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尽的黑夜,代表著寂静,孤独,也代表著冰冷。在宇宙里面也是一样,不同只是在宇宙里面永远也没有白天,无数颗苍白的星星分布在漆黑一片的黑幕上,发放著力所能及的光芒。没有白天,是否就等于没有明天,没有明天是否就等于没有了希望呢?没有人知道,不过在宇宙里面至少有一个地方是这样的,那就是莱特财团的三号实验基地。
三号实验基地是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的,即使是有,也只能是人工营造出来的昼夜交替,因為三号基地是在一个小行星上面,不知道是因為小行星上面的低重力有利于新式战机的研制,还是小行星基地易于保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虽然三号实验基地距离马洛卡一号并不远,防卫也并不是那么严密,偏偏就没有人能够发现它。
秋嵐乘坐的飞船虽然是从马洛卡一号上面出发的,但是也经过了三天的时间才到达三号基地。可能是為了避免别人通过几何学的方法定位出三号基地的所在半径吧。
飞船是全自动飞行的,连驾驶员都没有,而且在飞船飞行途中所有的舷窗都会被封闭住,所以这三天对秋嵐来说简直就是在坐监狱一般。终于,飞船驶进了三号基地的太空港,电脑通知秋嵐该下船了,于是秋嵐便拿起一包并不算太重的行李,迈出了飞船的舱门。
太空港里面很冷清,和旅游者三号以及马洛卡一号上面的太空港比起来,它只能算是一个飞船船坞加上一条阴森森的通道而已,而且也没有一个来迎接他的人。秋嵐皱了皱眉头,看来要自己去找上门了,谁知道刚一迈出步子,就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居然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怎么搞的?这里没有重力场吗?”秋嵐正想借助天花板使自己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时候,面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长得相当好看的女人伊丽莎白。
“是你?伊丽莎白博士?”身在空中的秋嵐一时忘记了自己正在往上飘,一不留神,脑袋便踫到了天花板上,差点没弄破了。伊丽莎白面带微笑地望著秋嵐一边捂著头一边从天花板飘落地面,随手递给他一对磁力鞋︰“来,穿上。”秋嵐费劲地将脚套进鞋子里面,以前他虽然知道伊丽莎白是為莱特财团设计战机的,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在这里踫见她,这么说来伊丽莎白一定知道有关萨美的事情了。“伊丽莎白博士,您不是莱特财团的首席战机设计师吗?怎么会亲自前来迎接我呢?”伊丽莎白笑了笑︰“你可别以為我闲著没事干,只不过因為你是我亲自挑选的,所以我才亲自来接你啊!”“什么?亲自挑选?”秋嵐愕然,想不到自己能够成為试飞员,居然和伊丽莎白有关!“来,到我的办公室再慢慢谈吧!”说完伊丽莎白转身便走了,不熟悉低重力环境的秋嵐只有笨拙地跟在身后。
“為什么这里没有人造重力系统呢?”秋嵐一边走一边问。“哦,人造重力只在工作人员的主要活动区才有,过强的重力场只会对小行星的内部结构造成破坏。”秋嵐“哦”了一声︰“原来三号基地是建筑在一个小行星上面,难怪几乎没有重力。”
“我们战机的设计制造以及实验都需要一个保密的微重力环境,小行星正符合这些条件。”伊丽莎白说话的时候很干脆,几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好了,你可以将磁力鞋脱掉了。”到了现在秋嵐才发现原来两人已经走出了太空港的通道,身边到处是乳白色的,纵横交错的通道,头顶上面是一个碗底壮的,完全透明的星际穹顶,无尽的黑暗顿入眼帘,而且还可以看见一部分的小行星岩石。
“这里是我们的生活区,平时工作完毕之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伊丽莎白说完,递给秋嵐一张硬卡片︰“这是你的身份识别卡,我们要进基地的保密区了。”
在生活区进保密区的狭长甬道里面有十几道力场屏障和中子屏障,没有身份识别的任何物体都不可能进其中。秋嵐跟在伊丽莎白身后,眼看著屏障一道一道地在面前消失,终于走进保密区了。
伊丽莎白指了指四周︰“你看,我们的人形战机原型机就是在这里设计并制造出来的。”秋嵐随著她的手指向四周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旷、干净和充满了乳白色的“厂房”,他和伊丽莎白正身处离地数十米的一条“天桥”上面,在“地面”上有不少的工作人员正围绕著几部正在改装中的人形战机忙碌著。秋嵐认出了其中几部是经过改进了的R2战机,说不定就是R3的原型机了。“怎么样,觉得如何?”伊丽莎白问道。“实在难以置信,小行星内部居然有这么广阔的空间!”秋嵐惊嘆道。“你在这里呆久了,难以置信的事情会更多的。”伊丽莎白继续往前走去,在天桥的另一边,就是办公重地了。
走进了伊丽莎白的办公室,两人相隔一张办公桌面对面地坐了下来。秋嵐正想开口,伊丽莎白已经说道︰“你想知道我们為什么招收你為试飞员吗?”秋嵐点点头。
“我们基地的试飞员一共有三十名,不过只有两人负责最新式战机的试飞工作,其余的只是负责协助试飞,而几个月前的一次意外里面,我们的首席试飞员因為意外而遇难,所以这个位置就一直悬空”“她是叫萨美吗?”秋嵐打断了伊丽莎白的话。伊丽莎白一愣︰“你认识她?”秋嵐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已经接受萨美已死这个噩耗,但是每当想起这事,心情都会变得沉重起来。
伊丽莎白并没有再问下去︰“关于那次意外的调查报告,可以在我们基地的公用数据终端里面查找到,是完全公开的。”“谢谢”秋嵐感激地说。“你不要以為我请你来这里是要当首席试飞员的”伊丽莎白的脸色先是严肃,此时也放轻松下来,“我选择你是因為你的战功卓著,一个没有驾驶人形战机经验的人,居然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掌握,并且还击败了不少敌人,不过在这里工作的试飞员都是身怀绝技的,你必须要经过竞争,才能够获得这个职位,明白吗?”
