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绕着山路在开着,高低不平的山路弯弯曲曲地伸延着,沿着盘山路一路爬行,山上升起了薄薄的浓雾,雾气笼罩,遮挡了前方的视线。
  “怎么会起雾呢?天气预报上也没说。”疑惑的梁君豪看着前方的雾,显得有些无措。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有些担心的李欣,脸上布上了惶恐。
  “嘶”地一下,车突然熄火了,梁君豪旋转了下车钥匙,试着重新启动。
  却是毫无结果,梁君豪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倒霉,车又坏了。”
  发生了这一连串的问题,李欣也表现得不安了起来。
  梁君豪安抚道:“不要担心,我打电话给小熙,让他来接我们,我们不会有事的。”
  取出手机,拨通了沐以熙的号码,几秒钟后,只听得电话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怎么会这样,这个时候关机。”丧气的梁君豪怒怒地说着。
  从容的李欣,拍了拍他,用笑容面对着梁君豪:“君豪,不要担心,我们会没事的。”
  见李欣静下了心,梁君豪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微微地点了点头。
  远离市区的他们,在盘山路陷入了困境,他们孤立无援,手机又没有了信号,在他们的面前,面临的将是一种挑战。
  “我们下车吧,呆在车上也没用。”
  在梁君豪的说动下,两人从车上下来了,大雾重重的天气,盘山路根本不会有车辆经过,他们下车后,看着眼前大雾云绕。
  李欣叹了叹:“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有回去了。”
  “回去,恐怕回不去了。”梁君豪把李欣最后的希望给磨灭了。
  “回不去,干吗这么灰心。”
  梁君豪摇晃着头,一脸的悲凉:“我们来的时候是根据车的导航系统行进的,车抛锚了,没有了导航,我们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走,手机又没有信号,这下麻烦了。”
  他的话更加让李欣担忧了起来,本来没有底的李欣,这会儿更加地没底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至于困在这儿吧!”她慌张无措地说道。
  “我们顺着那条山路走吧!也许还能够找人问问下山的路。在这里待着也是待着,倒不如看看有没有出路。”
  “也只有这样了,那我们走吧!”没有任何头绪的李欣只有跟着梁君豪往山里头走进了。
  他们这次出差所去的地方很陌生,也很遥远,偏偏还遇上了山上起雾,浓浓的大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散去。
  顺着山路走着,一路上,梁君豪安抚着李欣,“李欣,你是不是很害怕,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怕,我才不怕呢?”坚强的李欣说道,面临这样的处境,她心里是很害怕的,只是她不想表现出来,不想让梁君豪担心自己。
  约走了几分钟,梁君豪感到有点不舒服,他脸色煞白,走路的脚步迟缓了下来。
  “君豪,你怎么了?”细心的李欣第一时间内发现了梁君豪的异样,她关心地问道。
  “我有点不舒服,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方便一下。”抱着肚子的梁君豪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我马上就回来。”他那样说,是想让李欣放心。
  跑进了丛林,迷雾遮住了一切,几丝寒意袭上了李欣的心头,她紧了紧衣服,耐心地等候着。
  约十几分钟过去了,李欣还等不到梁君豪,她等不下去了,朝着梁君豪离去的方向喊道:“君豪,君豪,你好了没!”
  寂静的山林,没有一点丁儿的回应,只有回荡的回声。
  这下,李欣更加恐惧,她壮着胆子喊着:“君豪,君豪……”几番呼喊之下,山林却是没有一点儿回应的声音,于是,李欣鼓起勇气开始往山里面走去。
  在李欣离开没多久,
  离去后的梁君豪,按着原来的路返了回来,他心中犯疑问了:“我是按原路折返的,这里不是原来的地儿啊!”
  难道我迷路了,梁君豪在心中这样地想着。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李欣,我不能让她有事,我不能失去她。”坚定了信念,梁君豪展开了寻找。
  中午回到家的沐以熙向坐在客厅的父亲打招呼道:“爸,我回来了。”
  他的父亲望了沐以熙一眼,“回来了,你听说了今天的重大新闻吗?”观看了电视报导的沐锦溪问了声。
  “重大新闻,什么新闻呀。”迷糊的沐以熙往沙发这儿走来。
  电视屏幕上,一主持人在播报着:据记者报道,东兴路的盘山大路,今日突降大雾,一辆车停留在路旁,据称车主由于车中途抛锚,弃车而去,有人疑车主失踪了,相关信息将有待考察。
  沐以熙听到这一消息,完全傻眼了,那辆车是集团的,里面的车主正是李欣和梁君豪。
  把手机打开,一条未接电话豁然在目,不安的沐以熙匆忙地拨了回去,数秒后: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候……
  挂掉电话,沐以熙甩了一句:“爸,我出去一趟。”
  还没来得及沐锦溪开口询问,沐以熙撒开腿跑了出去。
  “这孩子,这么着急上哪儿去。”
  提了车,沐以熙快速地打着方向盘,开着车往东兴路的盘山大路。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君豪,你们千万不要出事,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车在加速前进,沐以熙的心一刻都没有放松下来,相反地,他脸上更加显得忧愁,那种担忧和自责紧紧地锁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