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进入秋冬,我这段的人生叫做”流沙”,我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时光飞逝。台北街头上的行人衣着渐渐厚重,先是单薄的外套,后来不知何时我们学校换季了,接着入冬以来的第一波寒流来袭,毛衣、围巾相继出现。总觉得我才刚认识二月,没想到刷的一晃,离那时也将近十个月了。
没有以前投入社团,我慢慢专注于课业,当然,还有二月,我和他现在放学回到家之前都会在公园绕个五圈,冬天天色暗的快,我们可以放心的牵手(有进展耶!),有时候也会坐在长椅上,胡天胡地的乱聊。
“这是我们过的第一个圣诞节。”我指着笔记本里的日期给二月看,也就在下礼拜。
“你有要去哪里吗?”
“当然是去看我爸妈的演奏会罗!”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你开心就好。”二月笑着说。
我低头继续翻笔记本,发现圣诞节完其实还有个日子:“欸!这也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跨年。”我指着12月31日这个日期。
“你要约小呆他们?”
“换你陪我,好吗?”我看着二月,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时间好快好快啊……怎么样都抓不到它的尾巴,只能任由它从我眼前不断流逝,能做的,只有把时间空给二月。
我默默的把头靠在二月肩上,呼吸到台北应有的冬天气息,跟以往不一样,我也闻到这十个月和二月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疑?有星星?”二月伸手指着天空。
我赶紧抬头起来,刹那间,一个温热感袭上我嘴唇,我惊讶的张大眼睛,不久,二月的唇瓣离开我,他只是紧紧抱着我,没有说话。
“竟敢偷袭我。”我打破沉默。
没想到,我能清楚感觉到二月的背明显颤抖,你在哭吗?二月?我在心里这样问。
“也许我们想的是同一种事呢。”二月的声音带着泪,他把我抱的更紧。
圣诞节这天,台北下降到12度,一放学我就带着老妈送我的票来到中正纪念堂,显然我到的时间刚刚好,坐定位没多久灯光就暗了下来,只留下台上的。二月坐在我旁边,爸妈在这时走到台上,对我们大家鞠躬致敬,他们也看到了我,老妈露出高兴的微笑。
我不知道当时爸妈演奏什么曲子,我只知道,他们互相配合的很恰当,虽然老爸技巧不如老妈,但老妈会去补他不足的部份,但老爸弹奏的风格粗旷不做作,减弱了老妈太过细腻的弹法,只能说,这是场很特别的演奏会。当安可曲结束后,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出,难道我和二月不能跟我爸妈一样在一起做很多很多事吗?
二月不发一语从我书包拿出卫生纸递给我。
也许,我们想的是同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