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毕竟你出事了我也没办法向司学士交代。”他嘴硬道。
司雅雅听到这句话后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果然啊,是她想多了。
“殿下刚刚准备说什么?”她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
伊千寻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突然而来的不悦,却没有发现问题出在哪里,还以为她是不想见到他。
想到这里,他站起了身道:“无事,司小姐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让红玉找我或者白鹇去要都可以。”
“明白了,谢谢殿下关怀。”她道。
伊千寻衣袖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她醒来的这两日,他从她嘴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谢谢殿下”“多谢殿下”,到底要怎么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明白,他想要的不是她这个谢字?
伊千寻大步离开,他怕他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去堵住她那总惹他生气的嘴。
客栈里,时间平静的过了几日,但对于黄鹰城的人们来说,这几日可谓是真的不平静。
各种各样的流言飞起,光速传遍了大街小巷,曾经光鲜亮丽的地头势力沦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黄家势力除外。
这次的流言事件司雅雅救下的三人功不可没,黄海涛则趁其他各家势力焦头烂额之际迅起发难,将黄鹰城的势力彻底的垄断在手中。其中就包括徐世亮在黄鹰城的势力。
伊千寻的人在京城给徐世亮施加着压力,再加上李文昭的前车之鉴,使徐世亮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不敢有任何动作,就连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黄鹰城渗透的势力被黄海涛吞并,他都没敢吱声。
至此,他在黄鹰城的财路被黄海涛全部掐断。垄断黄鹰城势力之后,黄海涛开始按照他同伊千寻的约定,开始整顿黄鹰城的风气,黄鹰城越来越好,而他的窑子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分店来到了京城去。
“黄海涛倒是不错。”伊千寻听完白鹇的汇报赞了一句。
这些日子司雅雅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右边肩膀上的刀伤和手臂上的伤痕严重一些,还未完全好利索,裹着纱布。
晚上红玉帮司雅雅洗澡的时候看到她身上留下的一道道疤痕,眼泪豆“啪嗒啪嗒”直掉。
司雅雅叹了口气,用左手帮她擦了擦眼泪:“好红玉,别哭了。我看我现在活的好好的,只是几道疤痕而已,不碍事的。再说穿上衣服就遮住了。”
红玉吸了吸鼻子:“可是小姐以后怎么办?以后小姐总要成婚的,若是被以后的姑爷看到。”
司雅雅食指放到了她的嘴唇上堵住了她剩下的话:“红玉,你想的太多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别用以后的事为难现在的自己。”
红玉明白她不想多谈,便噤了声,专心的帮她洗澡。在搓澡的时候,避过了她身上的疤痕。
洗好了澡,司雅雅手臂一伸,红玉捧了衣服过来伺候她穿好。如她所言,疤痕全都被包裹在了衣服下边,若不脱了衣服,根本看不出她底下伤痕累累的身体。
司雅雅滚在床上,只觉得洗完澡之后身心舒畅,身上裹着被子准备睡觉。
红玉在一旁候着,等到她睡熟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她想到了之前伊千寻交代的,有事可以找他或者白鹇。
找伊千寻她是不敢了,但是找白鹇问问还是可以的吧?伊千寻贵为一国皇子,要一些祛除疤痕的膏药,他应该有吧?
抱着这些想法,红玉叫住了白鹇:“白侍卫。”
白鹇回头,见是红玉,停下了脚步:“红玉姑娘,可是司小姐有事吩咐?”
红玉被他这么一问,顿了顿,道:“倒也算不上是小姐吩咐,只是小姐前些日子受了伤,眼下伤好,身上却留了许多疤痕。小姐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身上有疤终归是不好看的,所以我想问问白侍卫有没有什么祛疤的膏药什么的。”
白鹇听明白了她的来意,拱了拱手道:“我明白了,眼下时间不早了,红玉姑娘先休息,等明日我找找看吧。”
红玉一听他答应了,开心的对白鹇福了福身回屋守着了。
白鹇去了伊千寻的屋里,说了刚刚红玉找他的事。伊千寻本来在看书,闻言将书扔在了桌子上。
“素文,你回府去药房将那两盒玉颜霜拿来。”他道。
素文领命离开。
白鹇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初次伊千寻为司雅雅破例的时候他还会吃惊一下,现在别说伊千寻让素文连夜跑回京城去拿价值千金的玉颜霜给司雅雅祛疤,就是他将司雅雅娶了他都不觉得惊讶了。
素文一日一夜紧赶慢赶,从京城带了玉颜霜回来,第二天夜里,白鹇将玉颜霜给了红玉。
“这玉颜霜只用抹一层在疤痕上就可以了,一日一次,用上两月,疤痕应该就会彻底淡下去了。”白鹇道。
红玉激动的行礼道:“谢谢白侍卫了!”
哪知白鹇身子一咧,道:“这还真不是谢我的事。这玉颜霜是殿下给的,若真有心,谢殿下吧。”
其实白鹇本来不是这么多嘴的,但是司雅雅和伊千寻自从那天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他是看着自己主子一天比一天沉默过意不去。
而这刚好,这玉颜霜说不定就可以成为两人重新说话的契机呢?
红玉不傻,听懂了白鹇话里有话,福了福身道:“红玉明白。”
她兴高采烈的抱着玉颜霜回到了屋里,司雅雅正在看话本消遣,见她这么开心调侃道:“怎么,出门捡到钱了?这么开心。”
话说此时司雅雅养病的这半个月,在感情和病痛的双重摧残之下,又消瘦不少。本来脸上还微微有几分婴儿肥,现在则是正宗的瓜子脸,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再加上她重伤初愈,倒有几分林黛玉的美感。
“比捡到钱了还开心!小姐你看这是什么。”红玉献宝似的将玉颜霜放到了司雅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