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她被夏呈君打了一枪掉入海中后,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命丧深海中,幸好当时有一艘商船经过,把她救上船进行抢救,回到陆地后便被人送完医院,当时它情况极其严重,必须立刻动手术,但必须要亲属千字方可签字,也就那时,要不是当时身为她主刀医生的广昊清以她的亲属把字签了,或许她早就会因抢救不及时而死去。
手术后也是广昊清一直照顾她,还为她找好了住宿,后来怀孕生下夏琛后,也是广昊清一路帮她,不然她一个人在韩国,异国他乡根本挺不过来。
为了让夏琛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夏心悦不得不同意广昊清的请求,让他当夏琛的爸爸。
所以,外人看来他们是夫妻,但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并未领过结婚证,并不是法律上真正的夫妻。
自从上次跟郁尊见过一次面后,郁尊像是抽了什么风一样,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清悦茗赌场,经常跟清悦茗的客人赌博,赌就赌了,在S市谁不知道他的厉害,就他在的这些天,那些客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口袋中的逐渐瘪下去。
仅仅一个星期,清悦茗的客流逐渐下降了许多,外头还传出‘郁赌王放任他的太华城不顾,每天都跑到清悦茗,其目的居然是为了哄他找了很多年的妻子回家。
听到这,夏心悦果然坐不住了,立刻跑到清悦茗,一手把男人从赌桌上拉出去。
男人怔怔看着自己宽大手掌里的如青葱般柔嫩的手,脸上不自觉露出温柔宠溺的笑意。
夏心悦直到离清悦茗不远处,这才转过身,狠狠甩开他的手,一脸愤然,“郁尊,你到底要干什么?”
“心悦,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男人突然一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卑微。
“郁尊,你放开我!”夏心悦奋力挣扎,奈何男人执拗的很,抱她的手还越来越紧,最后,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郁尊,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并不是自己不给自己机会,而是她怕了,六年前的一幕幕仿佛还浮现在眼前,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她只要经历一次就够了。
现在她有可爱的儿子陪在她身边,已经是上帝给她最大的馈赠,她不敢再奢求更多。
虽然她诧异这个男人的变化,但深刻知道,他还是他,而她早已不是六年前爱他卑微到低入尘埃中的夏心悦了。
人,该学会长大,而不是原地踏步……
突然男人的手像是抽掉全部力气一般,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暗沉的眸子露出一丝痛楚,缓缓道:“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可……我控制不住想见你的心。”
夏心悦的心突得一揪,正当她再次抬头看向男人的时候,便看到他早已跨步离开,徒留一道悲伤的背影紧紧抓着她的目光,瞬间移不开眼。
这样也好,从此,他依旧是S市最厉害的赌王,而自己只是一个爱着自己孩子的普通母亲,两人再也没有交集。
当天晚上,夏心悦接到一个熟悉的电话,接听后才知道是顾篱,她在电话里语气充满担心和急切。
她本下定决心不再管他,从此以后不想跟他有一丝瓜葛。但顾篱后来的那句话,仿佛一道巨雷狠狠劈在她身上,使她本就决然的身心瞬间分崩离析。
她说:“他一直都想你,原本以为你死了,他才一直把刻着你名字的灵牌当做你,跟它说话,抱踏入睡,跟它一起吃饭,跟一个疯子一样。夏心悦,如果你再次消失的话,我想……他有可能活不下去。”
夏心悦赶到的时候,在她先前的房间找到了他,她一踏进屋子,一股浓烈的酒气袭来,而他上半身倚靠在床边,头无力地垂向一边,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看不清表情,白衬衫最上面的三个扣子被扯开,隐约还可以看到他迷人的锁骨和胸肌纹理。
而地上,满是他喝光的酒瓶子。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倨傲冰冷的模样,何时看见过这样像醉醺醺,毫无防备的郁尊?
夏心悦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郁尊?”
男人听到她的叫唤,本能地扭了扭身体,随后,才微微转过头,眼帘微眯着,双眸一阵迷离直直看着她,就像是一个无害的小狮子。
“你喝多了,起来去床上睡。”夏心悦拉起他一只手架到自己肩上,正要把他拖到床上休息,不料就在她起身瞬间,她另一只手突然被人一扯,下一秒便跌入男人满是酒气的怀中。
紧接着,他双手一推,夏心悦被他推倒在地板上,男人的身体随之欺上来。
“心悦……你"m.kanbaapp点com"真的是心悦?”男人打了一个酒嗝,断断续续问她。
醉到连话都说不清,人都认不出了,他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
“是,我是夏心悦。”夏心悦随他的话应道。
“心悦……心悦……”他定定地看着她,而后突然把整张脸深埋入她的脖颈间,呼出的气息扑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给她一阵阵颤栗和瘙痒。
许久后,久到他就此睡着,她正想再叫他一声时,霎时间,她感觉自己的脖颈间有一滴冰凉落在她的肌肤上,直直滑落至她锁骨间。
随后,便从她脖子间传来他沙哑又带有浓烈思念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话语间仿佛大漠中被风无数洗礼过的仙人掌,坚韧执着,但也充满了世态沧桑。
不久后,她脖颈间便传来他平缓的呼吸声。最后,她奋力把他拖到床上,本想他会安静睡过去,谁知道,就在她抓起被子替他盖上的时候,他突然翻过身背对着她,抓起放在床边的灵牌紧紧抱在怀里,又睡了过去。动作熟练到全程没有睁开眼都能摸到灵牌,仿佛经历过无数个夜晚的结果。
夏心悦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而后拿起旁边的抱枕狠狠砸在盖着厚被子的他身上。
该死的男人,他这是变相地咒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