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茅台没有什么事瞒着您啊,您先喝药。”茅台将刚刚热好的药端了过来。
庄翱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他:“说不说?刘悦儿在哪?”
“王爷,王妃已经一个月没有回来了。”茅台一脸苦涩。
庄翱目光微沉:“元南呢?”
“元南跟着白青去抓黄蓉了。”茅台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黄蓉?”庄翱有些诧异,黄蓉是刘悦儿很信任的人,为什么元南会跟着那个留浮山庄的少主两个人去抓他?自己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庄翱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刘悦儿去了她的世界,她还会回来么?庄翱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可是他的心却隐隐作痛。
刘悦儿是为了自己才离开的。
但是他始终坚定的认为,她会回来就像坚定的认为自己迟早会打下这片天下一样。
“王爷,闵国那边又来信了。”茅台这三个月来一直在庄翱的身边,元南和白青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阴阳守着灵枢,沉默不语,他是唯一一个最后见到黄蓉的事情,可是黄蓉救了灵枢,他不好在说什么。
秋依自从进了皇宫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之前白青走的时候是说秋依有危险,可是朝着皇宫去的方向没有一会儿他就又折了回来,不由分说就拉着元南去找黄蓉。两个人低声说了写什么,之前还对白青一副我就是看不惯你表情的元南忽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两人表情严肃,让茅台照顾好庄翱,就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至于阴阳,也跟他有交代,要他注意好灵枢,总之看白青当时的口吻,似乎灵枢的身上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样一来,大家就更加奇怪究竟在黄蓉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总之阴阳这一段时间魂不守舍,天天守着灵枢,生怕她也出点事情,这样一来,质子府里面的气氛就越发显得诡异。
茅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黄蓉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他将手里的信交给庄翱,庄翱看也没看就推给他:“闵国的那个皇帝气数已尽。”
尽管知道庄翱说的是实话,可是这样直白的说一个国君终究是不大好,况且庄翱并没有要篡权的意思。
“王爷。”茅台幽幽的说了一句。
“刘泰山到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刘悦儿和他没有关系,不然就算是他贴着那一张老脸过来,刘悦儿也不会和他去的。”庄翱说这个话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脸上是一副很怀念的表情。
他是突然记起来刘悦儿和自己刚刚相识的时候,那样意气风发,虽然衣服狼狈,可是她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不舒服。
能让那样骄傲的女人,留在自己身边,庄翱越发觉的自己是幸福的。
“任何人都别想利用刘悦儿,尤其是刘泰山。”庄翱捏碎手里一直拿着的茶杯。
茅台想了想才道:“王爷,那闵国那边我们如何应对?”
“父王不是都告诉你了么?”庄翱反问道。
茅台愣了一愣,是啊,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庄翱虽然表现出来萎靡不振,可是一切都还在这个王爷的手里面控制着呢。
老王爷安排了什么部署,别看庄翱什么都不在意,可是实际上他是门清。
“你也不要在来试探我,跟了我这么就,你还不知道么?我想她没错,我会找到她的,我答应过她,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要找到她,况且像她这样厉害的姑娘,黄泉路可都不要她。”庄翱的嘴角勾出了一弧度。
仿佛吱呀偶想到和刘悦儿在一起的事情,他的心情就会好无理由的变好。
也许这就是人们时常说的爱情吧。
刘悦儿,你在那还好吧?
秋依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浑身不能动弹,她微微睁开眼睛,感觉不到一点的光亮。
秋依想办法转动脑袋,可是脖子刚刚朝着左边扭动一下,耳边就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如果你还想活命,就最好不用动。”
“我凭什么听你的?”秋依不改自己的脾气,依旧是绝强的不行。
那人扑哧一笑:“你这样有意思么?三个月来哪一次你听了我的话?如果早一点听我的话你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秋依的声音依旧冰冷到不带有一点感情。
“算我老婆子多管闲事了。”那人叹息一声,似乎要走。
她转身身影佝偻,虽然秋依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她依旧从那人的脚步里面判断出来了此人的年龄和身体状况。
“婆婆,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秋依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恰好此时那个年龄大的妇女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秋依的声音,她又微微扭头看了看被绑在石板上的秋依:“因为你在这儿啊?”
