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尊最后派了好多人下海连续找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夏心悦。
这几天他为了找夏心悦,整晚都没有安下心来睡觉,嘴边都长满了胡茬,双眼布满血丝,整一个颓靡没精气神的状态。
今晚,他依旧失魂落魄地回到郁锦园,缓步走到夏心悦的房间,房间内还残留她独有的气息,靠枕上还留下她掉落的几根发丝,他伸出手轻轻拾起那几根发丝,定定地看着,随后,俊脸深深埋入靠枕中。
紧接着,只见他喉结鼓动,不一会儿,便从靠枕中传出他闷沉的呜咽声,泪水迅速浸湿了大片枕头面积。
对不起……
经过那几天在海上搜索,依旧没有找到夏心悦后,男人的本还持有一点希望的心渐渐跌入谷底,从而变成了绝望。
找了这么多天后,个个心里也心知肚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而夏心悦一个都没有,或许像夏呈君所说,她有可能真的已经成为鲸鱼的食物了。
后来,郁尊再也没叫人去找了,而是迅速陷入疯狂,高强度的工作中,暗地里一直收集彻底打垮夏呈君的证据。
他知道,虽然夏呈君现在被关入牢中,但凭借夏家的势力,他肯定很快就会被放出,所以,他必须断绝一切他有可能会以无罪被释放的机会。
最后,郁尊搜出了很多夏呈君这一年多来,不仅私下跟毒王沾上关系,替他们贩卖毒品,还在龙门跃私下开了娱乐场所,并且还参与了贩卖,强制性让她们进行违法交易。
种种石锤的证据,足以让夏呈君死千百回了。
但郁尊怎么可能会让他死的那么容易?夏呈君害死了他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他一定要慢慢地,以一种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式让他记住,这就是他害死郁年和夏心悦的代价!
男人闲情逸致地把玩着手里的金刚笔,光滑的金属面泛起冰冷地高光,只看到男人的唇微启,缓缓道:“夏呈君他一直不是以为郁年喜欢他是一个恶心的事情吗,那我就让尝尝什么是更恶心的东西。”
“郁少,您的意思是……”
男人精锐的眸子一扫,冷冷地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手下,“一个星期,我要知道事情的进展。”
“是!”
两名黑衣男子把方子星拖进太华城贵宾房,啪的一声,方子星就被他们狠狠甩在地上,双膝双双跪地,膝盖处的肌肤承受不住这个冲击力,蹭破了皮,正渗出血。
她抬眸,便看到男人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两指夹着的烟正散发出白色烟,烟雾萦绕在男人坚硬如刀削般的俊脸上,隐约间可以看出他的脸上布满了阴戾和冰冷,如同地狱索命的罗刹,正如王者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样的郁尊方子星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身体不自觉一阵战栗,随即,她就着跪着的姿势凑近男人,双手抱着他的腿,一阵哀求,“尊,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男人突然冷嗤一声,把手里的烟放到烟缸中揉按,直到烟火熄灭。他才转过头,颀长的身体微微向前倾,静静直视着她的双眼,呼出的气息扑散在方子星的脸上,她浑身一僵,她只感觉身体的血液开始倒流,手脚逐渐冰冷,恐惧感像巨浪一样向她袭来。
他说:“心悦已经走了,我想你也没有机会再说以后了。”
“不要!”方子星疯狂大哭,脸上满是泪水,甚是狼狈,“尊,你看在我们以前好过的份上,求求你不要杀我。但我那次真的只是想要叫人教训教训夏心悦而已,我……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刺杀夏心悦。”
她确实只是想要教训夏心悦,让她背负着不洁的身体陷入痛苦之中而已,但没有想到她叫的两个人会情绪激动刺了夏心悦一刀。
但也因那刀,她的孩子死了,而她自己,也得到了大快人心的报复!
只是方子星没有想到,会被郁尊怀疑,从而查到是她做的。
“放心,我不会杀你。”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过,我的孩子因你而死,你说……该怎么做,才能化解心悦失去孩子的痛?”
女人的脸色一变,声音中不自觉轻颤,“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背部倚靠在太妃椅后背上,整一个慵懒地状态,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两个手下,他们立刻会意,两人立刻分别抓着她的手,一人强制扯出她的手五指掰开放到桌子上。
啪地一声巨响,一把匕首直直插在桌子上,锋利的刀锋上还泛着寒光。
方子星脸色骤变,脸上尽是恐惧和慌乱,而后,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至她耳边,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刺了我孩子一刀,而我要的不多,要你两根手指,一个代替心悦,一个代替孩子。”
“不,不要!”此时方子星才彻底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恐怖,她疯狂哭喊,喉咙都快哭的沙哑。
这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如果两指活生生被人切了,那痛到失去知觉的感觉,方子星不敢想象。
奈何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哭声一样,而一名黑衣人缓缓拿起匕首,抬起——
方子星不断挣扎,不断嘶喊,声音悲戚又绝望。
可毕竟是两个高大男人压制着她,她一个女流之辈,怎么可能挣脱的掉?
“停!”就在匕首落在距离她手指不到三毫米时,坐在太妃椅上的男人突然一声喝住。
方子星泪眼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她侧着头看向男人,欢喜道:“尊,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伤害我的……”
男人打断她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语气充满肆虐和阴狠,“把她拖出去处理,我怕弄脏这里。”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两个大男人一人一手把她架出了房间,而她凄惨的声音还久久回荡在整个房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无名指上的戒指,不断抚摸着。
这是他跟夏心悦结婚时的婚戒,但从他跟她结婚到现在,他都没有带过一次,而现在,他小心翼翼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深邃的双眸布满了柔情,仿佛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藏。
现在,我已经把伤害过你的人通通都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了,你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回来报复我呢?
报复我这个曾经伤害你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