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第一天的考试那叫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么第二天的考试一定可以称为你若不动手动脚你会死的很难看。
第二天,东坛。
考试项目,法术实战演练,考试形式,一对一考核。为了考试,东坛布了一道结界,其实主要作用还是针对作弊的。结界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如果不是你本人上去考试,结界就进不去。如果是你本人上场,但是有后援在场外提供远程法术支持,那么结界就会反弹法术,并宣布考试无效。
而与我们对决的是师傅们的式神。
式神虽有一定的力量,但是服从于主人,所以不会对弟子造成严重伤害。
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忐忑。以前在复真观,也有实战考试,不过从来没有和谁对打过,不过是师傅让我们点个火我们就念咒点个火,师傅让我们放水,我们就念咒下点雨,哪有现在这么难啊。
还好我不是第一个上场的人,我还可以在这里先观望一下,看看情况,做些准备。我摸了摸胸口,脖子上带着的小锦囊里有狐狸给我的狐狸毛,还有从狐子那要来的一张白纸符。因为法术考试是可以准备符咒的,所以这样也不算作弊。
第一个弟子上了台,她本来就是玉虚宫的弟子,所以看上去临危不乱,胸有成竹。而她挑战的式神,是一只长着漂亮翅膀的鸟,鸟挺大,张开翅膀有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臂长。鸟儿行动敏捷,不断的在结界内画着圈的飞来飞去,嘤嘤的鸣叫着,看着很兴奋,也很可爱。
这种鸟儿,应该不难对付吧,如果是我,我会先在地上撒点饵,然后支上竹筐子,等鸟儿进了筐子下面吃食,我就把线一拉,它就乖乖落网啦,然后拔毛开膛烤着吃……
鸟儿绕着那女弟子飞了几圈,也不见动作,女弟子表情却很紧张,掏出一把符咒,念着咒语,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鸟儿,她的嘴快动越快,我虽听不清她念的是什么,但是看着她手中的符燃起了火,想来这是火咒。
她手一指,火符呼啦的一下变成一只火蛇,通体鲜红,燃烧着火苗,又细又长,尾巴在空中一甩,身子就窜了出去,直奔飞鸟。
那鸟儿速度也很敏捷,张开蓝色的翅膀,一声高昂的尖鸣后,翅膀开始闪耀着蓝光,那种蓝,极其耀眼,就像雷雨天轰鸣的闪电,它每一根翎毛边缘都闪耀着急速流动的电光,接着挥了挥翅膀,那电光就如闪电做的雨丝,细细密密的淋了下去。
女弟子双手结了个印,用力的伸出手臂,双腿微顿,两只脚牢牢地扒在地上,见那雷光电雨也不闪躲。就在雷雨要打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身边的火蛇像龙卷风一样将她缠了起来,雷雨被火蛇甩的四处迸溅,幸好东坛有结界张开,不然光是想一想那雷光落在身上的感觉都觉得疼。
那鸟儿不断地在空中拍打着翅膀,那火蛇越转越快,就像一颗点着火焰的陀螺,只听那女弟子大喊一声。
火之神明,快快将临,以吾之名,号汝听令,化利刃之兵,焚乱世幽冥!
话音一落,那条缠绕在她身上的火蛇变成一支支闪耀的箭,箭箭朝天,舍掉了那淅沥的雷电之雨,直射雷鸟。
鸟儿一声悲愤的惨叫,像沉闷的阴雨天,将天地撕裂的一道雷鸣。
最后,鸟儿的电光弱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纸张被燃烧的灰烬。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这也太厉害了吧,我的眼睛光是看见这些火啊,电啊的都已近快把眼睛闪瞎了,那里还能想得出该怎么办?
女弟子向众师傅行了个礼,下了台来,她的衣袖有点黑灰,却有破洞,也许是火蛇缠着她,不小心弄脏了。
和我一起坐着的老大说:“你看她的衣服,我在玉虚宫那家衣服店里看到过,可贵呢,不过看来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这钱花的也值!”
白二先我一步问出了我想问的话:“那衣服为啥贵?”
老大就喜欢当老大,已有人请教他,他显得可神奇了,他端了端架子说:“哎,你们也太孤陋寡闻了,连这衣服都没见过。”我不由咱心里暗暗地顶嘴,因为我看见标价都很贵的东西就不自觉地肉疼,为了不肉疼,那些奢侈品我一般都当看不见,都当不存在。
老大接着说:“那衣服不仅加了防御属性,加了攻击强度,提高短暂的法术爆发力,而且还加了净水自动治愈的属性,要不然就她那刚才使出的火蛇狂舞和烈火之箭在她身上绕的时候,她还没把鸟弄死,她自己就先把自己烤熟了。”
我不相信:“你说的也太夸张了,自己的法术还能把自己弄死啊,哪有这样的。”
白二倒是赞成老大:“当然可以,有的法术你虽然能施展出来,但是你道行弱的话,控制不住就会自伤自身,难道你就没有被自己弄伤过?”
我想了想,傻笑了几下:“这还真没有过,因为我不用特别难的法术,以前在复真观的时候我的术法都是垫底。我从来不为难自己的……”
“别说了,又有人上去了……”老大打断了我们。
这次上场的式神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手提两把大板斧,一把斧头足有半扇门那么大,斧头不知是什么做的,隐隐有些缺口和凹凸不平的划痕,那些刮痕里满都是黑泥一样的污垢,一句话,这两把板斧可谓历经沧桑,身经百战。
而上场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弟子,个子也不高,身子也瘦小,给人的感觉就很靠不住。
他用的是剑,看来是一个修武的弟子。他刚上台来,对各位师傅行礼的手还没有放下来,那大汉式神,就提着两把斧头地动山摇的冲他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