秋嵐当然明白了,不过他还是问︰“成為了首席试飞员又怎么样呢?难道工资会多一点?”伊丽莎白笑了起来︰“工资倒是一样的,只不过首席试飞员会负责试飞我们财团的第二代人形战机。”“第二代人形战机?”秋嵐顿时来了精神。“对,现在我们推出的R1、R2、R3,甚至已经开始制造的R4战机其实都是属于第一代战机,性能的提升只是数值上的,可是我们的第二代人形战机与它们比起来,可以说是“质”的飞跃!”伊丽莎白说完,在办公桌上面按了一下,她身后的一幅墙居然渐渐地变得透明起来。透过那幅墙,秋嵐看见了另外一个与刚才所见的厂房差不多的房间,在里面停放了一架几近完工的人形战机。这部战机的体积大概要比R2略小一点,但是雄姿勃发,威风凛凛,特别是后背处有一对银色的,类似翼的东西。
“那类似翼的东西是反物质过滤器”伊丽莎白仿佛知道秋嵐在想什么,“所以这部战机的名字叫做“银翼”,研究代号就是HR-4。”“反物质过滤器?”秋嵐还是初次听见这个新鲜的名词。“对啊,目前这还是机密,日后你就会明白的了。”透明的墙又重新变回了乳白色,伊丽莎白的眼光也落回到秋嵐身上︰“怎么样?有信心去夺取首席试飞员的宝座吗?”“有!有!当然有!”看见了“银翼”之后,秋嵐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心想︰我一定要驾驶它!这个时候,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
“请进!”伊丽莎白说道。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伊丽莎白博士,我”此人的眼光像水结了冰一般,一下子凝固在秋嵐的身上。秋嵐觉得有点一样,也抬起了头来,顿时,他也象中了定身咒一般被定住了。原来进来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秋嵐和罗卡戏称為“小白脸”的,军校的教官卡特!!秋嵐虽然知道卡特当了莱特财团的试飞员,但是想不到他居然就在三号基地这里,看来这宇宙倒也小得很,真是冤家路窄了。
伊丽莎白觉察到两人的神色︰“哦?你们认识的吗?”“认识、认识”
卡特支吾著说道。“何止认识那么简单,我们还是老相识,好朋友呢!”秋嵐显得比卡特自然多了。也许是卡特对自己暗中将秋嵐和罗卡两人分配到海关感到不安,又或者看见秋嵐之后想起了军校,想起了萨美的缘故,总之就是浑身不自在。伊丽莎白是何等的聪明伶俐,一看便知道两人之间有些过节︰“卡特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哦,没、没有什么,我只是通知您,总裁也许会在不久后光临基地我先走了。”看见秋嵐在这里,卡特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匆匆地离开了。
看著卡特匆匆的背影,秋嵐摇了摇头︰“他也是试飞员?”“没错,本来上头的意思是让他当首席试飞员的,只不过我力排眾议,决定先让你加入,再竞争首席试飞员。”“这么说来,我得谢谢你了。”秋嵐说话的时候,眼楮依旧在望著门外,卡特走的时候居然忘记了关门。伊丽莎白皱起了眉头,用自动按钮将门关上了︰“我不管你和卡特之间有什么过节,总之,不能影响到我们的战机的试飞工作,明白吗?”秋嵐把眼光收了回来︰“你放心,我完全明白。”“好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离开了,我会派人带你到宿舍去的,如无意外,明天你就开始工作吧!”
