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了!”
楚天走出去后,戴腾和蔡园长在教室内放声大笑。
“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说出这种话,哈哈哈,还我们求着他女儿来上,他就算跪着求蔡园长,我看蔡园长也不会让他那个小胖墩女儿来上学吧。”
“那是当然,戴先生,多媒体设备的钱你是刷卡还是现金。”
戴腾心想:这老娘们怎么转脸就要钱?
手上却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桌上。
自己给曲家办事的地位可比不上蔡园长,不然也不用靠“捐款”才能说动她。
蔡园长收起银行卡,戴腾打趣道:
“不过那个小女孩还真能吃,真要等她入学,不知道会不会把香橙吃垮了。”
“哈哈哈!戴先生说笑了,我们的伙食经费还是很充足的。”
“你们在笑什么呢?”
说笑着的蔡园长和戴腾看向门口说话的人。
“刘秘书!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门口的年轻女人是曲家的执行秘书,大部分管理层的决策都是由她监督执行。
“您是来查看今年的招生情况的吗?今天只是参观日,您好像来早了。”
蔡园长小心地说道。心中想着:
难道曲家知道我收了那三十万?不可能啊,怎么会这么快?
而戴腾根本说不上话,他平时连见刘秘书的资格都没有,蔡园长都要小心对待的人,哪轮到他插嘴。
“不是这事。”刘秘书站在教室门口没有进来。
“我来是要告诉蔡园长,香橙幼儿园被收购了,你作为收购条件之一被开除了,接替你的人明天就到,而且”
“什么?!怎么会呢?谁能收购曲家的产业?”无法接受的蔡园长惊呼出声。
“蔡园长!”刘秘书对于蔡园长打断自己说话很不满,但还是解释道:
“对方是个留着爆炸头的男人,来历不明,但他带来的现金多到总部无法拒绝。还有,对方的另外两个条件分别是今天要让一个开smart的男人的孩子入学,还有绝不收录一个叫戴腾的人的孩子。”
“这位先生”刘秘书看向戴腾“您是哪位呢?”
陷入怀疑中的戴腾回过神,哭丧着脸说道:“我、我叫戴腾。”
“是嘛。”刘秘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您可以带上儿子离开香橙了。”
“好,好。”
戴腾愣愣地答应着,没办法,面对曲家的刘秘书他根本没有反驳的胆子。
“蔡园长,那个开smart的男人在哪?”
“我哪知我知道了!是他!”
蔡园长突然想起来,刚才戴腾说过那个穿运动服的男人开的是smart。
刘秘书看了看表。没有表情地说道:
“那就麻烦蔡园长去给那位办手续吧。”
“凭什么?!我都被开除了!凭什么还要我去?”
蔡园长脾气也上来了,双手叉腰,歇斯底里地撒着泼。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刘秘书打了个响指。
门口出现两名身穿黑西装的保镖。
两人走上前,左右开弓打了蔡园长两个巴掌,又把她按倒,这才让蔡园长冷静下来。
刘秘书对脸颊肿起的蔡园长说道:“你惹出的事自然要你去解决,这件事如果你办不成的话,开除你的赔偿金就没有了,曲家的手段,你知道的。”
蔡园长仿佛一下被冷水泼醒了。
“放开我,我去!我现在就去!”
保镖松开手,蔡园长立刻爬起身向教室外跑去,连掉落的一只鞋都顾不上了。
跑到幼儿园门口,却被戴腾拦了下来。
“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还要去找刚刚那个人呢!”
“蔡园长。”戴腾陪笑着说道:“既然那个男人的女儿要入学了,我儿子也进不了香橙了,您看那三十万,能不能还给我?”
“你你你!”蔡园长气得手指着戴腾不停地颤抖。
“你做梦!我都被开除了你还想要回这钱?你让我以后怎么活?”
“事情不是没办成嘛,那钱为什么不能退给我!”戴腾也毫不退步。
“我没被开除的时候收的钱,凭什么还给你!这以后就是我的养老钱!”
“你大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戴腾伸出手在蔡园长的身上摸索。
“卡呢?老子的银行卡呢?你藏哪去了?”
蔡园长急了眼,冲戴腾伸过来的手就挠了过去。
“你他妈居然敢挠我!”
