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了?”伊千焕极不耐烦的冲底下说道。
“说下去。”大梁帝示意李公公。
“半月前老奴得到了一枚镶有宝石的翡翠扳指,心中十分欣喜,便每日都带着它。不过八日之前,老奴发现那宝石越来越小,便取下了那枚扳指。现在想来,定是他在那扳指上动了手脚,借老奴之手向皇上下毒啊。”
李公公啜泣着,他断然没有料到伊千焕会对他使这么一招。思来想去,他终于明白过来了这其中的缘由。
“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他太歹毒。”大梁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你去掉了那枚扳指!”伊千焕难以置信,这样一来,大梁帝中毒不深,对自己的计划十分的不利。
“好你个老东西!”伊千焕说着,从上边冲下来,一剑结束了李公公的性命。
“皇上!”李公公满口是血,瞪大了双眼,缓缓向地上倒去。
“还有你!今天也是你的忌日!”
伊千焕已经丧失了心智,他杀红了眼,一心只想要皇位。他摸出来了另外一个青色的瓷瓶,掰了开大梁帝的嘴,就要往里倒。
“住手!”这时,侍卫统领武将军破门而入。侍卫军立马将承明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毒死他!”伊千焕拖着大梁帝,躲在了龙椅的后边。
“所有侍卫,不可轻举妄动。”武将军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不敢轻易行动。
伊千寻抬脚就要进去,司雅雅却拦住了他。
“伊千焕此举是为了夺得太子之位。而你就是他最大的眼中钉,若此时进去,会更加的激怒他。”
“我知道了。”伊千寻安顿好司雅雅,转身去往承明殿的后方,按照当初伊千焕潜伏进来的位置,藏身在一根柱子后面。
伊千焕押着大梁帝走到案几前,说道:“快写诏书,不然的话,你活不过今天。”
大梁帝表面上应允着,却悄悄的摸到了一个砚台,猛地往伊千焕头上砸去。
瞬间,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该死!”伊千焕彻底恼怒了,他拿起短剑,就要往大梁帝的胸口刺去。
突然,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手中的短剑也咣当落地。
伊千焕低头看去,一把长剑贯穿了自己的右臂。
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伤口处流出来,侍卫们齐齐上阵,控制住了他。
伊千寻手持剑柄,手腕稍一用力,又将剑从伊千焕的肩膀里拔了出来。
“你。”伊千焕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父皇!父皇你可还好?”司雅雅跑了进来,扶起了瘫坐在地上的大梁帝。
“无妨,无妨。那逆子并未真正伤到朕。”大梁帝说道。
这时,武将军走了过来。
“陛下,废皇子怎么处理?”
大梁帝仰头沉思了许久,最后缓缓说出:“打入天牢,三日后提审。”
“父皇,伊千焕的共犯儿臣也抓到了,是否一并送到天牢,等待提审。”伊千寻说道。
“嗯,移交到天牢吧。”说完,大梁帝就如释重负一般,长叹了一口气。
“召御医来,朕体内有金刚石之毒。”
第二天,楚王府。
红玉因为伤势过重,直到翌日清晨才醒过来。
白鹇在她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夜,红玉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
“白鹇哥哥,王妃怎么样了?”红玉艰难的张了张嘴,从喉咙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她没事了,倒是你啊,你伤的最重,却还想着别人。”白鹇有些心疼的握住了红玉的双手。
这时,司腾浩夫妇也从学士府赶了过来。一听闻昨日的变故,两人就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挨到今天,连忙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雅雅啊,怎么样啊?”叶青霞一脸的关切,绕着司雅雅左右转了两圈。
“娘,我没事啦。御医说在静养两天,就无大碍了。”司雅雅好久没见到娘亲,心中也是十分的感慨。
“昨天一听说你出事了,我跟你爹你愁的睡不着啊。但是他非要让今天再来看你,要不然啊,昨天我们就来了。”说着,叶青霞埋怨的看了司腾浩一眼。
“好啦,娘。昨天人多事杂,今天来不也是挺好的嘛。”司雅雅拉过来她,坐到了床边。
“娘,我有一事不知道娘同意不同意。”
“你说,只要不过分娘都会答应你。”叶青霞说道。
“我和红玉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而且昨日她又因为而受了重伤。”司雅雅顿了顿。
“如今红玉年方二八,又与千寻的贴身侍卫情投意合。所以我想认红玉作为干小妹,让她认你们为义父义母。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红玉是个好孩子,多了这么好一个闺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同意呢。”叶青霞开心的不得了。
“话说红玉怎么样了?我们去瞧瞧。”
司雅雅带着司夫人,来到了红玉的房间。
白鹇正在喂红玉喝药,一看到王妃进来,连忙放下汤药站起身来。
“娘,这就是白鹇。”司雅雅笑着,指了指他。
“好,好,真是个精神的小伙子。”叶青霞上下大量了一圈,十分的满意。
“王妃,夫人。”红玉一看到她们来了,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身。
见状,司雅雅赶紧去扶她。
“你就不要起来了,刚才呀,我跟娘说要认你做干小妹,不知道红玉愿不愿意呢?”
听完,红玉整个人都愣住了。
“王妃,你是说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以后我爹娘,就也是你的爹娘啦。”司雅雅对她的反应哭笑不得,真是一个可爱的人儿。
“你也老大不小啦,赶紧呐,把你跟白鹇的婚事办啦。”叶青霞走近红玉,拉过她的手说道。
“哎呀,羞死了。”红玉实在是不好意思,拉起被子捂住了脸。
再看看那边的白鹇,也是一脸通红。
“怎么?白鹇你不愿意?”司雅雅板起脸,假装生气。
“不敢不敢,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白鹇连忙摆手,恨不得马上从这个房间里脱身出来,他实在是招架不住这几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