第二天,秋嵐准时来到了试飞员集中的地方任务简报会。三号基地里面的其余二十九名试飞员看样子都已经到齐了,大家都知道秋嵐是新来的飞行员,可能是因為大家彼此之间的竞争很激烈,所以抱有一定的敌意吧,相互之间都没有打招呼。卡特也在试飞员的行列之中,他一眼看见了秋嵐,脸色顿时变得灰沉沉的,到底是害怕秋嵐查出萨美遇害的真相,还是害怕秋嵐会抢走首席试飞员的位置呢?这恐怕要他自己才知道了。
简报会的时间到了,只见伊丽莎白昂首进了会场,在她的身后还跟著一个年纪要比她大得多,几乎有六十岁,但是身材十分高大的男人,他是伊丽莎白的副手,名叫乔布斯,一个年纪还不到二十五的女郎,居然有一个将近五十的人做副手,这也可以可以看见伊丽莎白是何等的能干了。
“各位!”伊丽莎白望了望在座的各个试飞员,同时眼光也在秋嵐身上停留了一阵,“今天我们要进行的是连续闪避机动下面的最大参数试验,相信各位已经看过今天的任务安排了。”眾试飞员纷纷点了点头。伊丽莎白又继续说︰“本来我们是打算抽调一批人去进行试飞的,不过大家也清楚,我们正准备在你们当中选拔出首席试飞员去试飞“银翼”,所以每个人都需要机会去表现自己,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对每个人的表现评分,由我的副手乔布斯负责计分,大家都明白了吗?”“明白了!!”眾人大声答到。伊丽莎白看了看秋嵐,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对了,至于连续闪避机动的最大参数实验,由于今天有新手在这,所以我特地向大家解释一下,我们要求每个试飞员驾驶一架新式的R3战机,到指定空域,然后会向其发射模拟的导向追踪飞弹,试飞员应该尽可能地闪避飞弹,这样战机上面的读数收集器会将战机各个部分所承受的过载,扭力记录下来,累积得到最大的实验参数,你们务求要测试出战机所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不过你们可不能為了数据而拼命,因為如果超出限度,战机一旦肢解,会有生命危险的,知道吗?”最后这句似乎是对著秋嵐说的。在看见秋嵐点了点头之后,伊丽莎白道︰“好!大家去准备吧!!”
秋嵐终于出场了,伊丽莎白知道他的经验很少,所以特地安排他在最后一个,让他有机会看看别的试飞员是如何驾驶战机的。这些试飞员的驾驶技术都非常精湛,简直到了令秋嵐嘆位观止的地步,以前在旅游者三号上面,即将跟敌方战机战斗的时候秋嵐都没有觉得紧张,反而此时却紧张得手心和额头都冒出了汗。从各个飞行员收集得来的数据看,大多数人的最大参数都只能是8。543到9。210之间,而且到了这个参数的时候战机已经开始出现振动和微颤的跡象了,但是卡特却令战机造出了9。546的参数!
看来真不愧為军校的教官,在加入试飞员的行列之后飞行技术似乎有了更大的进步,再也不是那个因為轻敌而被秋嵐击败的人了。
战机被弹射到宇宙空间里面。秋嵐因為紧张,手居然微微地微颤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照王师父传授的呼吸法,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其实最后一个出场的秋嵐是佔了大便宜的,因為有眾人的参数在前,他可以明白战机大概所能够承受的过载强度,想获得一个高的参数并不太难。但是新手毕竟是新手,秋嵐始终只是驾驶过几次人形战机,以往的光辉战绩其实也可以说是“奇跡”,如今要真刀真枪地看本事了,秋嵐便一筹莫展起来。眼见十来枚导向飞弹直向自己冲来,立刻快速地扳动操纵桿,R3战机立刻作出一连串指定的机动动作,但是这动作做得实在不敢恭维,既慢又不准确,战机一下子被五枚飞弹击中了。
“哈哈哈哈”观看试飞的眾试飞员顿时爆发出一阵笑声,有嘲弄,也有开怀的大笑。强烈的振动使秋嵐觉得双臂发麻,好不容易才恢復了知觉。“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耳机里面传来伊丽莎白的声音。“没事,我没事。”要是此时打开了秋嵐头上的头盔,伊丽莎白一定可以看见秋嵐那通红的脸。“你要注意,一旦被导弹击中,最大参数就会被取消,明白吗?第二轮攻击马上要来了!”“明白了!”每个试飞员都要面对两次的飞弹攻击,也可以说有两次机会。秋嵐看见比上一次更加多的飞弹向自己扑来的时候,知道最后的机会到了,他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里面想著王师父对自己说过的话︰“你要和战机完全融合在一块”
“好!”观看秋嵐“表演”的一些试飞员大叫了起来,因為屏幕上面的秋嵐表现得实在出色,战机非常灵活而且巧妙地躲过了一枚又一枚的导向飞弹。在测控中心里面的伊丽莎白也看得出了神,她向身旁的乔布斯问道︰“初步的最大参数是多少?”
