为了避免大规模死亡而做出的缓冲。
白晓静检查了铁颐的脚和下额,因为得不到治疗,之前打断的骨头已经畸形地愈合了,但前世她曾经听说过一些倒霉的案例。某些可怜的孩子在骨科医生那里接骨头接得不好,医生会问病人家属,是打断重接一次,还是让他一直残废下去。
不用她吩咐,已经有人动手,铁颐尖锐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白晓静估算着时间,然后象所有言情小说的男主一样冲进去大喊住手,她甚至小小地惩罚了那个下狠手的人。经过这么一翻折腾,铁颐就象言情小说女主看男主一样看待白晓静,他的愤怒憎恨里多了别的东西,足以瓦解他全部智商的东西。
在白晓静给铁颐接骨头时,几个教养师呱唧在他身边,谈论一些他应该听的内容,他们一次次重复之前残疾给铁颐的痛苦,然后歌颂白哓静的慷慨,除了她谁会帮囚犯治疗呢。
等到骨头全被接好,铁颐已经不敢看白晓静了,几天以来,不光从大起到大落,还有无数可怕的、阴冷的事直袭他的灵魂。越是高傲的人,在跌下高位之后,跌得也就越狠,不知觉间铁颐的人格整个发生了转变。
妻性正在被揉进去。
他象女主被男主征服一样正在顺服于白晓静。
无论狮虎多么猛,遇见有经验的,只是能做只乖巧的猫儿。
……
行到草原已是入夜时分,透过能力的探视,伊柔将她的动向准确抓握。
“报告长官,草原之主回来了。”侦察兵报告道。
卡泷是个七级能力者,马丁也是七级,整个伊柔远征军一共有五名七级能力者。即便如此修补损坏的分汽车轮子和设备依旧花掉他们太多时间,而早春的草原之行比想象中还要困难。有些危险能力不够解决,比如那一地稀泥和随之而来的各种脚气,驱病者累得病倒了。
驱病者倒下后,士兵们全都伤心极了,有几个严重的甚至患上了战壕足,那是一种很痛苦的病。所以,卡泷的战书迟了两天才送到。
但,他总算在穆斯林们对女孩子举起刀子前把战书送了出去。
刀下留人,就这么回事。
接到战书以后,塞西立刻以战争为借口没收了所有人的金属器皿,交给铁匠赶武器。她安排所有成年人连夜工作,挖掘战壕什么的,就连孩子也要搬运物资。
没有人能够空闲。
运气好的人,这些人并没有太多抵抗,女孩从三岁到八岁有整整五年时间可以切。虽然孩子越大,抵抗能力越大,也有可能叛逆,早早的在三岁把她们切了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人都要死了,还讲这么多干什么。
没有一个人认为聚集地打得过伊柔远征军,所有的人都在预谋逃命,男子抓着老婆,女人抓着孩子。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慌乱。在这个时候把女孩切过,累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