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惊恐的女声突兀传来,打破周遭的静谧。
  苏小卿眼睁睁看着自己从五尺高的树上不受控制的摔落。
  砰——
  掉在地上的她皱起柳眉,不禁“嘶”了一声。
  刹那后,她撑着地面站起来,一身白色大褂沾染了不少尘灰。
  “小命都要没了!”
  苏小卿面色气恼的嘟囔,一面揉着腰,一面拍灰收整衣裳。
  随意放远目光,她被周遭的环境吓得顿住。
  白玉铺成的石珠地面,不远处一缕袅袅青烟白雾笼罩着周遭并不真切的屋子,红木沉香镂空雕花窗台映入眼帘,倒像是画中景色。
  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府中古色古香的屋堂。
  将疑惑的目光从远处落到身上的白大褂上,右胸前还别着一块牌子,写着——心理医师,苏小卿。
  盯着熟悉的衣服,她捏了捏脸,有点疼!
  说明不是做梦!
  犹记几分钟前她刚刚迈进赵医生的研究室,正要去研究那台壮观幻丽的时空转换器时,那台机器却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
  转动之声震耳欲聋,袭击着她的每根神经。
  她眼前突然一花,等再次睁眼,竟然是从树上摔下来的!
  没等她弄明白这一切,耳旁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苏小卿循声望去,眸光微闪。
  一群身着粗布裙衫的妇人向她走来,头发规矩的挽着发髻。
  这不会哪个剧组在拍戏吧?
  她这样突然闯进来会不会打扰到人家?
  眼见那群人越来越近,她这才仔细看到这一行人气势汹汹,为首那个膀大腰圆的更是一脸煞气,令人不由胆寒。
  那些人不善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一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样子。
  苏小卿心中咯噔一声,似乎有些不对劲。
  凭借自己多年心理学的专业,她屏气凝神的看着这一群人。
  那些人眉毛微微皱着,虽不明显,但却透露着丝丝不满。
  步伐急促,不偏不倚朝她的方向走来,定是有目标的。
  她几不可闻的动了动眼眸,迅速将周遭扫视一圈。
  这里除了她们,只有自己了。
  难不成她们是冲自己来的?
  并且,她隐隐感觉到这些人压抑在心底的愤怒,似乎不像是装的。
  不是在演戏的话……
  难道……她穿越了?
  出神间,为首的妇人轻蔑的眯着眼眸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即轻嗤。
  “穿得不伦不类,奇形怪异,方才行动也鬼鬼祟祟,侧夫人的翡翠玉镯定是你偷的,不要脸的东西!”
  魏嬷嬷凶神恶煞的站在她面前,手指几乎都要戳到她的鼻子了。
  苏小卿微怔,一时间有些懵逼。
  听这妇人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认定她偷了东西。
  “我没有偷什么翡翠玉镯,你们误会了。”
  她摇了摇头,声色虽平淡,但却底气十足。
  “下贱东西,偷了玉镯还不承认!前段时间侧夫人丢了一对碧玉耳坠,侧夫人心怀宽广不追究,不成想你竟再度出手偷窃!你这样的黑心贼若是不除,后院如何安宁!”
  魏嬷嬷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她,凶气澎湃,似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她柳眉微拧,脑中思绪纷乱。
  侧夫人?
  听这口气,眼前这喋喋不休的妇人约莫是院中管事?
  看这妇人身后一群人规矩的站着,想来在奴仆中地位极高啊。
  那她算什么?
  难不成这妇人将她当成了府中的奴婢?
  可初来乍到就被戴上小贼的恶名,她也太冤了吧!
  无中生有的事儿,她绝不答应!
  苏小卿将眸光淡然的看着落在魏嬷嬷身上,眼底寒光乍现,“这位阿姨,不,嬷嬷,我敢做敢认,但没有做过的事儿也休想栽赃到我头上。”
  她刚来古代就碰上一身骚,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人绝非什么善茬!
  “没有做过?”
  魏嬷嬷呸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不屑,“不要脸的东西,今日若是不交出夫人的翡翠玉镯,我打得你生不如死!”
  苏小卿眼底涌动着微光,没想到这人竟如此武断。
  “给我绑了!”
  话音刚落,魏嬷嬷身后便有几个壮实点的丫鬟疾步上前押住她。
  “搞什么鬼!”
  苏小卿当即回神,双眸凝蓄,定睛望着魏嬷嬷,无所畏惧:“你既无人证,又无物证,空口无凭泼我脏水,还讲不讲道理!”
  仔细看来,这妇人不但无脑,且脾气秉性也不好,同她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
  魏嬷嬷眼睛一眯,上前用力捏住苏小卿的下巴,眉目间尽是怒意,“小贱蹄子,今日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下一刻,魏嬷嬷粗糙的手便朝着她软嫩的面颊猛的刮下来。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打得她耳里嗡嗡直响。
  热辣感登时在面颊上扩散而开,脸上隐隐约约的显现着红印。
  没有任何防备的苏小卿动了动嘴角,痛意随即袭来。
  靠!来真的!这一巴掌打得还真重!
  抬眸眼见妇人再次扬起手,苏小卿瞳孔不由放大,当即大喊:“我可以证明翡翠玉镯是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