“9。356!”原来秋嵐已经做出了仅次于卡特的第二成绩了。
在驾驶舱里面的秋嵐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和战机合二為一了,所有的机动动作都是那么的流畅,终于,在屏幕上面的最后一个飞弹都被闪避开了。“成功了!!”秋嵐大叫起来,谁知道,“轰!!”
“观眾”里面顿时一阵寂静,不少人还发出了嘆息的声音,虽说彼此之间是竞争对手,但是看见一个如此好的成绩被取消,大家还是觉得有点可惜的。原来秋嵐只顾著大叫,没有发现背后还有一个飞弹。
“要是在战场上面,你已经死了,知道吗?”伊丽莎白惋惜地对秋嵐说。秋嵐只觉得浑身都变得冰冷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成功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秋嵐低声说道。“什么?”伊丽莎白叫道。“我说,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秋嵐也提高了声音。“不行!这样对别人都不公平!”“博士,就当我是新手,再给一次机会吧!刚才我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相信我可以”“你知道吗?每一轮的飞弹数目都是上一轮的两倍!从来没有人能够避开第三轮的飞弹袭击的,当初的萨美也不能做到!”一说起萨美,卡特的心顿时“咯”一下。“博士!请您相信我!如果有什么差池我负全部责任!”
上百枚的导向飞弹高速向秋嵐迎面扑来。秋嵐只觉得双手在微微地抖动著,不是紧张的微颤,而是兴奋的表现!“来吧!”已经完全投入的秋嵐驾驶著战机,施展出一连串快速的机动。他的人仿佛已经不是坐在机舱里面,战机的外壳也仿佛消失了,那些飞弹就好象直向他的身体冲过来。大家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R3战机有如此灵活的机动性能。即便是它的设计者伊丽莎白也只是在理论阶段的时候设想过,没有料到居然由此刻的秋嵐做了出来。只见战机就好象一道闪电一般,在密密麻麻的飞弹中间穿插著。有时明明已经看见那飞弹击中了战机,但是R3一个闪身,居然又奇跡地闪开了。
“天才天才”伊丽莎白听见身边的乔布斯在这样说著。于是她问道︰“初步的参数是多少?”“15”飞弹渐渐变得稀疏起来,秋嵐觉得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在面前了,但是剩下的十多枚飞弹速度比起刚才那些要提高了许多,秋嵐用尽了全力,战机一连窜串的高速翻滚,将所有的飞弹都拋在身后
“咯啦!!”机舱里面传来一阵令人心寒的撕裂声,机舱发生了断裂。“这是怎么回事?!!”秋嵐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动救生系统已经将驾驶舱弹射出去了。
秋嵐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将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只留下从房间的窗口射进来的点点星光,他已经保持著这个样子连续坐了五个小时,就连伊丽莎白推门走了进来,他也没有反应。
伊丽莎白轻盈地走到他的面前︰“怎么了?被禁飞一个月,是不是觉得非常委屈呢?”还好,秋嵐依然有知觉,他摇了摇头︰“不,这是我的错,我说过愿意负全部责任地。”“这不是谁负责任的问题”伊丽莎白在秋嵐的身边坐了下来,“你是一个非常有天分的驾驶员,我想如果由你来驾驶银翼,将会非常合适。”秋嵐并没有感到一丝高兴︰“这个时候说出来还有什么用?禁飞一个月,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你错了,禁飞一个月,正是你的大好机会!”伊丽莎白道。“為什么?”秋嵐抬起头,望著身边的美人。“作為一个试飞员,必须要有深厚的理论基础,而这恰恰是你最薄弱的环节,对吗?”秋嵐点了点头。“选拔首席试飞员需要三个月,你的禁飞期满了之后,机会还是有的,不过在这一个月里面,你必须将自己的不足之处都补好。”“可是”“不要可是了!”伊丽莎白斩钉截铁地说,“我每天都是在下午八点下班,在那个时间之后,你可以来找我,我替你补课,另外,我在基地资料库给你开放一个自由帐号,你可以瀏览里面的战机课程和任何资料,好吗?”“可是你的工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的?不要再犹豫了,难道你真的想放弃这个机会?!”秋嵐沉默了一阵︰“好,我答应你!”“这就对了!”伊丽莎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虽然被禁飞,但是我可以安排你到模拟器里面去练习!”“真的?!
这太好了!谢谢你,博士!”伊丽莎白微笑道︰“要谢谢我,就到酒吧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