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们之间的帐就算还不清,那也算清了!你走!我什么也不想听!”见他不走,时欢摔门进了卧室。
今天他来就一定要把想说的都说了,隔着门王管家就这样叙说起来,他知道,时欢是听着的。
“少爷很少跟人说自己的事,那个时候他虽然对你有很多误会,但我了解他,但在什么时候,少爷其实已经看出来,你不是他口中那样卑劣,不择手段的女人。”
“只是他从小就没有遇到过挫折,更没有做过错误判断,像个天之骄子一般长大,所以他从来不知道,也没人教过他,错了该怎么做。”
“他那样对你,也是在掩盖自己的错,就好比人越心虚,说话声就会越大,借此掩盖一般。”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忘记关于你的一切,再见面,少爷会对你有那样一种感情?”
“因为他忘记的不止是你,还有他曾经的坚持己见和错,少爷现在对你的感情,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反应,不被任何事物左右。”
一口气说了许多,顿了顿,门里面的人也没有回应,王管家只能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恨他,错误已经酿成,说再多也无法弥补,可不管你是否原谅少爷,少夫人,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王管家走了,时欢背靠着门坐了一夜,眼泪一直在流,双手捂住肾的位置,恨不得就这样摘出来,可心却痛得难以言说。
看着时间又到了晚上八点,顾辞远皱皱眉,忽然掀开被子穿衣服,“安排车回去。”
既然那个人不来看他,那他留在医院也就没必要了。
秘书慌了,连忙阻拦道,“顾总,医生说过了,你现在还不能出院,得配合治疗啊。”
冷冷的一个眼神过去,顾辞远直接把他推开,“周崇明,你是我的秘书,不是我的生活保姆,车安排好你就可以走了!”
周秘书乱了方寸,也知道自己阻拦不了,拉开门出去刚想偷偷打电话给王管家,却迎面遇到一个人。
他惊讶的叫出来,“时小姐?”
正在衬衫纽扣的男人动作一顿,转过头看,果然看见时欢。
“已经好利索了吗?”朝秘书点点头,时欢顾自提着鲜花水果走进病房。
“没……没有,我刚刚去散步,现在正换衣服准备休息。”顾辞远找了个蹩脚借口,说的却一本正经。
随后坦然脱掉衬衫,穿上病号服躺下,“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心里想的是‘你怎么才来’,可话到嘴边,又怕她反感,便改了话锋。
放下手里东西,时欢没有立刻回答。
等秘书识趣的带上门出去,她拉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表情很严肃,“顾辞远,关于我的事,你真的一点点都不记得了吗?”
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捏紧了一下,随即松开,“你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嘴角牵起一抹自嘲,时欢点头答应,“好,那我都告诉你,但在那之前我想听听,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我想想要你跟我回家,别那么讨厌我。”说这话时,顾辞远眼睛都不敢看时欢。
时欢反问,嘲弄的看着他,“这么说,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