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将吃剩的餐具一样样收拾,秋从她身后拥了上来。他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将鼻子埋进她的绣发之中,就象一个真正的丈夫。白晓静的脸抽了两下但没有反抗。
秋感到她肌肉明显地变僵硬,但他毫不介意。
生性粗糙的他从来不知道,也没有去想过什么叫女人的拒绝。
“知道么,看到你这样,我真高兴。好女人就应该这样,老老实实地……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这样的幸福才叫幸福。答应我,以后就这样乖乖地呆着,等我回来。”
他抚着她的背劝解道。
白晓静砰的一声将餐具摔到地上,她用力将秋推离自己。“可我不喜欢,也不想这样,以后自己的碗筷自己洗。”她努力不让声音发抖。
秋步步逼近,想要再次拥她。“我干吗要做,有你不就够了吗?”他嬉笑地说,但在看见这女人的表情后,他意识到她是认真的。于是收起嬉笑强硬地说:“你会喜欢的,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语气里流淌着令她讨厌的东西。
白晓静一扭身子躲开这次拥抱,秋却嬉笑着抓了她的长发去吻。“知道么,父亲说女人一但成为别人的女人,那就是一身一世的事,你是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却见白晓静拔了他腰间猎刀,将那绰被抓住的头发销了下来。那些柔软的,顺滑的,宝石般闪亮的长发瞬间成为没有生命的死物。
“你……你……”秋一时被惊讶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木木地拿着那销下的发丝。
白晓静将猎刀插在棚屋的壁上。“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就是我,我永远是我。别给我加些无用的修饰!”她愤怒地说。“你要是这样,我们两绝不会象糖和醋一样混合。”
秋将发丝扔进火焰里,就象两人头一次见面,他把吸血蛭扔进去那般。“我记得我也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一生一世都是……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听我的。”
头发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在这种焦焦的气味中,秋猛地扑了上去。显然,他打算再次企图强迫她。
白晓静收起身子,然后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秋吃痛一声闷哼滚了出去。
“发生什么了?”打斗声惊动门外人,她高声问道。这是弦的声音。
秋虽然疼得冷汗直流,却果断地回答:“无事。”白晓静的这脚可没留情,踢得他伤口差点裂开,摊开手开了看,还好没血,腹上伤口没有被踢裂。
白晓静皱皱眉头,拔开棚屋大门走了出去。“知道么,南风的人正在死去。”
她冷冷地说。
秋吐了口口水在地上。“关我们什么事?三天前,他们才仗着强大抢过我们越冬物资。既然在我们饥饿的时候,他们从不怜悯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要救他们?”他鄙夷地说。
白晓静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些属于迟幕老人的固执。那种极度类似母亲的顽固,撕疼了她。
大步迈了出去,手臂一甩便巧妙甩弦的牵扯。“唇亡齿露……”她低吟道。
秋楞了楞随后叫了起来:“你这是去那里,站住!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离开我。”
伸出手来想要抓她,但肚子上的疼痛让他依旧站不起来。
白晓静没有回答,她记得这男子是如何倾尽一切将她换回,所以决心做点什么去报答他。但是,她还记得他是如何强迫她,所以,无论如何她不想和这样的他度过一生。
就这么想着,她高速飞奔起来。
白晓静高高跃起,从部落简陋的围墙上飞身而出,那道高度只有两米的墙明显不能成为他的阻碍。她象猫一样灵巧地穿越部落外的木薯地,一棵植物也没踩到。然后,她嚓嚓地踩着收割留下的植物残骸跃进草丛。
整个过程一气哈成,快到几乎没人能够反映过来。
“我的乖乖,平日总被人叫猴子,这下终于明白什么叫猴子了。”守在部落门外的疾目瞪口呆道,因为西风部落太过靠近狩猎团,所以整个部落全数迁徙自然十分必要。
那些拖家带口的男子,看到白晓静的样子就象大白天见到鬼一样惊讶。
各种议论纷纷涌出,刀子一样扎在秋心上。
疾探着头钻进棚屋,看到秋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一切。“我和你说过,与女人那事急不得,你得慢慢来。要象磨盘磨碎黑麦那样,慢慢地磨光她的抵抗,然后再……哈哈~~只要你缠得够久,脸皮够厚,她会让你上她。女人都这样,开始是拒绝,后来是贴着你求。”
“我的老天,你不会直接推倒她就想……腐狼在扑它同伴时还知道献点殷勤呢?你小子怎么连腐狼都不如呢?”
疾夸张地笑了起来。
“你滚!”秋愤怒地吼道,那离去的身影深深刺伤他的心。“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个正经吗?我和我的女人都不会!”
当我和我的女人这句话从口中被说出去时,秋痛苦得蜷起了身子。那女人,那只意外而来的蝴蝶终究还是离他而去了,就象他预想中的那样。
忽然,秋站了起来,他的后脑勺很很撞击了想要安慰他的疾。
“月影兽,全是月影兽的原因。”秋叫了起来。
经过短暂思考,秋认为白晓静之所以离去,那是因为他没有为她猎取到月影兽的原因。
于是他保证地说:“我会为你猎到,但不是现在。”秋迎着她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秋季的大草原布满了各种狩猎团队,他担心她的安危。
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你追不上她的,除非你有鹰一样的能力。”疾在后面叫嚷着,随后他吓了一跳。
为什么他会拿大草原的明星去和一个女人比。
女人也能有能力?
那可真是个天大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