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刘华儿也是闵国的人。
“这样第一局就结束了,那么第二局可要开始?”刘菲装作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那判官也是个机灵的,有人给了台阶,慌忙接话:“娘娘说的是,这第二局的抽签方才已经抽好了。”说罢,就挥了挥手身后有宫女将分好组的牌子拿了过来。
判官清了清嗓子,讲到:“第二局比试白队平安王王妃刘悦儿对菲嫔娘娘。”
刘菲张了张胳膊,笑意小小的望着刘悦儿:“王妃,你可要拿出你的真本事,别和你小妹一样被我杀的一个字儿都不胜。”
刘悦儿同样对她报以微笑,若不是她之前跟刘菲就相识,此时听见刘菲的话还以为这是在讽刺。
刘菲是个聪明的,任何情况都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
比如现在她就立场很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样她与刘悦儿的交好就不会被安贵妃发现。
刘悦儿微微一笑,端端正正的坐在方才刘华儿坐过的地方。
刘华儿到现在还没有从方才的失败中回过神。
不是她太过于固执胜负,而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刘华儿那失去意识的眼神。
白青可不是一般人,他既然知道刘悦儿有着常人没有的能力,能够控制精神,那么他自己自然也有一些独特的办法。
比如利用棋局将刘华儿的精神击溃,然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走进她的大脑,了解她的想法。
白青要问的除了和刘悦儿有关,自然还有留浮山庄的一些事情。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男扮女装的来到这里的原因。白青化名慕容姑娘倒是引来同组姑娘的好感。
这些人原本就看刘华儿不顺眼,如今又人挫了她的锐气,更是一时间同仇敌忾起来,再者这个慕容姑娘长的实在是普通,众人都自信自己的模样,所以谁也不会觉得慕容姑娘会是一个劲敌,只不过是会下棋罢了。
讲到底男人喜欢的还是姿色艳丽的美女。
那些有才的姑娘不过是谈谈心罢了,床上躺着一个美女和丑女,男人的选择自然不用多想。
这些姑娘已经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坐在高位的安贵妃却是紧蹙眉头,不悦的看了看她的贴身宫女又将目光落回到慕容姑娘的身上。
贴身宫女身子一抖,见到安贵妃的眼神,方才还春心萌动的小心脏立刻突突的跳了起来,顾不上在跟情郎眉来眼去,急急忙忙的凑到安贵妃身边:“娘娘息怒,那慕容姑娘所说却也不差。”
“不差?”安贵妃手里的橘子掐出了水,那酸酸的汁子正好没入了宫女的严重。
宫女不敢动弹,只好硬生生的挨着,她眼睛挤了半天这才用泪水冲淡了眼中的酸涩感。
“你叫本宫怎么理解这个不差?”安贵妃的心情很不好,她又不能当众发火,万一被管德奇瞧见了,只怕自己的脸上更是无光,如今只好将火气都撒到这个宫女的身上。
“奴婢绝对不敢欺瞒娘娘,这位慕容姑娘的父亲在地界处,那里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的的确确是闵国的,但是这几年来他们却是朝着咱们楚国上供,这样一来不就是名义上是闵国的地盘可是实际上却是慕容姑娘一家在跟咱们楚国示好。”宫女擦了擦眼睛,不紧不慢的轻声解释。
好在安贵妃虽然仍旧不满,但是总算没有再发火。
“这一次本宫姑且相信你。”安贵妃皱了皱眉,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团火。
看到安贵妃的表情,宫女只觉得头大,这位娘娘最近是怎么回事,火气未免也太大了,三天两头打人不说,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发无名火。
从前娘娘可不这样啊,那时候娘娘跟皇上的关系也是极好的,经常还会有红袖添香把酒欢唱的时候。
不仅仅是这个贴身宫女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连安贵妃自己也觉得她哪里不正常,她侧过身子在宫女耳畔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爱发火?”
