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双方都是近距离战斗,所以这一战采用擂台式。
卡泷身着雪地军装,一手拿本巨大的金属书页上场,而欧卡,身着紧战服,一手拿一面黝黑小盾,另一手则拿一把腥红短刀。
一个照面,两人已经交手数十回合,卡泷手中的铁书赫赫做响,欧卡用刀背架着那书稳稳地将它推出,经过钢之熔城那战之后,他又获得了一个四级能力,一个五级能力,由此身法暴涨。但那战让他受了不轻的伤,任何人都能看出他越来越疲惫。
铁制书页在卡泷手中象宣布之言般劈面而来,很快场上只有它的声音,欧卡被逼到死角。
一个横扫,虽然欧卡用盾险险挡住,但却已是重心大失,卡泷翻动书页,那些尖锐的铁腾空飞起,夹着啸声直冲向欧卡。书页所到之处,铁石具裂,尘土飞扬,所有人似乎看见了欧卡血肉模糊的样子。
卡洛儿别开头,不敢看,卡泷挥挥手,书页飞了回来,好几页上都有血迹。合上书页,走向台下,但宣判的声音并没响起。
正在不悦忽然心中一惊,只觉得后颈处阴风袭击来。
卡泷就地一个前滚翻飞出,与此同时书页从手中飞出,所及之处,欧卡横空飞出,那原本因该砍下他脖子的一刀擦头皮砍过,除了去掉一屡乌丝,竟然是毫发无伤。
回观看欧卡反而狼狈不堪,被切开的伤口皮肉翻滚,只是他的肌肉向来训练有素,即便受此猛击,依旧只是皮肉之伤。
眼睁睁地看着书页飞近,此时欧卡正处在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尴尬当头。横起那面勉强当住要害的小盾,论大小,卡泷射出那近十页书,他最多挡下一两页。只听欧卡一声闷哼,盾牌上黑光炸开,一面直径大约一米的猩红泛黑的光盾出现。
书页刺在上面就象碰到了棉花一般柔软地地垂下,唯一一片超出防护范围的书页狠狠地划过欧卡头顶,蓬出大片血花。那里,即没有肌肉保护,又是他的老伤。
“啧?准四级装备。”卡泷一声音惊叹。
他的脸色凝重起来,不止卡泷,马丁、布鲁斯、克莱恩脸色全都很迟疑,要知道准四级装备只产于三级文明王陵,不仅数量稀少到就连本国也供不应求,而且每一件都有精确记载,它的上下,下家三代十族全都会被记录在案,究竟是谁大胆到将它流出去?
所有人都在沉思。
但这一条信息是仅限军方高层的机密,布丽姬特见过父亲使用,但却不知道这一点。
欧卡滚落到地上,他的步伐有些虚脱,但一秒也没有迟疑,立刻反手袭向卡泷。两人又交锋近十回合,欧卡的眼神越来越涣散,他的劈砍呼声越来越大。
卡泷从他飞溅出的血液里看见了某些白色物体,他大约知道了什么回事,一个擦身,他将泛着符文的手掌拍到书上,炼金术炸出无数兵器狠冲向欧卡。大部分攻击擦着黑色光盾越过,欧卡的头又挨了重重一下,就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以前,这些射出的兵器全都炸裂开来。
来自身后的袭击,将欧卡的伤口炸得进一步括大,更多的白色和红色溅了出来。
但欧卡,他的攻击依旧。直到卡泷的第二波攻击袭来。
欧卡倒了下来,他目光涣散,双手再也拿不起兵器。隐约间,欧卡看见白晓静向自己走来,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她劈开双腿而他直驱而入。正爽着,对方忽然变成了萍,但欧卡不在意,他尽情地爽着,直到黑暗将他整个带走。
……
卡泷静静地看着生命从欧卡眼睛流走,他向他致敬,然后一道金色的闪电在卡泷灵魂中炸开,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马丁卡着卡泷神魂颠倒地向着白晓静走去,他跪在她身边说了点什么,白晓静从他点点头,虽然感到不安,但马丁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不不安。那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一行人把欧卡的尸体抬了下来。当尸体从萍身边走过时,她木若呆鸡地看着他,然后将手绢丢在他满是血的脸上。她盖住他的伤口,让他更体面地离开。
