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师兄们,心中很是羡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他们一样在空中飞呀飞。
  我拍了拍身边的一位小师兄,指了指天上飞的师兄们,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驾着云,有的人踩着剑呢?”
  小师兄抬头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我们武当虽是修仙门派,但是同样也是武林大派。修道者一般都追求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然而修仙不仅困难重重又要经历天劫,还要看是否有造化得遇仙缘,所以在这条道路上坚持下去的少之又少。”
  我点点头,这个基本道理我也是知道的,想来我们武当最最厉害的一位老人家,我应该尊称一句太师祖还是什么的人物到现在都还没有成仙不过据说已经活了三百余岁,至今仍然健在。
  小师兄又说:“所以,相比之下,修习玄武之道的人就容易很多。这类人不求得道成仙,但求强身健体,武艺超群。”
  我适时打断了一下:“什么叫玄武?”
  “简单的说,就是武术和道术的结合。”
  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可我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
  “修习仙道之人,相对的更擅长使用术,所以他们可以凝气成云,御风飞行。修习玄武之人,更擅长武术,而武当也以剑术见长,所以修习玄武之道的人偏向于注神于剑,御剑飞行。”
  这还真是深奥啊,什么气啊神啊,听不懂。哎,也许我一辈子就只有用两条腿跑路的份了。
  热身运动做的差不多了,云宿师叔便开始让我们熟悉阵型。
  所谓阵型,就是利用弟子们身体的移动变幻,攻守策略构成的队列形式,然后再配合上金木水火土不同的属性组合发挥的各种效果,最后形成对敌最有利的团队方案。
  英雄队的弟子们不愧是云宿老人家精心挑选的人才,先不看他们的道行修为,就光看他们的身高体型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匀称整齐,站在一起都是一般高矮,一般胖瘦。
  他们一共二十五人,金木水火土五属性各五人,其中本门师兄许长生与昆仑美女瑶影最为出挑。师兄许长生属金,擅长雷电之术;瑶影属木,擅长疾风之术。
  再看看我们杂鱼狗熊队,高矮胖瘦错落有致,横看成岭侧成峰,还都是道行勉勉强强的小人物,真的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云宿师叔给我们传达了一下他的阵型精髓与构想,简单地说就是这么回事:首先,扮演妖怪的同学要大肆作恶,放些金木水火土的低级法术营造出慌乱恐怖的情境,然后就由英雄队的同学们使出与之相克的大招把我们消灭掉,然后功德圆满,打完收工。
  我钻在人堆里滥竽充数,尽可能的不出头,不露脸,偶尔用我的打火神机放点小火焰。我深深的发扬着跑龙套的专业素养,做到尽可能的不和主角抢戏,本来嘛,我本来就是要衬托英雄的狗熊,当然是越孬越好。
  我们这些杂鱼噼里啪啦的放了一会儿小招,英雄们就出场了。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整整齐齐排山倒海而来,到了预设的攻击范围,他们齐齐大喝一声:“天地正道,唯我武当,邪不胜正,誓扫群妖!”
  接着一波波强大的道术一招招施展开来,毫不留情的招呼在我们身上。当我们中间第一个人被火苗灼烧的时候,我们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练习,这是在玩命!那个弟子倒在地上翻滚着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其他的人也惊慌失措的四处奔逃。
  我转身看了看英雄队的人,他们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依然在施展着华丽的招数。而云宿师叔他仿佛只盯着他的得意弟子们看,根本没有在意我们。
  我愤怒了,怎么可以作出这么过分的事!
  我跑回人群里站在那个倒下的弟子身前,张开双手大喊一声:“快停手!有人受伤了!快停手!”
  我叫的声嘶力竭,也是没人听我的,一个雷电术落在我的身旁爆出巨大地声响。
  我抬头寻找着许师兄的身影,我想,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了,我对着他大喊:“许师兄!许师兄!有人受伤了!快停手!”
  许师兄听到我的呼喊从天上急速飞下,落在我身边,长袖一挥,一个结界立刻张了开来。他对着他的同伴们喊了声停,众人纷纷停手,看着我们。
  我顾不上那么多,扶起受伤的弟子检查了下,皮肉虽没烧烂,但都已红肿,而且衣服都烧破了。
  我掏出自制的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但这个也只是普通的金疮药,而不针对烧伤。
  “谢谢你……”那弟子气息微弱的对我道谢,我回头一看,他正是方才与我聊天的那个人。
  我看着他被烧的黑乎乎的身体,怒从心中起,不发不快,我抬头怒视着那些人,大骂:“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就没有看见有人受伤了么,有人受伤了还不停手,还在那里继续打,难道你们是要把我们都杀了么!”
  周围很静,和刚才法术轰鸣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只要有一点点声音都会让人听得特别清楚,我听见有人在说:“真不经打,还不是他自己法术太差!”
  “做错了事,难到就没有一点悔过之心么!伤了人,怎么还可以这么的理直气壮!”我不知道是谁说的,只能往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瞪着。
  “刚才是谁失手伤了白二师弟,赶快站出来道歉!”许师兄负手而立,严肃的问道。原来这位弟子叫白二。
  那堆人显然还心存侥幸,狡辩着说:“我们师兄弟平时切磋的时候受点伤是很正常的事,谁像他那么娇气了!”
  “就是……就是……”
  许师兄提了口气,摆出了他的威严:“伤了人便是伤了人,伤了人就要给人家道歉,这是为人起码的道理,谁若是连这点道理不知道,那也不配为我武当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