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而来的世家联军舰队数目虽多,却一直没有大将级别的超级战斗机师及机甲出现,所以凭藉自身实力与七键守护神的超强战力,小开的这七次出征尽数成功……
  等到这天过去的时候,小开已经把自己的直属舰队增加到了万艘的规模。哪怕是在全盛时期的泰伦华家,这也是个镇守一方的统兵大将级别舰队,只是成分庞杂了点,若不细看,勉强也算军容强盛。
  藉著这支直属舰队的威风,小开这个原本只有十来艘战舰属下的泰伦华家代家主,大执政的位置,总算开始像模像样起来。
  而构成小开这一辉煌战果牺牲品的世家联军方面,则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被击败的有第五、第八、第二十七、第三十九、第四十一……等九大舰队,虽然都是附属级别的仆从舰队,可对于世家联军在这个正面的主力来说,都算是伤亡惨重了,短期之内,再也没有再战之力!
  返回璀璨星辰号战舰,好不容易脱去征袍的小开,没有休息,在问清华舞云待的地方后,第一时间找了过去。
  无巧不巧,此时的华舞云,竟然躲进了曾经和小开两人被关在一起的那个璀璨星辰号货舱当中,关闭了舱门,却是谁也不见。
  舞云家主大人有了命令,华严那些忠心耿耿的华家子弟们自然是天塌下来也不敢去打扰她,可小开却是不同,心道,我和舞云大小姐是什么关系?于是行事百无禁忌地推开了那舱门,直接走了进去。
  货舱里暗暗的,里面竟然没有开灯,和上次一样,只是燃起一团小小的篝火,淡黄色的火光倒映下,货舱内的场景显得那么地熟悉。
  小开不禁想起上次和华舞云一起不幸被困在这货舱中的情形,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有了少许笑意。
  华舞云坐在篝火边,桔黄色的火光映出半边美丽面孔,脸上出乎预料之外的没有什么生气或者恼怒的表情,只是有些淡漠。
  看见小开进来,华舞云也不生气,更没有平时嬉笑的样子,只是好像早就料到小开会过来似的,扬扬眉毛淡淡说道:“哦,原来大执政大人阁下回来了?”
  小开眨眨眼睛,心道,这句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跟老子打官腔?
  他也不客气,决定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用一副“忠心耿耿”的腔调“庄严肃穆”说道:“不错,舞云家主大人!我回来了!”
  那音调、那语气、那肃穆的表情,就好像华舞云是那些超级世家里在位已经数百年德高望重到不行,就差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老不死家主。
  两人大眼瞪小眼,眼里几乎都迸出了火花,却是谁也不肯让步。
  瞪著小开,良久,华舞云才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道:“既然小开大执政大人阁下回来了,那就过来坐坐……”说完又板著脸补充了一句:“大执政阁下不用担心,本家主还是很亲民的。”
  小开一听郁闷了,啥叫很亲民啊?我堂堂林小开,什么时候成了最低级的“民”了?当下就板起了脸说道:“舞云家主大人放心,我小开大执政阁下对于别人,一贯也是一视同仁啊!”说完,走到华舞云身边,毫不客气地坐下,顺便满脸挑衅地伸手揽住了华舞云的纤腰。
  华舞云大怒:“小开大执政,你好大胆,竟然这样侵犯本家主大人!”