记录员记录聚集地一败。也就是说,她们不能再败了。
……
第二战,在3月18日早上举行,由白晓静对阵马丁,这是一产空战,马丁将加农跑牵引车变成了飞机,这是一辆相当老式的螺旋桨战斗机,外型有些象二战时期的P—51战斗机。
八级以下的机械师造不出电子时代产品,也许马丁在成功升级到八级以后才能鼓捣出F—86战斗机或是米格15之类的喷气战斗机,但那得看运气。
而F—22之类的高端产品,也许下辈子会有希望。
炼金师为马丁的战机提供燃油和弹药,充足的后勤补给也是交战双方的实力体现之一。
白晓静毫不客气地选用了一辆加强版红尾,正如洛和绿所说,有好东西不用那是脑残。空战需要非常广阔的空间,和一个可供评委观看的制高点,火山是个不错的去处。
白晓静用红尾将七个军官中的六个,除了大战一场需要休息恢复体力的卡泷,以及聚集地方面的证人,一行大约二十人齐刷刷地围观这场决斗。军官中那名七级火系放出能力者能保证众人不受蚁群伤害,另外一名风力操控者能保证他们不被毒气伤害。
出场顺序以抽签决定,白晓静抽到了一号,而马丁随后,这是个不利于的形式。空军交战,前面的会被后面死死追击。但这必须是在两者机型吻合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
战斗机只能一直前进,没法停下。而白晓静的红尾具备直升机性能,它不光能突然停止,还能垂直上升下降,更可耻的是,它能飞着飞着刷地一声挂个倒档后退。这些都经验和技巧无法弥补的硬性缺陷。
马丁的老式战斗机除了机关枪再也没有别的武器,那些武器打在红尾上除了火星什么也绽不起来,而白晓静的飞弹,它们都有自动追踪功能。
也就是,白晓静就算笨到对天发射,打出的炮弹也会自动追踪马丁,这些炮弹的速度都比P—51战斗机跑得更快,就算打不中也是个可怕的威胁。
悲剧从一开始就上演,比赛一开始白晓静一个垂直上升,马丁无可避免地冲了过去,猎物从此变成猎手,技术神马的,统统成了浮云。红尾比影子还要亲密地贴着马丁,开战一小时不到,马丁的战斗机被打散架至少十次,他的体力彻底透支,不得不举白旗投降。
按照伊柔法律,战败者要为胜利者工作十年,以此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双方现在的比分是一比一,所以,最关键那场在那场在于布鲁斯对萍。阻击战需要复杂的地形,所以地点选在火山区域的丛林里面。
第三战在3月18日下午时分开始。
双方自由选取武器,子弹携带数量只是能双倍枪械弹容,子弹打完为输,死者为输。
布鲁斯选了他最爱的阻击步枪,但出于男子和高阶段能力者的双重自傲,他没有选惯用的那支,而是选了把二级文明枪械。弹容三发,一共六颗子弹。他选了普通的钢芯弹。
萍选了把突击步枪,大名鼎鼎的M14,弹容八发,一共十六颗子弹。她选的是T65弹。
因为萍的身份和性别,六个军官不约而同地下去帮她清场,一翻鸡飞狗跳和熊熊大火之后。场地被圈了出来。
布鲁斯对萍微微一鞠躬道。“我提醒您,这是场危险的较量,您会受伤,甚至死亡。”
萍没有理他,她象女王般高傲。
布鲁斯请萍先行隐蔽。但她再次拒绝了他,萍坚持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出场顺序,她不接受任何优待,有些时候优待和歧视等同。
布鲁斯抽到了1号,他将提前十分钟出发。
出行前,他再次鞠躬请求道。“请您取消您的愚昧决定,也许在场下我是个绅士,但下去之后,我不会对您手下留情。战争不怜悯弱者。”
白晓静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十分钟之后,萍寻着踪迹追了出去,鹰和欧卡在和她欢好时,都曾教过萍关于追踪的知识,但布鲁斯的知识更加丰富,萍追不到她。她就那么大刺刺地行走在林地里。
萍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
密林里,布鲁斯用瞄准锁定萍,第一枪,他略微抬高了枪口,这是擦肩而过的一枪,能让萍提不起枪支,却不足以致命。但在他开枪那一瞬间,萍条件反射地回击,欧卡给的四级速射技能被触发,两颗子弹撞在了一起,变形之后各自飞走。
