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会不会就是不断失去我的所爱?
你说我爱叶绮吗?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你说我哭了吗?我可以告诉你,有时,我都不晓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掉了下来。
男人是不是废物?总是没有任何理由就从别人身边离开!
“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挂我电话。
我真不知道我该不该恨他,干嘛这么讽刺挑在我生日当天提分手?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又是这样,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们要这样离开我?孤单的味道,令我好做恶。
“二月,我这妈妈当的很烂吧!”我喃喃说着:“连你会不会也不喜欢我?你们干嘛这样……都一声不响的离去,美恩……我好想你……叶绮……你这个废渣,让我这么爱你却又离开我!”
我躺在床上,眼泪扑簌簌的掉落:“我讨厌你们!干嘛这样对我!”
好想要,有个肩膀让我依靠。
“你留长头发很好看啊!”我似乎看到美恩微笑看着我。
“那又怎样!你根本不会回来了!”我赌气把枕头丢向他。
突然,我听到有人惊呼一声,我赶紧把眼泪擦干,把大灯打开,竟然真的看到一个人倒在地板上!
“你很暴力耶!”一个男人抱着枕头,摸着头说。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进来我房间的?”我的心碰碰乱跳,他会不会是鬼啊?
“我是你儿子二月呀!”
哇靠!见鬼了,但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冷静啊?一点都不害怕耶!
“你屁啦!你又是我儿子了!我儿子才七岁!”我仔细看他,长的挺帅的,后面绑个帅气小马尾,带了副无框小眼镜,真的很像我想象中的儿子!最重要的是,他穿成功制服!
“不然你可以试试看,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喔!”二月笑了。这时一个女人在外面喊着:“小丁?发生什么事了?发出那么大的声音?”
我赶紧把枕头放回床上,把眼泪擦干,向二月看了一眼,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来试试看吧!虽然我很讨厌那女人可以进我房间。
我打开门说:“喂,帮我抓蟑螂啦!我刚刚被吓到了。”
女人走了进来:“这样也在怕,真是没用!”嘴里这样念着,倒也真的开始帮我找蟑螂,令我惊讶的是,她一直穿过恍如空气般的二月!
这也真酷!我的儿子真的出现了!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不过好不实际,二月这号人物只是我幻想的耶!怎么可能真的出现?本来伤心的心情一下就被震惊给取代,我真怀疑眼前的一切,有点害怕这只是梦。
“根本没有阿!一定是跑走了啦!”她翻了翻我的书桌底下,要走出去之前,问:“小丁,你要不要下来吃饭?你好久没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我随便应了几句,等她走之后,把门关起来,回头看到二月正微笑看着我。
“我就说吧!”二月顽皮的笑着说:“别人看不到我的。”
这真的不是我的幻想?
我偷偷戳他,惊呼一声:“这不是梦?”因为我真的碰的到他!但女人怎么……?
“梦只出现在你睡觉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指,对我认真的说。
他真的是我儿子吗?
“怎么哭了呢?”他把我的眼泪擦干。
“很简单,我被甩了。”我的眼泪情不自尽的满了出来。
“我记忆中的小丁是很勇敢的,这只是小小挫折,对吧?”他微笑说。
一方面因为他突然出现的新奇感,另一方面他的话有一种魔力。
“眼泪有流光的时候,悲伤有结束的一天。”
我不再哭泣。
一个人,要是加上二月是两个人,我们一起等公交车上学。
“二月,还好有你陪我。”我紧抓着书包的背带说。
“儿子本来就要在老妈伤心的时候陪伴她啊!”二月傻里傻气的回答。
“不要叫我老妈,好吗?”我很介意:“都被你叫老了!”不过我好喜欢这句话。
“好啦好啦!那叫你小丁总可以了吧?”
“恩。”
“对罗!小丁。”二月突然认真的对我说:“你还是很难过吗?”
公交车来了,我匆忙的想逃避这话题,赶紧跳上公交车,二月跟在我后面。
“小丁,我帮你促合和后座那个男生在一起,要不要?”二月无俚头的蹦出这句话来,手指向公交车后方。
我真想回一句啊,但赶紧把它吞下去-在大家面前跟一个空气说话很好笑。
我望向二月手指的地方,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刺猬头男人正看着书,竟然是建中的!要不是他那件制服,我早已为他是社会人士,但他的成熟不是老喔!。
我被二月推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来,我尴尬的低头对书包发楞。
“丁郁音!赶快跟他打个招呼阿!”二月一直推我的手肘说。
我狠狠瞪二月一眼,心里嘀咕着:“我又没有打算交新的男朋友!而且这样跟陌生人打招呼真的很XU(装熟)!”
“但是一段感情的伤痛要用另一段感情来疗伤阿!”二月无辜对着我说。
啊?你怎知我心里在想什么?
“因为我是小丁的儿子呀!”二月傻笑着说。
你也真够厉害,这样以后我就不必担心我们在外面沟通的问题了!
“谢谢夸奖!”二月笑说,突然他变成一副正经的表情:“小丁,不要转移话题,我是真的想促合你们两个!”
我无可奈何,被二月半强迫之下,声音小小声的向熟男说:“早呀!”
熟男疑惑的回我一声早,然后继续看着他的书。
然后我羞红着脸,竟然问了个无可救药的问题:“你是建中的吗?”天啊!我真白痴!
果然,他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回答:“我是政大附中的呢!”
“耶?”我揉揉眼睛,确定他身上穿的是建中制服阿!
“你的反应真好笑!”他哈哈大笑:“我们政附没有制服,有时就会穿别人学校制服上课,你不知道吗?”
羞死人了!我狠狠又瞪了二月一眼,可恶的是,二月捂住嘴巴显然正努力憋笑!
该死!
“你这人真有趣,那你是景美的罗!”熟男把书放进书包对我说。
“恩。”
“我叫红美恩。”
“美恩?”我惊叫一声:“你从美国回来了吗?”
他愣了几秒,然后捧着肚子大笑,我被他搞迷糊了,他一边笑一边说:“谁说叫美恩一定要是美国人?你是第一个把我误认为美国人的耶!哈哈哈!”
我仔细一瞧,的确是我误会了,美恩有双漂亮的蓝眼,在我眼前这人是正统在台湾出生的男人。害我有点失望,但也太怪了,第一次碰到这么怪的名子。
“你干嘛叫这么外国的名子阿?害我以为是我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回来了。”我不理他的狂笑,有点落寞的说。
“喔……很在乎的一个朋友喔?”他停止大笑,认真的问我。
“恩。”
“好啦!真对不起。”他说:“要是你不介意,可以告诉我你的手机吗?下次约个时间,我请你喝杯咖啡吧!算是……表达我的歉意?”
二月在旁窃笑:“还是成功了嘛~。”
“还是我给你我的手机?你有空在找我吧!”他站起身来说。
刚说完,就迅速抄了张纸条递给我,向我说了声再见,就匆忙的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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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放慢打字的速度,歪着头问:“你有没有在胡扯啊?我要的是真实的故事耶!”
“但她一直很相信二月是真的存在的。”妇人对着躺在病床的少女说:“要不要相信随便你,一直到她出车祸,都还深信着二月的存在。”
女人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吁了口气说:“二月真的是她儿子吗?且这故事有好多疑点。”
妇人眨了眨眼说:“就是讨厌你们作家这么敏锐。至于疑点,不介意我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你?”
“这故事我喜欢,吊尽我的胃口。”女人缓缓睁开眼说:“我休息够了,赶快继续说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