  她说完银牙一咬,已经翻身坐在小开大腿上,温香软玉坐了小开满怀,那对傲人双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贴在小开胸前,正让小开神魂颠倒的时候,华舞云已经毫不客气地一口咬在小开肩头。
  痛的小开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妈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偏偏胸前感觉到华舞云那性感的娇躯又是如此地火辣迷人,这双重刺激差点没让小开魂飞天外,只是最近显然精神力量修为大进,这才勉强稳住心神,龇牙咧嘴地大喊道:“华舞云家主大人,你好胆,竟然色诱我大执政大人阁下,哎哟,还敢咬我……还咬?你……你属狗的啊……”
  “就咬!就咬!”华舞云这时哪里肯松口,只是从牙缝里含糊不清的恶狠狠说道。
  两人“厮打”一阵,口中毫不留情地相互“怒骂”,同时手上还不闲著的抓住一切机会反击,华舞云是掐,小开不敢用力……只好横下一条心,恶向胆边生地一把将华舞云整个抱了起来,同时双手浑水摸鱼,该摸、不该摸的凭本能一顿乱“摸”
  ……
  舱门早在小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自动关上,黑暗中的厮打声不知何时变成了两人的喘息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又从“厮打”,变成了“摩擦”,从“互咬”变成了“狂吻”,他们本能地紧紧抱在一起,彷佛用力到想将对方抱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两人的衣衫都有些散乱,华舞云无力地瘫在小开怀中。这时身著华家家主大人服饰,却香肩半露,红唇微张的华舞云,显得那么地诱人。
  良久,两人剧烈的呼吸声,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望著华舞云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少许湿润,小开心中没来由的一软,率先投降说道:“舞云,你……”
  不料,就是这句“舞云”,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华舞云哇的一声,扑在小开怀中,大哭起来。
  彷佛过了很久,久到连小开这样的身体素质,抱著华舞云身体的手臂,都开始稍微有点麻木,华舞云大哭的声音才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哽咽,乃至无声……
  “舞云……”小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随便找了个话头:“其实能够当华家家主,不是蛮好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哭?那可是超级世家的大家主啊,底下雄兵亿万,疆域数万光年,拥有无数子民的爱戴。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抢破头呢!”
  小开极度不解地郁闷问道:“这么好的一个位置,你就算不喜欢,不至于为了这哭成这样吧?”
  华舞云抬起头来,先是背过身去,有些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仪容,转过头来,这才有些没好气地瞪了小开一眼:“谁说我不喜欢了,要是当了华家家主,以后我的研究经费,就再也不怕没有著落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而哭。”
  听见华舞云这样一说,小开更是傻眼了:“那你哭什么?难道是太高兴哭的?可是我看不像啊,倒有点像吃饱了撑著。”
  华舞云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才吃饱了撑著,你想想,成为华家新任家主,很好;以后拥有无上地位与权威,很好;以后拥有无数的经费,很好。可是自认从来没有父母的你,无缘无故多出个老爸,你觉得好不好?更倒霉的是,这个人明明你听过,可是十多年来就是不知道他是你老爸,你郁闷不郁闷?最惨的是,这从来没照顾过你的老爸你刚刚知道不到五秒钟,就有人告诉你这家伙竟然死翘翘了,你觉得惨不惨?至于这家伙翘辫子前还假仁假义地托人跑过来留句话让你原谅他……这么洒狗血的事情……我……我都不想再提了……”
  小开听了无语,良久才突然爆笑出声:“原来……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华舞云老脸一红,怒道:“怎么,不可以啊?”
  小开看看肩膀上那几排细致整齐的牙印,不由有些后背发凉地吞口唾沫道:“行,怎么不行?你说行就行……”
  华舞云也不理他,自顾自继续握拳冷声说道:“我华舞云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人照顾过……可是我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我根本不需要什么父母,我也不想要父母!更别说是那个高高在上,自小抛弃了我的家伙,难道以为现在临死前才跑过来,突然说一句,华家交给你了,我就会原谅他吗?……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竟然假仁假义地让我原谅他?还就这样死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
  说到这里,华舞云恼怒地挥舞著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又红了。
  华舞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样的华家家主,我不要,也不想当!”
  看著双拳紧握的舞云,小开愣了许久,方才叹了口气,果然是麻烦啊,这些事情,这些心情,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只是这时华舞云的心情,小开极能理解,毕竟他自己从小也没有父母。
  所以过了良久,越想越是郁闷的小开才憋出来一句:“你不错了,现在还算知道谁是你老爸!你看看我,老爸老妈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八百年前就统统翘了辫子,比惨,你惨得过我?”
