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伊千寻带着司雅雅离开皇宫,一路上,他面无表情。
司雅雅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在生气,不明所以。
“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伊千寻停下脚步,司雅雅跟在他身后没有防备,一下子撞到他的后背上,司雅雅捂着鼻子眼泪汪汪。
伊千寻又好气又好笑,那将她的手拿开,仔细检查有没有撞伤。
只见司雅雅鼻头红红,并没有什么大碍,他这才放下心来,唬着脸。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司雅雅委屈:“我哪里知道你会突然停下来,你不是生气了吗,还理我干嘛?”
伊千寻简直想捏死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
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偏过头不让司雅雅发现他红透的耳根。
“哪样?”
她竟然还装傻!
“就是教大皇子的那样!”伊千寻硬邦邦的甩出一句。
司雅雅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吃醋了?”
伊千寻恼羞成怒,不理她,抬脚就走。
“哎,你慢点,我不认识路!”
笨蛋!都来了多少遍,居然还是记不住!
虽然这样想着,脚步却还是慢了下来。
两人出了宫门,走向自家马车,伊千焕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挡在两人面前。
伊千寻皱眉将司雅雅护在身后。
“皇兄这是何意?”
“今日之耻本王记下了,他日必将百倍奉还!”伊千焕阴鹜的看着两人。
“皇兄此言差矣,愿赌服输罢了。”
“哼!且容你们嚣张,我们走着瞧!”伊千焕甩下一句狠话,带着人离开了。
司雅雅丈二摸不着头脑,难道他巴巴的挡在宫门口,只为了说这几句话?
还没等她细想,叶筱筱带着伊千笑过来了。
“雅雅,我刚看见大皇子拦住你们,他没有难为你们吧?”
“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只不过吃瘪了想出出气罢了!”司雅雅毫不在意的说道。
“今日真是谢谢你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替我出头。”叶筱筱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转而跟她道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好姐妹嘛,而且本来我也讨厌他,看他就不顺眼,你不知道,今天看他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叶筱筱也想起刚刚在宴席上那一幕,忍不住眉眼弯弯,
“雅雅,你真是太坏了,竟然能想出那样的主意,你看当时他那脸色,我肚皮都快要笑破了。”
两女携手上了马车,将伊千寻两兄弟忘了个彻底,两人咕咕叽叽说着悄悄话,时不时爆发出一阵欢声笑语。
伊千寻无奈的跟三皇子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坐在了车辕上,充当起了车夫。
这可是天底下的独一份儿了,也就是她们两个敢把皇子当车夫使了。
没一会儿,司府到了,伊千寻掀开车帘,扶了司雅雅下车。
伊千笑也站在另一边,有模有样的去扶叶筱筱。
叶筱筱却拍开他的手,把裙子一撩,轻轻巧巧的跃了下来。
“我们到了,你们回去吧。”司雅雅回身说道。
“那好,那我们就送到这里了,你们快进去吧。”伊千寻目送两人进门,带着伊千笑转身离开。
返回的路上,两人却遇到了一波黑衣人,来人身手矫健,招招致命。
伊千寻格挡了几回,不经意间,他发现街角背光处有一人站在那里,心中对这些黑衣人的来历有了猜测。
他朗声对着那人站的方向说道:“皇兄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呢?”
“哼,居然被你发现了。”大皇子从暗处现出身来。
今夜无风无月,确实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天气,想来大皇子挑在今夜动手,也是看中了这样一个机会。
“皇兄是因为今晚的事?那气量未免也太小了!”
黑人见主人现身,不再动手,伊千寻也有了喘息的机会。
“本王堂堂皇子,居然在百官面前让我坐那等女儿之态!士可杀不可辱!此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尹千焕看着她,恶狠狠的说道。
皇兄这次何意?明明是你自己答应了,你不愿意,难不成还会有人逼你不成?”伊千寻挑眉嘲讽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使诈!”
“自古以来兵不厌诈,想来皇兄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休要多说!我们剑下见分章!”伊千焕说完拔剑刺来。
刚刚在宴席上,之所以与他缠斗那么久,完全是伊千寻,手下留情。此时没有了顾忌,他也不再手软。
伊千寻,从腰间中抽出,一道白光从他手中蜿蜒而出,宛若游龙,影千幻,只觉得一阵剑气袭来,寒气逼人,还未回神间,伊千寻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的剑术竟然已经有了如此高的造诣!”伊千焕,不敢置信。
“皇兄再也不是以前的皇兄,那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希望皇兄好自为之,如再有下次,我绝不手软!”伊千寻收起软剑,放回腰间,转身离开。
伊千焕心中大怒,奈何自己技不如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司学士府
一道黑色的身影身手矫健的翻过墙头,闪入清风苑,她轻手轻脚的摸到司雅雅的房间,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她身形纤细,身量娇小,竟然是个女子。她扭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快速的闪进房间,将门掩上。
房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掏出袖中的匕首,摸到内室,就着不太明亮的月光,隐约可见床上锦被隆起,心中大喜,面巾下的面容狰狞一笑,举起手中的匕首就往床上的人身上扎去。
这一击,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匕首深深的穿透了锦被,扎在了床板上。
她敏锐的发现触感不对,脸色一变,顾不得隐藏行踪,急忙的掀开锦被。
床上哪有司雅雅的身影,几个鹅毛枕头塞在被子下,被她的匕首扎破,锦被一掀开,鹅毛到处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