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阵肉香“吵”醒,床头柜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云云还留了一张纸条,“老公,今天要吃长寿面哦!爱你!”嘿嘿,给我耍这样的浪漫,真是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云云!”我叫着我的爱人,却没有回音。我下了床,屋子已被打扫了干干净净,比昨天晚上大扫除后还要亮堂,地也被拖了,就连窗户都被擦了。我这屋那屋的来回找,却还是找不到她,看见鞋柜里云云的鞋不见了,像是丫头出去买菜去了,要不就是回学校了。我连牙也没刷,就又回到被窝里,端起热气腾腾的面,开始吸溜着。
把面吃的干干净净,把床铺好。去厨房把碗洗了,厨房也被丫头收拾的那么干净,云云不算是个有洁癖的人,家里面突然被她打扫的这么干净还真有些不适应。把碗放在已经码好的橱窗里面。屋里安静的就我一个人,突然云云不在,自己感觉的无比的不舒服。拿起手机,把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下了。准备给云云打电话,没想到电话却欠费了,“奇了怪了。”我自言自语道,“刚交的话费啊。”我没想那么多,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看着电视。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云云还不回来,有联系不到她。又回想起昨天云云的不算正常的表现,总感觉出事儿似的。上网交了话费,话费居然欠了三百。突然反应过来,拿过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昨夜凌晨一点到五点。我手机一直通话,而拨打的对方居然是云云。
我终于坐不住了,连忙给大梅和韩子打电话,小两口都说不知道。那面小韩风一直在啼哭,韩子忙的焦头烂额。虽然一直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但孩子吵得一下也听不到。我说没事儿你忙吧。
连忙打开梳妆台,赶紧洗漱,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但是我这时候已经彻底没了主意,就是要出去。找他。梳妆台上,云云的牙膏牙刷都已经不在了。
“我这猪脑子!”我赶紧又跑回卧室,给云云打电话,“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下午的时间,我去了云云宿舍,到了她上课的教室。都没有人。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想让韩子和大梅帮忙的,但却不好意思找他们。想起这时候要是磊子和飞哥在的话,肯定有办法的,想起磊子一直不回我短信,我给他打了电话,“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彻底没了方向,空旷的大街上,我到底去哪才能找到她啊!
太阳已经把天空涂染成了血红色。后背浸满了汗水。从没有这么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渺小,可悲。我根本想不通云云为什么不辞而别。
手机响了!手机响了!是云云的,“喂!云云你在哪啊!你吓死我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嘛!你这一整天的消失,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接起云云的电话,我还没等她说,就已经沙哑着嗓子和她叫着,“老公,你别担心,你现在来一下花田机场。”云云的语气一如昨晚上的那样的淡然,让我陌生的感到害怕。“你在那干嘛?”
“你别问了,早点到,说不定我们可以见最后一面的。”“你说啥?云云你别吓唬我啊!到底怎么了!喂!喂!”云云挂了电话。
叫了出租车,“师傅,去花田机场。”我继续的给云云打电话,不接再打还不接。这感觉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漫长的一次车。在车里喘着粗气,手不住的颤抖着,“师傅,我求你了,快点儿。”焦灼的眼泪滚烫的滑了下来。
终于到了花田机场的前广场。云云给我打过电话,“我看见你了。你回头,我在后面的那家星巴克二楼。”
我回望见云云,云云把头扭了过去。我疯了似的往哪里跑。
云云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夕阳洒下的血红,映射出她棱角分明的面庞。云云看见焦急的我跑了上来,转过头哭了。“云云,怎么了?什么叫见最后一面啊。”
云云擦拭了一下脸边的泪水,勉强的笑着看我,“本身呢,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又怕你出什么事儿,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我要告诉你。”
我坐了下来,望着她。
“其实呢,当初你拒绝我,没有错。你判断的很正确,我一直瞒着你,把书的封皮撕了,我骗你是专八,但其实是国外法律诉讼文件。”“你要出国?”“嗯。”云云点头。“哎呀,多大的事儿啊。你想出国,我陪你啊。”我知道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但还是想让她向着我的思路发展。
云云摇摇头,“不是出国,是移民。”“你为什么啊!我妈妈开始打算在美国推出自己的产品,但是却被一个中国的企业给套了个陷阱,双方现在打官司对我妈妈公司很不利。”“所以你要去帮你妈妈。”“嗯,在美国有本土企业保护的相关法律,我妈妈现在是不可能获得绿卡了,如果这个时候,我可以获得美国的绿卡,就对我们公司极为有利。即使最次,我妈妈的公司被那个华人企业吞并了,对我们也算不幸中的万幸。”“那个陷害你妈妈公司的那个中国企业是谁你知道吗?”云云看着我,泪水又不止的流出,摇着头。
“所以,我想获得绿卡,最佳的捷径就是找个老外和他结婚。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我为了我妈妈什么都可以。所以我当时就盯上了我们专业的外教,我就用各种方式勾引她。但我们有个约定就是不声张,她是还有自己的美国女友,我当时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那天你看见我们的时候,正是我俩出来玩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跟你买什么生日礼物。跟你在一起两年了,你也知道我不是处女,我的第一次是和他的。但是后来……”云云笑着,流着泪。“但是,我真的好笨,总是自己做一些自认为很正确的事情,那个老外也根本没有和我结婚的意思,在我们学校做了半年的兼职就不知消息了,而我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