  华舞云一愣,认真一想,果然发现比较起来,想要在这方面超过小开,实在有点难度,只是她性子发作,这时候哪肯服输?
  所以她嘴上仍然耍硬地说道:“惨?我还宁愿像你那样呢,希望永远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她虽然说得很硬,行动上,却忍不住轻轻搂紧了小开一点。
  感受到华舞云身体的动作,小开笑了笑,知道华舞云不好的那些情绪,基本都发泄出来了,心情已经开始好转,这才认真地劝解道:“总之,不管怎样,舞云,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老是想著过去的事情,一点意义都没有。华云长家主大人,呃,就是你爸,不管你再怎么恨他,不肯原谅他,他现在都已经挂了,天大地大,挂掉的人最大,马马虎虎,就饶过他一次吧!况且,就算没有他照顾,你现在也活得很好啊,就凭舞云大小姐你的聪明才智,没了谁不行啊?”简单地劝慰了几句,他开始讨好地拍马屁。
  “那倒是……”听见小开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华舞云仔细一想,倒觉得有些道理。
  “并且,或许云长家主大人当年,是有些什么苦衷的……”
  小开见华舞云脸色开始好转,方才敢谈到了正题上,顺便搜肠刮肚,将好不容易想起从前看过那些洒狗血的星际电视连续剧,什么豪门恩怨啊,什么灭门惨案啊,什么阴暗政治斗争之类的啊,统统综合起来,给华舞云说了一遍。
  然后,小开斩钉截铁,下了个结论说道:“所以,舞云啊,这样看起来,云长家主大人从前,恐怕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啊……不然像你这样又漂亮、又聪明、又可爱……(本处省略形容词三千八百字)的乖女儿,云长家主堂堂一个超级世家的家主大人,怎么舍得不把你放在身边呢?”
  为了生命安全起见,小开可不敢在此时极其有暴力倾向的人面前提“把你抛弃”这几个字眼,而是用了柔和得多的形容词。
  小开进一步解释道:“一定是有什么苦衷,让云长家主大人无法把你放在身边,又为了你的安全,这才将你隐姓埋名地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华家子弟,放入一个普通华家家庭中以普通人的身分成长……”
  接著,他做出迫不得已的悲壮表情:“华云长大人,也是不得已的吧,一定有些他也无法控制的事情。况且,他应该也是没有忘记你的,不然不会刚刚遇到不测,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找你,将整个他身后的华家,托付到你的手上!”
  最后,他点点头,下结论:“那是整个泰伦华家啊,超级世家泰伦华家,如果他不爱你,不想著你,怎么会将整个家族这样一份贵重的东西,作为最后的礼物,送给你呢?”
  这……好像是真的有那么几分道理啊……华舞云心中已动,可是仍然硬著嘴巴说道:“谁知道……或许,或许是那个老……是他……最后良心发现,才……”
  虽然嘴巴上这样说,可是华舞云其实也知道,小开说的应该有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华云长当年恐怕是真的有什么苦衷。
  不然,以堂堂泰伦华家超级世家家主的身分,若说保不住自己女儿,不能将自己留在身边,实在是个笑话;并且他应该也绝对不是因为怨恨或者讨厌方才抛弃自己,不然在这最后的时刻,怎会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深爱的整个华家交到自己手中。
  难道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的心里,一直想的都还是自己吗?华舞云的心,微微地一颤,脑中忍不住闪过“父亲”这两个字,可是……
  “总之,反正不管怎样,他的东西,我就是不想要。”华舞云满脸复杂地赌气说道,只是语气已经松动许多,从最开始斩钉截铁的“不要”,变成了有些动摇模棱两可的“不想”。
  小开有些郁闷了,难道劝说那么久,还是白费劲?
