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紫凤都毫不保留的都没告诉给凤七,不该说的,紫凤多练一个字都没有说,这其中的尺寸,凤七知道,紫凤心中也明白。所以凤七只是在听到梦公子的来历是激动了一下,其他时候,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神情专注的喝着酒杯里面的酒,至于紫凤所说的那些话。
在紫凤在看来,凤七根本就没有听。但她又没有选择,听不听是凤七权利,但紫凤却是没有不说的权利,心里虽然很不高兴,却不能表露出来。做人应该懂得自趣和信守承诺,这一点很重要,所以紫凤一直谨记心中,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尽善尽美。不然就不会轻易的答应。
当紫凤话语落下。凤七终于有了反应,轻轻的将手里的空酒杯放下,站起身形,缓缓的舒展一下身骨,看了一眼紫凤,淡然一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脚步是那样的坚定从容。
紫凤眼中迷茫的不解,死死的看着凤七的身影,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一句话,紫凤不知道该如何考口,即使当真开口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是纠结不已。脚步轻起,轻落。带起一路花瓣飘扬,凤七的身影穿过花海,静静的停留在花海之外,身形不动,话语却清晰的飘荡而来:“紫凤姑娘,谢谢你的酒,我想我还是有机会再次光临这里的,希望你不要讨厌才好。”
紧盯着凤七身影的紫凤娇躯莫名的一抖,话语带着些许的仓促道:“嗯、当然……当然可以……”心里却是一片波涛起伏,难道他发觉了,不可能啊!真正知道我身份和来历的没有几个人,他只是第一次来,怎么可能会知道。紫凤虽然找来诸多的借口安慰自己,但心中依然平静不下来。
如果让凤七知道紫凤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惊讶不已。应为紫凤心中所想的,也是凤七心中疑虑的。在凤七看来,紫凤说的尽善尽美,但还是有点东西选择性的规避了,有没有说出来,凤七还是清楚的很,只不过一时间有点猜不透,紫凤的用意,不过观其神色,应该不是针对自己,这也是凤七没有揭穿紫凤的原因。
钱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任何人,都有无比的诱惑力,凤七和鬼十三在离开名居之后,鬼十三随便拿出一些钱财,那人便将自己祖宗十八上下,全都告诉了鬼十三,当然这些不过只是其中的一些插曲,在这位自称,落日城百事通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刀堂的总部。
鬼十三疑惑了看了一眼简单大气,府邸。有点不解的看着凤七,心道:我们来着干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去找那个梦公子吗?在人家找上来之前,将之前的事情说清楚,说不定还有和解的可能。一旦那位天鹅兄在梦公子面前搬弄是非,到时候可就不好说话了。
凤七没有解释,神情专注的观看起了刀堂的建筑,眼中时不时的闪过一道亮光,鬼十三没有解释的意思,很是直接的选择了,将脑海中的疑惑疑虑统统灭杀干净。对于鬼十三疑惑的神情,早就知道了但是凤七没有解释,倒也没有其他的原因,凤七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而且说不说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在凤七想来,鬼十三一定会理解他的。
对于这一点凤七笃定不已。对站立在刀堂门口的凤七和鬼十三,刀堂众人早就看见了。刚开始以为是路过,停留一会,就会离开,谁想两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步步的向着刀堂里面走来。直到这时里面的人,才意识到,这两人根本就不是路过的,而是专门向他们刀堂而来的。
刀堂中的人也不是见过大场面,倒也不是很慌乱,各个都神色警惕的看着渐渐靠近的凤七鬼十三。其中一个看上去好像一个小头领的摸样的汉子,神色警惕的过来道:“两位这里不对外开放参观。你们两位请回吧!”
凤七神色一怔,心道这位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心思倒是活络,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参观的,我们是来找人的,断刀客是住这吧!如果是,那就麻烦你给传个说,就说有人来拜访,最关键的是要告诉你家堂主,就说我对他儿子的病有点看法,说不定能有治愈,也是有可能的。”
这位心思机敏的大汉,一下呆立在那,神情急促,死死的盯着凤七,好像深怕凤七跑了似的,嘴里虽然说着知道了,但身形一动不动,眼光不眨的盯着凤七。
凤七见这家伙久久的不动,脸上有路出了那副欠抽的表情:“你然听清楚了,你还站在这干什么?”也许看透汉子的心思,凤七有加了一句:“放心,我不会溜走,也不会逃跑。你不用看着我。”
汉子被凤七说穿了心思,一下脸色憋得通红,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退缩半步,眼睛依旧没有一刻离开凤七的身上。其实在凤七说明来意的时候,汉子暗暗的让他人去禀告堂主去了,汉子之所以如此,也是心系他们的少堂主刀雄而已。倒是没有别的心思。
今天是一个特俗的日子,是刀堂少堂主刀雄被梦君恩打伤的日子,每个月到了这个时候,刀堂的堂主的心情都是暴虐异常。今日与往日一般无二,在刀堂深处的一座阁楼之内的床榻之上,静静的躺着一位脸色长白的人,整个人看上去暮气沉沉,没有活力。全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死气,但体内却偏偏的充斥着一股雄厚绵密的勃勃的生机。
床榻边上静静的坐着一位面容如刀削一般,菱角分明。英气俊朗的男子。一身雪白长袍,紧紧束缚着如猎豹一般修长的身形。整个人静静的往哪一站,就好像一把绝世宝刀一般矗立在那,如一头藏于刀鞘中的绝世凶神一般散发着一股股盖世的凶威。不过男子的眼神中却隐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男子静静的看着呼吸微弱,紧闭双目躺在床上的满脸病容的男子,口中呢喃道:“雄儿,为父已经尽力了,但却无力回天。为父对不起你,没能帮你报的了仇。你虽然昏迷不醒,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懂得。因为你是我儿子……”
“堂主,有人来访……”一道颤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