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约晚上六点,我等时间差不多之后,到楼下拿躺在冰箱里的肉,穿上亲爱的小帆布,出门。才刚按下翔他们家的电铃没几秒,有只手突然搭在我肩膀,一阵尖叫差点吓死我,我惊魂未定的转过头,看到两个罪魁祸首很没气质的狂笑,只差没趴倒在地。
“你……你被吓的好……好好笑喔!”小呆用断气的声音说,接下来她和小可又继续放声大笑,最该死的还是二月,他的脸挤成一团,经典的憋笑表情!
“你刚刚简直就是抽筋。”二月声音抖的跟什么一样。
“你现在也很像在大便啊。”我瞪他一眼。
翔下来开门就看到三个疯子在笑……喔!是两个!
“还没开始烤肉就那么high,等一下不就要把我家烧了?”翔无可奈何的说,我赞同的点头。
“小丁她抽筋了啦!”可可很不给面子的说。
翔他们家大楼的中庭很大,也很多其他人在这里烤肉,我们找离中央花圃不远的凉亭,小呆拿出一堆很疯狂的东西。
“这是刚刚跟可可一起买的喔!”小呆兴奋的把一袋冲天炮晃呀晃,可可在旁边猛点头。
“为什么只有冲天炮?”我纳闷的问。
“对厚!我们干嘛只买冲天炮?”小呆的头歪一边,活像神奇宝贝里的可达鸭。
“我也忘记了。”可可跟小呆一样头歪一边。
哇靠!她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翔很迅速的升起火,我帮忙把食物串成一条,可可和小呆负责烤,要是叫她们串,她们可能会拿着鸟蛋互丢起来。串的差不多之后,我借故要去洗手,然后拿了两枝刚烤好的香肠离开。
“喏!这你的。”我走到角落的洗手台,洗好手,把一枝香肠递给二月。
“谢罗!”二月开心的接受。
我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吃起剩下的这枝香肠,很惊险的是,当二月把叉子还我的那一秒,翔刚好走过来,他拿着一盘肉和四片吐司。
“怎么自己坐在这里?”我松了一口气,翔的语气没有特别奇怪,他应该是没看到叉子浮在半空中的可怕画面。
“你一直没回去我就过来找你了。”他跟着在我旁边坐下来:“依赖练的怎样?”
“原版我听的很顺耳,所以练的很OK。”我不客气的拿起吐司夹了一片肉吃了一口:“留小呆和可可在那里不要紧吗?”
“她们烤的可快乐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怕的是她们把你家大楼烧掉。”我装做很认真的问。
“哈哈哈!这个好笑。”翔也吃起吐司夹肉。
我一边咀嚼,抬头看月亮,在光害很严重的台北,月亮显得黯淡无光。
“台北的月亮真不美。”翔说。
“恩。”
“上大学我们一起去阳明山赏月吧!”
我发现今天翔的眼睛好亮,彷佛没有任何压力一般,从那次跟他去猫空以来,好久好久翔没有像今天这样对我了!
“我们一直都会是好朋友。”他的嘴角勾起。
看到他的笑容,突然,有一股冲动让我站起来,朝天空大喊:“张!辰!翔!谢谢你!你要幸、福、喔!”
翔也站起来,我看到他的眼框有几滴泪水。
他使尽力气大喊:“不!客!气!你也要幸福!”
望着彼此,不用多说什么,我知道翔是真的放开了:“你很白痴耶!”
“是你先的。”翔笑着说:“不管怎样,我们都有拥有幸福的权利。”
“恩?这句话是你听谁说的?”我转身要上阶梯,回小呆她们那。
“美国总统杰弗逊。”翔顿了一下:“对了!小丁,我刚刚来的时候……你在跟谁说话?”
我的脚正要踏上阶梯,这句话害我差点跌倒。
“有吗?”我装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翔的眼神几乎是盯着二月,我吓出一身冷汗。
可以跟他说吗?我问二月。
“都可以。”二月回答。
我呼了一口气:“那你觉得我是在跟谁说话?”
“我觉得就是你喜欢的人。”我的头像是被人用力敲到一样,嗡嗡作响,没想到翔一猜就中,但他还继续说:“你常常对着空气说话,表情总是很甜蜜,所以我就这样猜罗!”他耸肩。
“哪有这么准的。”二月在旁边惊讶的说。
我只好把二月出现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告诉翔,本来翔也不相信(他还真的是乱猜的),直到我叫二月”表演”拿叉子,他才相信这个事实。
“没想到我竟然输给一个别人看不到的鬼。”翔用装哭的语气说。
“我就说他不是鬼了。”我想要拿叉子戳他:“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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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叫翔来证明这故事吗?”女人停下来问妇人。
“你忘记你之前说的疑点了吗?或许就跟那个疑点有关,我到最后去问翔,他什么也不知道。”妇人平静回答。
女人咬一下牙,喝了一口咖啡,只好说:“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