很奇怪的回答,但是秋依却是心中一动。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是少主专门派来帮自己的也未可知否。
“你不用想太多,老身喜欢在哪就在哪,这几天来看你这个丫头不过是太过无聊,就是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老太太似乎很有说话的欲望,原本要走的脚步就这样停了下来,她扭头搬了个凳子坐下来:“偶尔看看热闹也不错。”
秋依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那老太太倒是怡然自得,自顾自的喝了一杯水:“秋依,你吃些苦头也有好处,钢太硬则易折。这个道理你竟然都不懂。”
秋依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倒是能摸到这个老太太的一些脾性。
这人并不坏,如果细细推敲倒是真的发现这几日秋依身上的伤口还真是不听人家的劝给造成的。
“你果然认识我。”秋依轻声说了句。
谁料却是引来老太太非常夸张的笑,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一直趴在腿上捂着肚子,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小姑娘,我看你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都说了是我老太婆闲得无聊出来逛逛,你自己来这儿的第一天自报家门不记得了啊?”好不容易稳住了笑容,这个老太太立刻开启嘲讽模式。
秋依冷笑一声:“是啊,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守着,长年累月你也就慢慢无赖了。”
“你说什么?”老太太声音猛的提高,明显是动怒了。
秋依摇摇头:“你看你现在都老眼昏花,头晕目眩,耳背了,你连我说的话都没有听清楚,怎么,老太太你不知道好话不说二遍么?”
秋依反唇相讥,跟在刘悦儿的身边久了,就算再不喜欢说话的人也会知道用语言来气死对方。
秋依又本来就是个腹黑闷骚的,那在嘴上是不肯吃一点亏的。
老太太气急败坏,忽然一个闪身就到了秋依的身边,她的手刚刚落在秋依的身上时候,又忽然笑了:“哈哈哈,你个丫头竟然想气气我,然后给你松绑是不是?”
“嗯,没想到依照你的脑子也能明白这一点,看来你还不算太老。”虽然自己心中的计谋被识破,可是恰好也印证了秋依的猜测,她此时到也不觉得心慌了。
那老太太在石板床跟前转悠了半天才道:“你这个丫头,脑袋瓜子这会儿又灵光的不行了?”
“我就随口一说,你随便一听。”秋依反正脖子也被固定,她不能左右动摇,左右自己没有办法逃离,还不如跟这个老太太说说话,多少能套出来一些话。
老太太坐在石板旁边,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轻扣在石板上,她的目光冷峻,漆黑的一片中竟然可以准确无误的看清楚秋依身上的每一个伤口。
“笨丫头,这么好的钟乳深玉都被你浪费了。”老太太好半天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秋依眨了眨眼睛,钟乳深玉?这又是个什么东西,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看到秋依脸上带着疑问的表情,老太太很不淡定的咆哮了:“哼,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也跑来当留浮山庄的庄主?”
秋依心中一惊,这个神秘的老太太难道就是传说中守在皇宫保护留浮山庄秘密的那个人。
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秘密。
“废话,你心里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这个钟乳深玉可是上等的宝贝,白海清那个蠢货当初也是笨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当年是歪打正着过了这关,现在又让你这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过来,怎么留浮山庄真的是没有人了?我记得白海清那个儿子倒是不错的,怎么不是他来?”老太太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秋依听的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少主有事。”秋依回答的很简单。
老太太却是嗤之以鼻:“你这个丫头也不用妄自菲薄,虽然过关的人都是老身亲自选择,不过这个过关的方式却是千奇百怪,你能撑到现在也是因为你有比别人要强很多的忍耐力。”虽然听起来是夸人,可是这话从老太太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都让人觉得还是带着一丝讽刺。
这老太太拉仇恨的方式实在是太过独特,她说完这句话,又将手指在石板上轻轻敲打,似乎在考虑什么。
说了半天,老太太就是不直说什么是她刚才将了钟乳深玉,秋依被弄了个莫名其妙,但是按照自己的推测她也能大致猜到一些。
大约所谓的钟乳深玉就和她身体下躺着的这个石板有莫大的关系,不然老太太的手每次碰到石板的时候,她的呼吸都会有些变化,和平时不大一样。
庄翱继续思索着,接过了茅台手里的药一饮而尽。茅台看庄翱喝过药,如释重负的嘘了口气讲到:“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