  眼下的情况,不把舞云大小姐劝服可不行啊,舞云要是不能当上泰伦华家的新任家主,不能集成泰伦华家的全部力量,大家肯定无法安然度过目前这绝大的危机。
  到了最后,泰伦华家真的被灭掉,大家没了靠山,不得不悲惨地逃跑,并不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
  小开可不想过一辈子被人追杀的日子,正想继续劝说的时候,华舞云已经举起了手,笑著说道:“我当不当这个家主有什么要紧的?反正还有你,你可以帮我嘛,只要你肯帮我,肯当这个大执政,把这件事情处理了,也就是了。”
  良久,华舞云才有些感伤地道:“免得我每天看见这个位子,又想起了他。”
  华舞云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了小开问道:“小开,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当然会帮你……”小开摸著鼻子,苦笑说道:“但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云长大人指定的继承人,又是正宗华家子弟,这个位置没了你,真的是不行。”
  小开真心实意地说道:“况且现在的华家,真的需要你。”
  小开说的没错,现在危急的情况,任何一个华家子弟,也不可能舍弃自己的家族,那是融入血脉的感情,华舞云当然也不例外。
  这些话,当然不是小开想出来的,只是临来找华舞云之前,华严等华家子弟和小开所说。
  其实,别说华舞云这些正宗华家子弟,就算小开、林雨晴这些外姓华家成员,在目前的情况下,也是万万不能离开华家的。
  在现在剧烈无比的宇宙战争当中,泰伦华家就像一棵大树,有了它,任凭外面风雨再大,也无法影响里面的华家子弟们,可要是没了它,以后的日子,所有人都会十分地凄惨。
  面对共同的敌人,所有人都被绑在了一条船上,没有选择,面对巫家这样的敌人,更不想选择。
  话已经说完,小开也不多废话,只是搂著华舞云,静静等著她的答案。
  华舞云沉思良久,方才说道:“我明白了,我当然不会舍弃华家!”
  小开松了口气,大树底下好乘凉啊,有了舞云大小姐做家主大人,以后我们这些家伙在泰伦华家的地位还不是水涨船高?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有了,小开表面正襟危坐,其实心底已经笑成一朵花。
  “可是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华舞云眨了眨眼睛,那种小开无比熟悉的慧黠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显然那个计谋百出的舞云大小姐又回来了。
  不会吧?这又不行,那又不行,舞云大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小开本能地有了不好的猜想,后背感到有些发凉。
  “我做出的决定,永远不会改变,所以他给我的这个位子,我是绝对不要的!”华舞云认真地说道:“泰伦华家的家主之位,我们还是按照从前的约定,正式传给你,你,就是泰伦华家的大执政,总领华家的一切事务,代行华家家主的所有职责!”
  小开听得目瞪口呆:“可是,我不是华家正宗子弟,他们哪里可能会真的听我命令?”
  华舞云微微一笑:“不必担心,这一方面,我早有打算!那个老家伙不是把他的权位统统传给了我吗?连最高权杖都给我了,所以现在的我,绝对拥有华家最正统的最高权威。为了让你也能拥有这样的权威,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永远跟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最高权杖,但是对于华家的任何事务,绝对不会发表任何决策的意见。你,就只有你,才有最后的决策权!”
  小开不是傻瓜,华舞云的言下之意他当然明白,无非就是,现在泰伦华家里面,老娘最大,老娘要怎样,就是怎样!
  老娘就算不说话,站在那里,也是最大的,所以小开你不用客气,以后老娘我就跟著你,你就把我当最高权杖,或者家主印章之类的东西用就好,反正老娘将一切权力都交给了你,并且随时站在你身边,站在你身后,老娘倒要看看哪个敢不服的……
  当然,至于管理方面的具体事情,她有言在先,是绝对不管的,你把她当成橡皮图章,当成正宗权杖,都没问题,形式上用用就好,至于泰伦华家具体的事情,她是铁了心就全部交给你啦……
  这样也行吗?小开不禁无言……
  “总之,就是这样了,你把我当成最高权杖,紧紧地握在手心使用就好,你,永远是我们华家的大执政!”果然,舞云大小姐不管不顾地抛出这句话来,并且顺便紧紧搂住了小开的脖子,将脸贴在小开宽厚的胸膛上,极其满足地叹息道:“你,也永远是我的大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