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菖蒲一心一意为了刘菲,压根就没有多想什么,直接拿着药方跟刘冲的药童一起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熬药的地方比菲嫔娘娘这边方便,所以菖蒲也是考虑到熬好药后就在那端过来给菲嫔娘娘热一热。
再说娘娘的药很重要,不能有一星半点儿的马虎,她必须要全程看到,免得被人动了手脚。
药童晃着脑袋:“菖蒲姐姐,你方向走错了。”
菖蒲猛的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走反了,她急忙拍着脑袋:“瞧瞧我这个破记性。”
跟着药童老老实实的去了太医院。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却没有注意到长廊下面有个身影。
“菖蒲怎么在这儿?看样子菲嫔娘娘的身子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花甲看了看前方菖蒲的身影。
身边的女子,皱了皱眉头:“花甲哥哥的眼神真好,隔得这么远都能看出来是菖蒲小妹。”
“椿皮,吃味了?”花甲嬉皮笑脸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眉目如画,细细长长的柳叶眉,宜嗔宜喜正是方嫔身边的椿皮。
椿皮捏着脑袋扭捏了半天才道:“我好端端的吃什么味儿?”
“是吗?可是我怎么闻见谁家的醋坛子被打翻了?”花甲一点也不留情面,小心的将淳朴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椿皮俏脸立刻红了一层。
她没好气的道:“骗你就眼睛好,就会欺负我。”
“好了好了。椿皮不要生气。”眼看椿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含泪,花甲的心立刻就软了下来。
他喜欢椿皮,舍不得椿皮受一点的委屈。
今天晚上把椿皮约出来,就是他担心刘华儿那边会出意外,毕竟这几天魅倩的状况都有些不对劲。
不是对自己冷嘲热讽,就是在说爱情都不靠谱,花甲总是觉得魅倩会衬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对椿皮不利。
今晚也是看看椿皮是否安然无恙。
见到心上人活蹦乱跳,他也就放心了,明日不论生死,他都要带着椿皮离开。
“椿皮,明儿我们可以提前离开皇宫。”花甲沉默了片刻后异常严肃的道。
椿皮一惊,眼睛眨了眨看着花甲:“怎么好端端要说这个话?我也快到放宫的日子了,现在走咱们就是逃跑,会被追杀的。”
“傻丫头,咱俩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有人追杀,宫里只当是死了两个没有什么地位的人罢了,压根就不会有人在意的。”花甲给椿皮解释。
可是椿皮还是满脸的忧虑:“花甲哥哥,你跟我老实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花甲很笃定,他要做的那些事情还是不告诉椿皮的好。
椿皮一双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花甲,希望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出什么不妥。
可是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半天,椿皮却是什么发现也没有。
她终于长长的叹息一声,这才低声道:“如果明天是方嫔娘娘被封后,她会恨忙的,我应该陪在她的身边。”
“那如果不是她呢?”花甲皱了皱眉沉声到。
“如果不是她,我就更不能走了,娘娘原本在宫中的地位就不高,如今为了公主她必须要有一个好的份位,否则公主将来的生活绝对不会好。”椿皮低着头。
实际上明日的皇后是谁她都不会在此时离开方嫔的。
因为她明白方嫔现在的境地。
家族的希望,还有她自己对方嫔的担心。
半晌花甲没有说话,就在椿皮以为花甲生气的时候,花甲一只手拍在椿皮的脑袋上:“傻丫头,她们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当年如果没有方嫔,或许我早就死在宫里了。”椿皮却是极为认真的讲到。
她这个人或许有些傻,却是很认死道理,方嫔曾经救过她,就为了这个,她才会倾囊相助。
至少在方嫔如今遇到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她不会离开的。
而且椿皮也想不通,为什么花甲要在这个时候离开皇宫。
还有一点令椿皮很诧异的就是,花甲为何要信誓旦旦的说明日离开,他就那么确定离的开么?皇宫每天查人都很严格,若是没有出宫的令牌,宫女宫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出那个大门的。
皇宫若是这般的出入自由,那要那些皇宫的守卫还有何用。
虽然心里面疑问万千,但是椿皮还是选择了沉默,既然花甲没有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陈皮相当方才花甲的话,如果前面的宫女是菲嫔娘娘身边的菖蒲的话,那么这大半夜的菖蒲和刘太医身边的药童这是去哪?
