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雅雅写好了回信放在桌子上,准备等明天送信出去,今夜已经太晚了,适合睡觉。
这么想着,她心满意足的滚到了床上,抱着被子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的。司雅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起了身。
“红玉,吵什么呢?”她开了门。
门外红玉和另一位眼熟的女子有些呆滞的看着如此不拘小节的司雅雅,一时之间,空气有些静默。
司雅雅“啪”的甩上了房门回到了屋里,红玉在外边大声的呵斥了两句后进到屋里来。
她伺候着司雅雅洗漱换衣,面上还带有忿忿不平之色。
“怎么了?一大早的你气成这样?”司雅雅不解的问道。
红玉深吸了一口气:“小姐,那个簌媛她欺人太甚!”
“簌媛?”司雅雅一愣,想到了那天在窑子救下的那个女子道:“是她呀,她怎么来了?又何来欺人太甚之说?”
“她今日一大早便来了,说什么小姐救了她,做牛做马都要报答小姐。但以奴婢看来,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来报答小姐的,可那眼珠子就跟长到了殿下,身上一般!一看就是没安好心。”红玉此时说起来还有几分生气。
司雅雅淡笑,换好了衣服:“无事,索性我也不需要她报答,让她走就是了。你有何必气成这样?”
“小姐,她要是肯走也就好了,她就是非赖着不走,奴婢才生气的嘛。”红玉表示十分委屈。
司雅雅理了理发尾,今日红玉给她梳的是个垂云髻,两缕发丝垂下,在脸颊两侧,让她自己爱不释手。
“既然这样,那我去看看。我有我们家红玉就够了,好红玉,不气了。”司雅雅哄了红玉一句,起身出了门。
簌媛还在门外站着,见到她出来后福了福身:“民女簌媛,见过司小姐,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簌媛愿跟随小姐做牛做马。”
听到她这么说,红玉的脸色又有些不好了。她做的好好的,现在非要有人上门来跟她抢!而且这个簌媛,一看就是心术不正!今天一来,那眼珠子都要长到二殿下,身上去了,这若是让她留下还得了?
她又要发飙,司雅雅抬手拦下了她:“簌媛姑娘,我当初救你并不是为了你的报答的,我这里也用不上姑娘做牛做马,姑娘请回吧。”
“司小姐。”簌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爹爹过世了,我无亲无戚的一个孤女,实在是无处可去。请小姐救人救到底,收下我吧。我什么活都会做的!”
她说着跪下来开始不停的磕头,司雅雅动了恻隐之心,就连刚刚态度强硬的红玉,也有些动摇了。
司雅雅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看了一眼红玉,道:“我身边确实不缺伺候的人,但姑娘既然无处可去,找到了我这里,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你先留下,我们过几日就该回京城了,等回京之后再做打算吧。”
簌媛听了她的话,激动的又要跪下磕头,被司雅雅拦了下来。
她见伊千寻从一边出来,看到她们这边的情况挑了挑眉。司雅雅才是那个眼珠子都长到别个身上的人,见到伊千寻后就有些挪不开眼。
“红玉,你先待簌媛姑娘去转转吧。”司雅雅吩咐道。
红玉会意,拉着簌媛离开。
司雅雅本人三步并做两步,一蹦一跳的窜到了伊千寻身边:“嘿,早上好。”
伊千寻唇角溢出了些许笑意:“日上三竿了,你也太能睡了。”
司雅雅显然是料到他要说什么了,一踮脚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嘟嘴。
伊千寻对着她掌心吹了口气,闹的她掌心痒痒的收了收。
“谁是王八?”明显是秋后算账的口吻。
司雅雅一缩脖子,打着哈哈:“诶,今个这天气真不错呀,我们要不要出去转转?”
“你要想出去的话让白鹇带人陪着你,我这两日有些公务要处理,处理完便可以回京了。”他虽然知道司雅雅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但还是回答的很认真。
司雅雅垂头,有些失落,她是想跟他出去,自己出去玩儿有什么意思。
“那我不出去了,你吃过早膳了吗?我饿了。”她道。
伊千寻十分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等着你呢。”
两人一起下了楼,白鹇通知厨房上早膳。早膳一早就准备好了,只用端上来就可以,只是看到了端早膳的人之后,司雅雅愣了一下。
“簌媛?红玉呢?”她疑声。
簌媛福了福身:“红玉姐姐带我转了转去忙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便帮帮忙。”
她说完,端起了托盘上的白粥放到了伊千寻面前:“殿下,这白粥温度刚刚好,请慢用。”
簌媛说完便下去了,司雅雅挑了挑眉,看着自己面前的这碗白粥若有所思。
伊千寻吃了两口,见司雅雅未动道:“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她应了一声开始吃饭。
伊千寻就觉得司雅雅有点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平时照她的性子早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好吗?今天这么沉默?
他不解,主动找起了话题:“刚刚那个是上次在窑子救得那个姑娘?你留下她了?”
“她说没地方去,我就留下了。”司雅雅应道,但显然不愿多谈。
她觉得自己也有些太神经质了,伊千寻身份地位都比她高,簌媛对他多两句话也无可厚非,自己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就吃飞醋,但是她停不下来啊!
尤其是看到簌媛不停的围着伊千寻转的时候,而伊千寻却毫无知觉的样子,她就更生气了。
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就比如她不搭理伊千寻了。
伊千寻作为被迁怒的那个表示很无辜啊!他有事没事往她身边凑,想要跟她搭话,但司雅雅都是理都不理他,这让他感觉很挫败,渐渐的他脾气也上来了,两人互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