布鲁斯楞了一眼,他从未见过打得如何神奇的女子,就在他失神那一瞬间,萍向他俯冲而去。她依旧没有隐藏自己,灌木隐藏她的时候也会把袭向她的子弹一并隐了,而且突击步枪的射程只在几百米内,她不能和阻击步枪玩超长距离。
布鲁斯又冲着萍开了两枪,都没有打中,萍打飞了他的子弹。现在,他开始考虑后果严重性了。他只有三发了,而对方还有十三发,这真是太不利了。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萍蹲在隐蔽处喝水休息,她点了材火给自己取暖。铮给她说过野外露营的知识,她选了个山洞勉强架起柴火。聚集地的女孩教过萍生火。
布鲁斯没有打扰萍,他也累坏了,而且他的子弹只剩两颗了。
现在布鲁斯知道萍能打中自己的弹头并非偶然,所以他开始害怕。只是这害怕中夹了兴奋,如此给力的对手,如此野性的女士,并不是每人都有机会遇见。
而对方的女王身份给了他更多刺激。
布鲁斯是个平民出生的军官,由于女子资源大多掌握在贵族手里,超过三十岁的他毫不客气地说,小初一名。由于收入有限外加性格原因,他的初恋在初吻之后成为永恒的记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女人能够替代那个完美的她,只可惜他看见萍纤细的手之后,心脏乱跳起来,比鹿子跳得还要快。
凌晨三点,布鲁斯的子弹只剩最后一发,他把两发中的一发耗在了变异兽身上。那是很险的一战,一只地行兽,挖土出来攻击他。现在,变异兽腥臭的血液和布鲁斯一起流在地上。
也就是说,战场的清理和封锁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干净。
布鲁斯开始担心,他开始幻想萍,她的突击步枪可杀不死大多数变异兽。
要是她遇上那么一只,不!
布鲁斯不敢想象那纤兽的人儿被变异兽撕碎的情形。就在这时,林地里响起了枪声,至少三声,布鲁斯条件反射地冲了出去。他不允许那人儿有一丝危险,她是他的。
雄性荷尔蒙在他体内狠狠冲撞。
寻找到开枪地点,只见两只倒毙的鼠类,子弹从它右眼打进去。
“真是个好女孩。”布鲁斯惊叹道,他应该知道有能力打中子弹的人,怎么会被区区变异兽袭击。就在这时,他意思到自己暴露了。
条件反射地想要隐蔽,但来不及了,萍在五十米外向他开抢,布鲁斯耗掉了最后一发子弹,虽然这发子弹轰掉萍的一只耳朵,但他输了。
“向您致敬。”布鲁斯发自内心地尊敬萍,他会按照传统给她服务,当光棍遇见女神,过程非常愉悦。
……
这一战,白晓静不光赢了,还收获了远征军三名军官,虽然这些人都不会为她背叛自己的祖国,但已经相当不错了。这只队伍是他们接触伊柔的媒介,聚集地和澹台需要这样一个跳板,它们需要一个公平的媒介,需要有人成为自己口舌。仅此而已。
因为三个军官的配合,谈判过程比想象中还要好,首先是商品代理权,然后是劳务输出和疗养地修建,最后是这些军人的归属。
伊柔命令远征军呆在横断山脉以西,对各方面形成压力,从而干扰正常战争。
但具体位置并没有下达,他们可以在任何横断山脉以西任何地方扎营,比如草原中心的聚集地,比如草原边缘的荒野都是横断山脉以西。宿在聚集地肯定比荒野舒服,至少他们有啤酒,至少他们有大姑娘可以欣赏。
虽然大多数官兵对聚集地女子不敢恭维,但她们至少比变异兽更令人愉悦。身为群居生物,人类对于人烟的向往就象对光明的追求一样强烈。
大方向谈定之后就是细节商谈,卡泷和白晓静一直交谈到凌晨,他们谈合作,谈聚集地工业化,谈树木酒店和商业中心的修建,谈疗养院配套设施修建工程。以及聚集地下一个目标,白晓静在世界地图上圈了两个国家起来,一个是普瑞丁大陆二级文明国度1号国度,另一个是7号加利非大陆旁的二级文明国度5号国度。
值得一提的是,5号国度是继承旧世界日韩两国传统的国家,一个半鸟国,造船业和海军都很发达的国家。长期与海洋抗战的他们很懂得如何对付远洋。
比起1号国度,这是个更加不错的目标。这是和民族以及仇恨无关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