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雅被他这一吻搞的措手不及,一双眼睛睁得那叫一个溜圆。
伊千寻见她这样,还是没有放过到嘴的肉,加深了这一吻的同时,抬手盖住了司雅雅的眼睛。
司雅雅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脑中有事一片空白。过了很久,晕眩的感觉袭来,她双腿一软,作势要摔。
她这一摔好巧不巧摔进了伊千寻的怀里,伊千寻松开了她的唇,在他头顶发出了一声轻笑,低声道:“怎么,来不及投怀送抱吗?”
司雅雅脸色爆红,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不料伊千寻却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门外白鹇不吭一声的挡住了红玉的路,没看到屋内情况又担心司雅雅的红玉自然是不依不挠。
她推了推门口的白鹇,发现他纹丝不动,见正面实在是进不去了。红玉灵机一动,猫着腰从白鹇旁边不大的缝隙里钻了个空子。
白鹇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一时疏忽,还真的让她从门外探了个头进去。
“小姐!?”虽然红玉的去势被白鹇拉住了,但她还是看清楚了屋中的情形。
司雅雅听到红玉的叫声才反应了过来,如同触电一般,从伊千寻的怀里弹射开来。
伊千寻见她跳了老远,一副明显要与他拉开距离的样子,面上闪过了一丝不悦。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揽在司雅雅身上的那只手,像是回味一般又握了握,最后将手背到了身后,面色如常。
“走吧。”他话里听不出情绪,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白鹇自然不会拦他。他拽着还呆在门口的红玉往旁边挪了挪,给伊千寻挪开了去路。
红玉见伊千寻离开了,一把甩开了白鹇的拉拽,跑进了屋里。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二殿下对你做什么了吗?”红玉围着司雅雅左右查看着。
司雅雅这时才反应了过来,她听着红玉机关枪一般的问话,不由自主的抬手摸索了一下嘴唇。
温热的嘴唇有些湿润,仿佛伊千寻的气息还留着一般。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红霞布满了一张脸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红?”红玉还以为她是发热了,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觉得她不是发热的样子。
司雅雅也觉得自己面上发烫,经红玉这么一提醒,她不用照镜子便能想象到自己的脸色是有多红。
她玉手敷面,手上的温度较之脸上自然要低些,使得面颊上获得了些许清凉。
“没事没事,只是屋里有些闷。我们走吧。”司雅雅捂着脸闷声答道。
红玉也没多想,跟着司雅雅一起出了醉仙楼,回到了客栈里。
司雅雅回到自己的屋里就瘫倒在了床上,他们今日都忙了一天,黄海涛今日又折腾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好在伊千寻及时赶到。不然她真的有些想象不到自己会出什么事。
她躺在床上,不知为何的又想到了下午伊千寻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只觉得面上烫意更浓,索性翻了个身将脸埋了进被子里。
锦被的表层是用丝绸做的,她滚烫的脸颊贴了上去只觉得冰冰滑滑的,感觉十分不错。
红玉是端着晚膳上来了,进来却看到了头埋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得像是个蚕蛹般的司雅雅。
她将手中的饭菜放到了屋里的桌子上,走到床边唤了她几句。见她谁的极沉,也不愿扰她清梦,复又端了晚膳出去了。
司雅雅本来只是想在床上躺一会儿,却没料到困意来袭,她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红玉端了水盆进来,见她醒了迎了上来。
刚睡醒的司雅雅还有愣正,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这一觉睡的十分解乏。
红玉将已经打湿过的毛巾递给了司雅雅擦脸。司雅雅擦了把脸,才感觉到意识逐渐清明起来。
由于黄海涛已经被下了狱,她终于不用再整日扮男装了。红玉从衣柜里给她挑了一件白绿相间的衣裙,周身是又金丝银线秀出的百灵鸟,活灵活现。
换好了衣服,红玉又动手给她盘了一个飞仙髻,留下的两缕头发散在了胸前。飞仙髻算是一个高难度的发髻了,非巧手之人做不到也。
红玉这也是这么多天了,因为司雅雅男装需要,整日都是帮她梳的男子发髻,没有一点难度,早就手痒了好嘛?如今可以动手了,恨不得越高难度越好呢!
司雅雅对镜照了照,觉得她这一身很是清新可爱。啊。我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她心想。
“咕咕。”在司雅雅还在臭美的时候,她的肚子首先发出了抗议。
她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看向红玉:“红玉,饿了。”
红玉福了福身道:“眼下正是早膳时辰,二殿下正在楼下用膳。小姐是去楼下,还是奴婢将饭菜端上来?”
司雅雅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一时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伊千寻。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端上来吃。随即想到了昨日黄海涛被伊千寻的人带走了,现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还是要去找伊千寻问清楚才好。
这么想着,司雅雅心里其实还是很怂的。她起身做了几次深呼吸给自己打气道:“我下去吃。”
红玉福了福身,端着水盆出去了。司雅雅整理了一下情绪,也跟着出了房门。
她走到了楼梯口,一眼便看见了身着玄衣的伊千寻正气定神闲的坐着吃饭。他远的位置靠窗,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了他的侧脸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司雅雅心想。
她想起昨日的事,还是有些胆怯,但脚下的步伐却仿佛是被吸引一般,不可抑制的往伊千寻坐的地方走去。
伊千寻见是她坐下,递了双玉筷给她,待她接过玉筷之后又动作十分自然的给她盛了一碗粥放到了面前。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且十分自然。仿佛他们是已经相伴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只是他闭口不提昨天发生的那件事。
司雅雅抿了抿嘴,接过粥碗喝了一口,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