戴腾也动起了手。
“别扯我头发!”
“你居然咬我!”
“别挠脸!”
不远处,楚天带着沫沫从幼儿园旁边的超市走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个冰淇淋舔着。
“爸爸,他们在干什么呀。”
沫沫指着不远处扭打在地上的戴腾和蔡园长问道。
楚天笑着回答道:“他们啊,他们这就叫狗咬狗。爸爸先把你送回车上。”
“为什么?我也想看狗咬狗。”
连哄带骗让沫沫先上了车,楚天又走回了幼儿园门口。
蔡园长和戴腾正缠绕在地上,戴腾扯着蔡园长的头发,蔡园长插着戴腾的鼻孔。
不知道是蔡园长锁死了戴腾,还是戴腾锁死了蔡园长。
楚天正站在旁边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两人却抬眼看到了楚天,顿时同时松开了手。
“先生,先生!”
蔡园长连滚带爬地来到楚天面前,痛哭流涕地说道:
“让您女儿到香橙上学吧,香橙是全金霖师资最强、教学设施最好的学校!您女儿就算要吃三份下午茶也没人能阻止她!”
不管刘秘书说的那个爆炸头是谁,能够收购香橙并跟曲家谈条件的人,肯定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蔡园长的脸上挤出一丝笑脸:“您怎么不早说您有这么个厉害的朋友呢?”
楚天冷冷地看着蔡园长:“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蔡园长表情一僵。
“您说、您说不上也罢,可别、别跪着求您来上。”
楚天微笑着看着蔡园长。
“那你还等什么呢?”
趴在地上的蔡园长眼神闪躲,还是爬起来“啪”地跪下了。
“求、求求您让您的女儿到香橙来上学吧。”
楚天皱眉。
“没吃饭吗?腰挺直,头低下,不想看到你这张势利的臭脸!”
“好好。”
蔡园长照做,然后低着头问道:“那您女儿现在能来上学了吗?”
楚天摸着下巴看向正准备偷偷溜走的戴腾。
“我再考虑一下,现在我去找戴腾那货。至于你,我没回来之前给我跪这儿大喊‘我是势利眼’一百遍,一定要让我听到哦。”
说完,楚天向戴腾走去,蔡园长的表情挣扎了片刻,还是选择照做。自己已经被开除了,如果不让他家的小祖宗到香橙上学,那不但自己被辞退的赔偿金没有了,还会被曲家的手段折磨。
对于不听话的手下,曲家一向如此。
“我是势利眼!”
“我是势利眼!”
蔡园长跪在幼儿园门口大喊,声音经久不息,再配合她刚和戴腾扭打过的狼狈造型,引来无数路人的偷偷拍摄。
“你叫戴腾是吧?”
楚天在停车场的入口找到了准备偷摸离开的戴腾。
“误会误会”转过身来的戴腾尴尬地陪着笑脸。从自己到蔡园长到刘秘书再到曲家,眼前这个开smart的男人能够接触到人物比自己不知道高了多少个层级。
“误会?”楚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跟你儿子一起取笑我女儿,这是误会?你伙同蔡园长不让我女儿入学,这是误会?”
戴腾“扑通”跪下,每说一句话就打自己一个巴掌。
“是我没教育好孩子!啪!是我嘴贱说您女儿!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啪!……”
楚天看了看时间。
“现在四点半,打到五点吧,香橙你就别想了,给你儿子另外找个学校吧,他确实需要找个好学校,因为你对他的教育实在是太失败了!”
此时戴腾的脸已经肿的像一只腮帮子藏满了食物的仓鼠。
“谢谢!啪!谢谢!啪!……”
楚天走向幼儿园的大门,隔得老远就听见了蔡园长高昂的喊声。
“你跟戴腾一样,喊到五点下班。然后你再告诉你上头的人,开学我会把女儿送来。不过,你要是早退的话……”楚天脸上出现玩味的笑容。
“不会不会!我是势利眼!我是势利眼!……”
蔡园长喊得更高亢了。
参观日这天的香橙幼儿园显得格外热闹。
坐进车里的楚天被沫沫问道:
“爸爸,谁赢了啊?”
楚天笑道:“他们都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