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慢数,我数我的铜板去了……”巧笑娘带着满肚子羡慕妒忌和恨意离开,刚走两步就有了大白天撞鬼的想法。
只见前方走来一胖子,无论左看右看还向上看都很象传说中的那个啥,僵尸。不过只有脑袋象而已。
“您这也是白晓静给的?”巧笑娘好奇的问。
“那个婊子!老子这是在让她,我可能个有准能力的人!”这名满头纱布的壮汉愤怒地咆哮,巧笑娘直下而上的视线,一不小心发现这人门牙全掉光了。
好个悲剧的孩子。
叹着气回到自己营房,现在巧笑娘可以肯定一件事,那个叫白晓静的丫头一定是头很肥很肥的待宰肥羊。
“兄弟们,抄家伙,吃肉去了?”她快步走进佣兵营里,这些人大部分跟了她十年以上,所以严格意义上将,直接说就是她的人也不错。
就在进们那一瞬间,她看见她的队长,正在和其他几个队长商量什么。
“你是说,营地外面发现了汽车痕迹?”一分钟后,她叫了起来。
“不,准确说,是在营地两公里以外发现的。但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因该发现我们了。”对方纠正道。
巧笑娘陷入了沉思之中。在这个汽油极度缺乏的世界,大部分团队用不起汽车这种高价货……唯一的可能就是,营地附近来过一只至少三级文明的狩猎团。
“这是一场绝对的灾难!”巧笑娘强调道。
但是商队有能力应付。
“兄弟们,咱们去拜访那个叫白晓静的丫头。”她吩咐道。
出门商队营地,巧笑娘刻意绕了个圈子,去看那些别人口中的车轮印记。
“这是装甲战车的痕迹,至少三辆。”巧笑娘的心猛然沉了下去,这样的战斗力,商队绝对无法应付,所以商队必须给自己找个有能力的合作者。
比如那个白晓静。
一个刚刚出售半个月不到的女人,居然能做出如此多大事,她相信这人,或是她的男子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所以,她要和她或她的男子合作。
正要反回车上就看见一名手持半自动枪支的手下。“干什么呢?”她没好气地问。
“打……打劫去。”这名略有些口吃的手下结巴地回答。
“什么打劫,要记住咱们可是文明人,别老想着打打杀杀。”巧笑娘一脚踹到对方屁股上。
……
白晓静敞开双手尽情奔跑,在她身前蓝色天空如同最纯净的水晶,大地上金色草浪翻滚直达天际,在那天地交融处,艳阳给天地万物染上同一颜色……
这是一片无限宽广的天地,放眼睛望去完全见不到一丝人类气息。
这是一个不受束缚的世界,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母亲,没有她的规章制度。在这样一个全新的世界白晓静既兴奋又害怕,她渴望完全不同的人生和经历,却又有些畏惧。
“就算必须付出所有为代价也在所不惜!”她强调道。
白晓静就象一只苦苦挣扎三十年,终于获得自由的蝴蝶般狂野也奔入大自然。
……
深秋的草丛干燥得厉害,她用身体撞击那些脆弱的植物,然后倾听它们嚓嚓的碎裂声。
前方推开的草丛中露出一节笔直而且猩红的柱状物体,刹车不及的她迎头撞了上去。这冰冷潮湿而且暴露的触感,让她想起了某种软体生物。
白晓静最害怕的软体生物——
蚯蚓,这种在旧世界被达尔文称之为,地球上最有价值动物的小生物,即便在新世界也没发生多少改变,除了因为过度膨大的身体导致的氧气不足外,再无其他不适应。为了弥补这个缺陷,莫顿大草原上随处可以见到,那些探出地面进行呼吸的软体生物。
受到惊吓变异蚯蚓,用它直径超过40厘米的庞大身躯,蛇一样将白晓静卷了起来。它那密布全身,虽然巨大但却依旧柔软潮湿的刚毛,蠕动在她面部以及任何暴露肌肤上。
虽然这种完全无害的生物脆弱到既没骨骼,也没有防御性的外皮。但是对于女子而言,打得过与否,与害不害怕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呀!~~~”
白晓静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直接被吓得到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那声包含金属与火药味的枪声响起。
变异蚯蚓被打爆的身体炸裂出大量浓稠而且腥臭的液体,这些液体喷到白晓静脸上身上以及任何暴露的肌肤之上,那粘稠而且滑腻的触觉……
白晓静失去支撑的身体软瘫向一边,然后某双结实的手有力地将她扶了起来。
“你这女人,既然踢得开胖子,怎么会踢不动一只小小的蚯蚓……”男子嘀咕着将白晓静抽起来,下一秒他囧了。
“嗨!巧笑娘,她被蚯蚓吓到吐白沫了。”
模糊中,人中被人掐得火辣辣地疼,这手即有力又粗糙,就象印象中的母亲。紧接着白晓静听到秋的声音。“放下我的女人。”她的意识被那双极象母亲的手牵引着浮出水面,然后她看见了一张无数次出现在噩梦中的脸庞。
母亲的脸。
……
白晓静裹着一卷麻布,蜷缩在巧笑娘的马车里喝她做的压惊茶,这种茶售价十个银币一杯。秋在一旁罗嗦着各种属于他的罗嗦,语言能力不好的他念过去念过来就那么几句。“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听我的,不听我的没好果子吃。”
白晓静没有心思听秋罗嗦,她不停地用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巧笑娘。
这女人——
白晓静记得她头一次见到巧笑娘时所受的那些震撼。当时她只觉得一道闪电轰隆一声打下,然后脑子里当场就变得空白一片。即便第二次见着,她依旧难以抵御这种震惊。
这女人,巧笑娘,她的脸蛋和身材分明是母亲。但是母亲为什么会在这里?
都已经死过一次,还是不能从母亲那里逃脱吗?
就这么想着,白晓静身体又开始抖了起来,就连手里喝到一半的茶也被抖得撒了出去。她强迫自己颤抖的双手将茶杯放在一旁,然后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她用左手死死捏住右手,再用右手死死捏住左手防止自己继续颤抖。
“我说小丫头,不就一只蚯蚓,至于被吓成这样吗?”巧笑娘喷了一口烟雾,然后别有用心地看了看秋。“我知道,你们年轻女孩子,就喜欢在年轻男孩面前买弄小女儿矫情。”她哈哈地笑着,说着属于长辈的挖苦话。
秋很喜欢巧笑娘的说法,他心疼地看着白晓静喝剩的压惊茶,然后埋怨道。“怎么不喝完,十个银币一杯呢。”他把茶杯举到白晓静嘴边强迫她继续喝。
白晓静很不喜欢这种强迫,只是她的手依旧抖得厉害,甚至无法抓握。
巧笑娘喷了一口烟圈道:“我看你的小女人是对我不满。”她大大咧咧地说,就象前世的母亲一样大咧,白晓静又抖了一下,她扭开头不看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