“约莫就是这几个月,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宫女毕恭毕敬,这宫里有太多见不得人的手段。
既然安贵妃也查到了异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给安贵妃下药了。
安贵妃掐着手指,指尖鲜血长流,只有痛感才能让她控制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怒火。
只有痛感,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必须清醒。
“去将我的糖丸拿来。”安贵妃对着宫女吩咐了一句。
那宫女点点头,悄悄退了下去。
她知道安贵妃说的糖丸是个什么东西,从前安贵妃还在外面的时候,接触的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这身边自然也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宝贝。
安贵妃口中的糖丸自然是江湖上一个颇有名望的毒医制作的解毒丸。
他当初送给安贵妃两粒。
第一粒安贵妃给了当时还不是皇上的管德奇救了他一命,也因为这个原因,如今已经是皇上的管德奇对安贵妃总是和旁人不一样。
这剩下的第二粒自然就明白它的重要性。
安贵妃一直很宝贝这一颗神奇的解毒丸,放在极其隐蔽的地方。
整个宫里除了安贵妃也就这个贴身宫女知道位置所在。
她才快要走到皇宫,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宫女回头一看,不是那情郎又是谁。
四下瞧了瞧见没有旁人,这才脸颊一红:“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自然过来寻你。”男子的声音很好听,虽然他的容貌并不怎么吸引人。
宫女啐了他一口:“偏生就你会说话,不过你这张脸倒是奇怪,来见我还要遮遮掩掩。”
男子微微一笑,张手将脸上覆着的面具摘掉:“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吃醋么,那里的女子又多,万一被旁人瞧见了,我的心肝肝翠儿平白无故的吃飞醋,我可是要心疼的。”
“你又说混话,什么心肝肝……”翠儿的话讲到一半,只觉的自己身体一轻,紧接着她就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所包裹。
翠儿脸上大红:“你要做什么。”
“做一些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翠儿你愿意么?”男子面冠如玉,那一张脸庞似乎是上天的恩赐,如墨一般的长发松松挽了个髻,分明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装扮,却因为他的笑容又加了一份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眉如山峦下是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那刀刻一般的鼻梁下是甜言蜜语总是无穷尽的温柔唇。
多少女人希望得到这个如同谪仙一般男子的垂青。
翠儿无疑是幸运的。
她在宫中多年,又怎会不知道男子口中的事情是什么,当下就羞红了脸,小手在男子怀中轻轻吹打:“段郎,翠儿还有事情……”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男子的唇给封住。
一个深深的吻,硬是将翠儿的神智给冲的七零八散:“翠儿,你真的忍心让我等这么久,为了你我出门见人都要隐藏面容,好不容易看到你了,你却又要走。”
是谁说男子只有英武的一面,翠儿看着那谪仙的样子,红唇轻轻微启,脸上一脸的委屈摸样。
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哪里还记得安贵妃的嘱托。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炸开,段郎抱着她直接跳入马车,马车停在一处角落里面,段郎的桃花眼眨了眨。
翠儿便沉溺在那一汪清泉一样的魅惑当中了。
段郎的手指划过翠儿的唇:“心肝肝,这一次我可不会放你跑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翠儿却像是又记起了什么,她拉着段郎的手轻声问道:“段郎,奴家倒是想问你,你安排的那个人当真没有问题?”
“自然。”段郎神情自若,丝毫没有作伪的样子。
翠儿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她不笨不会儿一时半会儿就被男色给迷惑,当然她也承认第一次看到段郎的时候当真没有想到这样的男子竟然会看上自己。
她只不过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宫女,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利用的地方。
“你想什么呢?”段郎的大手早就在翠儿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
第一次被男子这样近距离的触摸,翠儿饶是在大胆也是羞红了脸,而且这又是在街道上面,她是既紧张又兴奋,慌忙道:“我只是想段郎若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言下之意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姑娘会不会也是段郎的相好。
听到这一句话段郎的手微微停顿,脸上浮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他轻声嘀咕:“那样的无赖还是少惹为妙。”
当然他的吐槽对于已经浑身瘫软的翠儿来说可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马车内春意盎然,段郎的手段极高,翠儿又是个女子身,没几下就昏死过去。
段郎将衣服稍作整理,然后跳下马车,朝空中吹了吹口哨,这没一会儿就有个男子从角落里出现。
“段公子。”那人恭恭敬敬的道。
段郎用手指了指马车,然后施施然离去。
男子坐在马车上,点了翠儿的昏睡穴,然后将马车架着来了一个楚国集市一日游,当然这都是后话。
却说段郎下了马车后,一边走一边在自己的脸上捣鼓,没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正是之前的翠儿。
他又用缩骨功,改变了身高,刻意压着嗓音,这才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因为有翠儿的腰牌,段郎很轻松的就去了安贵妃的寝宫,并且轻而易举的拿到了药丸。
当然这一路上他也没有闲着,将少庄主给他的药丸和安贵妃的糖丸掉了个包。
然后这才慢悠悠的跟之前那个架着马车离开的男子会面。
“段公子,那女子还没有醒。”男人一身黑衣对段郎很是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