花甲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人,他看到椿皮连上好奇的神色,自然笑了笑道:“菖蒲和那药童去的方向自然是太医院,想来菲嫔娘娘或许是身子不舒服了。”
这个理由足够给方嫔一个惊喜。
椿皮神色复杂的看着花甲。
花甲却是仍旧给了他一个充满宠溺的微笑:“快回去吧,不论怎样我都会带你来开这里的。”
“嗯,我等你。”椿皮悄悄的勾起花甲的小指,将自己白天打好的缨络套在花甲的指头上:“你的带子都开了,我给你重新打了一个。”
说完这话她就羞的头也不回一路小跑离开了。
花甲唇角一直挂着一抹笑容,直到看着椿皮的身影一直消失看不见为止,他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收敛。
椿皮的手巧,那小小的缨络在手里摸着触感极佳。
这丫头一天伺候方嫔,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时间在晚上给自己打出来的。
将小东西捏在手里,花甲甚至可以感受到缨络上面的温度。
花甲将缨络小心的包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这才回到刘华儿的宫殿里。
魅倩坐在门口,手里的宫灯忽明忽暗。
“呦,约会回来了。”魅倩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花甲没有吭气。
“如今你算是脾气大了,竟然连我的话也敢不听。”魅倩一把甩开手里的灯笼。
那火烛很快就将灯笼给烧成灰烬。
花甲冷哼一声:“你未必就是夫人的女儿,如今只不过是得到了一点消息,你就这样跳腾,若是夫人知道了,恐怕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啪。”的一声,却是花甲的脸不挨了魅倩一巴掌。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算计我?”魅倩怒气冲冲,昨天在刘悦儿那里她已经一肚子火,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连留浮山庄的一只看门狗也学会了聒噪。
花甲不以为然:“气急败坏?狗急跳墙?沉不住气的下场只有一个,你以为谁都可以是安贵妃金蝉脱壳?”
“哼,安晴儿想跑也要看夫人让不让她跑,所有人都是夫人的棋子,棋子只能乖乖听话。不听话的棋子,刘华儿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魅倩眼睛瞟了一眼宫殿,然后恶狠狠的看着花甲。
她不知道这个花甲是什么身份,但是此人好几次都显露出来对自己的不敬。
似乎他要跟就不怕自己的身份。
魅倩是不是留浮山庄夫人的私生女,这一点上魅倩从来不会怀疑。
因为夫人曾经亲口承认过。
但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后,魅倩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自己真是夫人的女儿,那么夫人为何要让自己一直在刘华儿的身边?
她想起来在刘府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很重要。
“庄晓竹!”魅倩忽然叫了一人的名字。
花甲看着大惊小鬼的她皱了皱眉:“这样大声会将人引来的。”
“她也姓庄,你说那个女人会不会和庄翱有关系?或者说,那人就是庄翱他们放在留浮山庄的一颗钉子,不然他们为何会对山庄的事情那样清楚?”魅倩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凉。
花甲不知道庄晓竹,自然不明白魅倩忽然变得莫名其妙是怎么回事。
椿皮回到宫殿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方嫔自己方才看到的事情。
原本以为方嫔会说些什么,可是谁料到方嫔听了之后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便让椿皮推下去。
椿皮不解的问道:“娘娘,您的意思是?”
“以不变应万变原本就是最好的招式,下去吧,一切看明天。”方嫔说完这句话让奶娘将小公主抱了过来。
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刘悦儿才从被窝里面爬起来,原因无他,有个男人,昨儿一整夜把她给吃的一干二净。
刘悦儿头一次觉得自己体力不支。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昨晚最后是个什么样的场景,自己竟然没有一点的记忆。
庄翱昨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抱着自己上下其手,一会儿呵气如兰,一会儿是狂野万分。
刘悦儿整个人也被他弄的轻飘飘的,原本两人成亲也这么久了,却是到了昨天才第一次坦诚相见。
庄翱趴在刘悦儿耳边一直反反复复的念叨一句:“他也要一个小宝贝,要和刘悦儿一样漂亮的女儿。”
刘悦儿本来也觉得这是个水到渠成的事情,她的医疗包里面虽然有避孕药,不过第一次花前月下还是不要太过激烈的好。
谁知道两个人都是初尝人事,结果就发现里面的奇妙。
刘悦儿的医疗包里面有很多能够起到增加意思效果的小玩意,这自己又是从现代来的,很享受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
是以除了最开始的疼痛后,她是完全享受其中。
庄翱又长了一张让人挪不开眼睛的脸,那一身无以复加的腱子肉,早都让刘悦儿口水直流。
这自然而然就欲罢不能。
折腾了一休,刘悦儿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巅峰到昏迷。
她醒来之后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左右看了看。
却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贴了过来:“媳妇儿,你醒了。”
说完就吧唧一声过来亲了亲刘悦儿樱桃似的唇。
“别闹。”刘悦儿张手去打,这才发现庄翱的眼睛又直了。
她低头一看,自己抬胳膊的时候,肩膀上的锦被竟然滑落下来,自己白玉一般的肌肤就这样露在外面。
刘悦儿清楚的看见自家那个饿狼相公的喉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