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世界,马步是马步是许多门派的根基功夫,站马步桩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练腿力,二是练内功。站桩就是聚气。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意指空学那些拳谱套路上的招式,而没有实际进行全身肌肉重力与耐力训练,最终将会沦为花拳绣腿。
所以,即便到了各种能力漫天飞扬的新世界,这一基本功依旧没被人们遗忘。
白晓静在朝阳的沐浴中,她一丝不苟地站得端端正正的。那些陆陆续续走出营房的人们在看见她认真而刻苦的态度后,不由自主地站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练习,包括那些最急噪,最不耐烦和最注重外在形式的小青年们。
在平日里,那些躁动的心没一个能安分下来。但是现在,他们全都乖乖站到白晓静身边开始练习,他们不想自己被个小丫头比下去,又或许,他们只是想引人注意。
要知道,在雌性面前竭力展示自我,本来就是雄性的生物本能之一。
这个结果,让佣兵队长很是高兴。
要知道,为了让这些小青年老实下来,练习基本功他可没有少费唇舌,甚至打过,骂过和罚过。只可惜,他的努力就象握在和尚手中的梳子——完全没用。
“这么说,以后,我只要认真这个丫头,就能轻易改变日益侵害团队战斗力的,浮夸之风。”就这么想着,栗腹高高兴兴地站到手下之后,不管是作为鼓励,还是与部下同甘共苦的思想,他都愿意并乐意这么去做。
马步做为练武前的基本功之一,但真想要如桩柱般稳固,却也是相当不容易的事。尤其是那些在平日里疏于基本功练习,却一味沉醉于各种花俏招式和杀伤力的年轻人们。他们热宗的永远只限于一拳打多少斤,或一枪打多少环。
很快,有人开始步伐不稳,摇摇晃晃,另一些人则憋红着脸,偷偷打量依旧没什么变化的白晓静。他们真的真的不想输给女人,因为,那真的真的很丢人。
在毅力和倔强的支持下,这些年轻人又支持了一会。
终于,第一个支持不住的人倒了下去,然后兵败如山倒。那些支撑不住的人们,一个个乒乓倒在地上,这些人用惊讶而且恐惧的眼神,望着自始自终没啥变换的白晓静,然后看看憋得已经红了脸的栗腹。
“大叔,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吧。”一人嬉笑着说。
“就是,您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老和年轻人比,会闪到腰的。”另一人说道。
“就是啊,上吊也要喘口气。”第三人说道。
没错,年纪大也是很好的借口之一。栗腹顺阶而下,坐在地上直喘气。
“这丫头,为什么能支持这么久。”用炙热的眼神看白晓静,但在看见本森之后,他将大部分气集中到了眼睛上。
“原来如此,这丫头在练气,她在用气支撑身体,而并非完全用肌肉。这……”
一阵恐慌从他心中散开,他记得自己从来也没有告诉过白晓静这一项,但为什么她会知道?
“外练胫骨皮,内练一口气……”栗腹想起了自己师傅,在年轻时代曾给予的训斥。
“看来,我也被浮躁之风侵蚀得挺厉害的。”
就这么嘀咕着,他和那些休息好,第二次投如练习的手下,一起投入站桩练习。
离这些勤奋努力的人群不足一百米处,巧笑娘又妒又气地看着,围在白晓静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我就知道,那丫头是为了夺我队长之位为来的。我就知道,她野心可真不小!”
巧笑娘狠狠地咒骂,但在看见立在一旁的佣兵队长和本森之后,她理智地没有冲出去,而是转向抓来几个女奴。
“快去,把那女人给我拉过来,无论用什么办法。快去!不过,你们得记住,假如一个小时后,你们还没有成功,那么我就……”
巧笑娘狠狠地甩动皮鞭作为威胁,那些被吓得脸苍白的女奴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她们必须在被巧笑娘打和被栗腹打之间做出选择,虽然,两者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够了,你可越来越丑陋。”
栗耀从巧笑娘身后走来,他一把夺了她鞭子,然后扔向一边。
“该干吗,就干吗去吧。”
栗耀对着几个女奴说道,但是女人门没有一个胆敢离去,她们知道巧笑娘是如此折磨那些杵逆她命令的人,在夜深人静时。而那些人的尸体,永远见不了太阳。
幸好,巧笑娘当前第一目标不是她们,而是商队总队长。她将她那令人害怕的怒火,源源不断地洒向他。
“您曾经说过的,您曾经答应过的,我是您的队长,一直是。但您瞧瞧,您现在在做什么?你正对我做什么?您再这样下去,谁还听我的,您为什么不干脆让那女娃做你队长好了。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胜任!”
巧笑娘恶毒地说,她拾回她的鞭子继续威胁女奴们。
一丝不耐烦从栗耀眼里闪过,他第二夺了她的鞭子,然后扔得更远。
“偶尔的一两次发疯,我把它视做您的女子特质,毕竟麻烦也是女人动人之处。但,若是长期不分时间场合地发作,那就是完全不受人喜欢的劣习。而我会认真考虑,你和你的提议。小丫头并没什么不好,至少你也是从小丫头长过来的。”
“要记住,就算最伟大和最强壮的人,也是从小豆丁走上来的。”
栗耀从巧笑娘身边穿过,他不去看她锅灰一样黑的脸,以及就快流出的眼泪。然后,他换上充满阳光笑容,加入到手下的练习队伍之中。
他和他兄弟栗腹站在一起。
栗耀知道,作为一名老大,同甘共苦,向来是俘获人心的好手法。但他不知道,自己刚一走开,巧笑娘立刻换下满脸委屈,腾腾杀气从她眼里射出。
“白晓静,我不会让你夺走我的队长之位,绝对不会。”
“你给我记住,无论你在谋算什么,或计划什么,我不会让你得呈,绝对不会让象你这样的丫头得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