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是个反抗的世纪。“自由”的伸张给了我们一个对待威权的利器,因此革命流血成了再代文明的一个特色了。《女神》中这种精神更了如指掌。只看《匪徒颂》里的一些。——一切……革命的匪徒们呀!万岁!万岁!万岁!那是何等激越的精神,直要骇得金脸的尊者在宝座上发抖了哦。
《胜利的死》真是血与泪的结晶;拜轮,康沫尔的灵火又在我们的诗人的胸中烧着了!你暗淡无光的月轮哟!我希望我们这阴莽莽的地球,在这一刹那间,早早同你一样冰化!啊!这又是何等地疾愤!何等地哀!何等地沉痛!
——汪洋的大海正在唱着他悲壮的哀歌,穹窿无际的青天已经哭红了他的脸面,远远的西方,太阳沉没了!——悲壮的死哟!金光灿烂的死哟!凯旋同等的死哟!胜利的死哟!兼爱无私的死神!我感谢你哟!你把我敬爱无暨的马克司威尼早早救了!自由的战士,马克司威尼,你表示出我们人类意志的权威如此伟大!我感谢你呀!赞美你呀!‘自由’从此不死了!夜幕闭了后的月轮哟!何等光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