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皇帝正在御书房里面看奏折,也不知为何,最近他总是会感到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危险即将要发生似的,但是也没有多想。心情有些烦躁的他突然之间,将奏折盖了起来,并没有再继续看下去。
  贴身太监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有些担心的上前来问皇帝,“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呢?是不是太劳累了啊?”
  “哎!”皇帝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就自顾自地说着:“你怎么会知道呢,朕感到心闷得慌,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监向来都非常的担心皇帝,皇帝的生活起居,他总是能够照顾的面面俱到,哪怕是像鸡蛋里面挑骨头那样的细致,也找不出一点点的瑕疵。他走到旁边,为皇帝准备了一杯上好的龙井,“皇上这个是奴才刚刚才为您泡好的上好的龙井茶,您喝一些吧,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呢。”
  太监就像是一个关怀备至的老父亲一样,那么的贴心,那么的细心,皇帝点头答应,接过来了那杯茶,“你先出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他还是想要一个人待在这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让自己有充足的空间来给自己安慰。
  “喳,”太监遵命地退下来。轻轻地往后退,然后将门慢慢地带上,以免发出什么没有必要发出来的声音,继而打扰到了皇上,那样就不好了。太监恭恭敬敬地站在御书房的门口,耳朵竖起来,注意力十分的集中,防止皇上在里面有什么需求,虽然需要自己的。
  不一会儿,只见远处过来一个穿着士兵衣服的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到大了太监的面前,“启禀公公,还望去通报一下皇上,微臣有要事前奏!”太监见士兵的表情是那么的严肃,猜想肯定也是一件大事,不然不会那么的慌张的,便赶忙进去了。
  皇帝一见到太监进来了,倒是感到挺纳闷的,“朕不是让你在外面待着吗?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啊?”也没有多想,就指责道,他哪里会想到太监其实是有要事要禀报呢。
  “启禀皇上,前线回来的士兵求见。”太监立马解释道。
  “让他进来。”突然之间,皇帝的那根神经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他好像是可以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表情是那么的凝重。
  士兵跟着公公进来了,见到皇上之后,便立马跪下,“启禀皇上,前线现在一片混乱,乱军势如炮竹,势力之大远远超过了我军的想象。”
  “什么!”皇帝瞬间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洪亮而铿锵有力,公公立刻跪下,两人同时叫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怎么会这样!这是这么回事?”皇帝愤怒的质问道,士兵都不太敢抬起头来看着皇上了,但是对于皇上的质问他还是鼓起了勇气来面对。
  “回皇上,敌人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他们的队伍虽然没有我军的人多,但是势力却一点都不比我军弱。”士兵实事求是地说着。
  “饭桶,你们都是一群饭桶!”皇帝顺手拿起了手边的一个杯子,就朝着前面扔去了,“给朕滚,滚!”士兵不敢再多说了,即刻退下,他担心皇上情绪在激动一点就将自己给斩了,到时候多的就是后悔了。
  而太监此时上前去安慰:“皇上啊,您可千万不要动怒啊,伤了您的身体就不好了!”真是苦口婆心,甚至到了祈求的地步了,但是皇上的心里哪里可以将太监所说的话听进去呢,他现在的脑袋已经被所有的怒气给充斥了,脑袋里面乱如麻。
  却在不知不觉之中失去了感觉,“皇上,皇上,皇上!”任凭太监在旁边怎么叫喊他都没有半点的反应。太监慌了,赶忙朝着外面大喊,“太医,叫太医,快点叫太医,皇上昏过去啦,皇上昏过去了,”声音之大,可真是声嘶力竭啊。
  很快地,皇帝就被人抬到了床上了,旁边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丞相,徐泽宇,赵婧等人。他们仔细地观看着太医对皇上的诊断,看着躺在龙床上面的父亲,赵婧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眼睛里面泪水不住地打转,徐泽宇理解地在一旁安慰着她,“不要担心的昂,皇上不会有事的!”
  听见丈夫这么说,赵婧多少是有点欣慰的,不过对于父亲的担心却依然没有变少,她感到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点的力气,好在旁边有徐泽宇,是他一直都支撑着她的身体,才让她不至于瘫坐在地上。
  徐泽宇一直都陪伴在赵婧的身边,扶着她,他知道,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够最大程度给予赵婧心理上面的安慰。等的时间越久,大家的心就越悬浮,担心也随之而多了起来。
  太医为皇上盖好了被子之后,转过身来,赵婧立马上前询问道:“太医,我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怎么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启禀公主,根据老臣刚才的诊断,可以知道皇上得的病不是体伤,而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微臣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啊?”太医的言语也表明了他感到无可奈何。
  “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要是你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父亲就不会醒来了啊?”赵婧听到了消息之后,怒气冲冲地对着太医说道。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还得看皇上自己,这个病可大可小,大的话,皇上醒来的可能性就小,若小的话,皇上可能会随时就醒来呢!”太医如实地禀报着。
  赵婧,丞相都感到很无可奈何,大家一度陷入了困惑之中,突然徐泽宇开了口,他将目光转向了太监,“公公,皇上倒下前一直都是你陪在身边,那你应该清楚皇上到底是在期间听到了什么吧?”
  赵婧跟丞相以及太医也都接二连三地将目光转向了太监身上,太监顿感压力,便如实将在御书房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现场的所有人,赵婧跟徐泽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现在终于是知道了为什么了。
  赵婧跟徐泽宇对望了一下,两个人若有所思,回到了两个人居住的寝宫,紧张地关上了门。赵婧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呢?父王现在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今后该怎么办啊?”
  徐泽宇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说道,“你觉得此事一切会是谁弄起来的呢?”徐泽宇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赵婧的话,而是通过这样反问的语气来表达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其实他的心里早就爱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暂时还不愿意承认罢了,他有很多原因,担心着。
  赵婧跟徐泽宇结为夫妇已有多日,多少对彼此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丈夫的一些想法,她有时候根本就不用多想,只要是徐泽宇的一个眼神甚至就可以猜到了徐泽宇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倒是清楚,狐疑地说,“你的意思是?”半晌,停顿了一小会儿,然后继续说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一切的幕后使者都是三娘吗?”
  徐泽宇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神总尽显坚定,徐泽宇对三娘也是颇为了解的,本着对三娘的了解,他可以猜到,在三娘得知了自己跟公主成婚了之后,是有多么的痛恨自己,继而又在公主接二连三地打破了她很多原来的计划之后,就更加的对他们两个人心怀恨意。
  “可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赵婧担心地问着,她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惧感,是担心父王一手建立的国家就这样落入别人的手中,“你也知道,父王现在都没有一个儿子,可想而知,一旦父王离开了的话,接下来继承王位的肯定就是福王了呀!”
  徐泽宇见到如此害怕恐慌的妻子,心中不免会有点心疼,虽然当初跟她完婚也不是非常的乐意,但是在后来的相处中,他已经渐渐地接受了公主的感情,还一度认为自己会跟公主两个人相伴永远呢,所以这个时候了,他选择在公主的身边陪伴着她,她将她抱在怀中企图用心来抚慰她那颗深陷恐惧的心,“不要担心了,不会有事的昂,不会有事的,还有我在你身边。”
  很明显,他的安慰对于赵婧来说是非常的有效果的,赵婧的泪水瞬间哗啦啦地流下来了,她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在自己孤单的时候,徐泽宇的安慰,让她感到安全,“可是我身为父王的女儿,却不知道到底自己能够为他做点什么啊!”她抱怨着自己,希望自己可以为皇帝做点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