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很讨厌父亲娶了母亲心里还想着另一位女人,可是后来发现爱情这东西是身不由己啊,母亲知道父亲心里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因为她也深深地爱着父亲啊。父亲虽然深爱着那个女子,却没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默默地在这个地方为她创造了一个男女相会的夜晚。”
千尘点点头:“镇南王真是性情中人啊。”楚凌风轻轻地笑了。千尘心里默默想着,原来今天是母亲的生日,而我的生日才是母亲的忌日啊。可惜我从来不知道母亲的生日,母亲啊母亲,原谅你的女儿吧。
既然是母亲的生日,那就痛苦地玩吧。她突然兴奋地说:“我们去买灯吧,我们也纪念一下那位夫人和你父亲的爱情吧。”楚凌风也高兴地点点头:“好啊好啊。”
他们来到一个卖花灯的小摊,挑了两盏各自满意的花灯。十分兴奋地混到人群中去了,云南的姑娘与男子真是十分热情奔放啊。许多男子大胆地向姑娘表示爱意,姑娘也害羞地接受了,两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拿着花灯离去。
千尘在心里默默地想,母亲,因为你的缘故还成就了很多爱人呢。当然,也有许多青年男女闷闷地在河里放灯,祈求这个夫人,虽然他们并不知名,祈求她让他们明年找到爱侣。
千尘看着在河里放灯的人很是兴奋,也想下去凑个热闹:“凌风,我们也下去放河灯吧,让蘭夫人保佑我们有着自己真正的爱侣。”楚凌风突然奇怪地看着她:“尘儿,你怎么知道她是蘭夫人?”千尘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我听刚刚那些放灯的人讲的啊。”
楚凌风满腹狐疑地看着她:“可是没有谁知道这个节日是出自蘭夫人啊?又怎么会有人在放灯时提到蘭夫人呢?”
千尘:“哎呀,那就是我听错咯,真是的,那么较真做什么?”楚凌风被训了心里小不爽,”不许去放灯。”千尘不满:“为什么呀?凭什么不给我放灯啊?”楚凌风闷闷地讲:“放灯的人是找寻爱侣的,你已经有了,不许去放。”千尘撅起嘴,“哼,现在这里没有我的爱侣。”楚凌风不管:“就是有,是我,快点,把你的灯给我。”
千尘不干,楚凌风伸手去抢。拿到灯的楚凌风得意扬扬,千尘想要抢回来,无奈楚凌风太高了,千尘怎么也够不着。
千尘撅着嘴转身就走了,楚凌风赶紧去追她,戳戳她:“小气巴拉的,昨晚还喝了我熬的粥呢。”千尘斜睨着他,不懂怎么辩解,只好无力地“哼”了一声。楚凌风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着远处的桂花糕,有货地问千尘:“尘儿,你要吃桂花糕么?”
千尘远远看着灯下金灿灿的桂花糕,点点头。楚凌风递了一些东西给千尘:“尘儿,拿着东西,站在这里,乖乖不要走开哦,我去给你买桂花糕,站在这里乖乖的,不能乱跑哦”。
千尘乖乖地点了点头。楚凌风到店里,问老板买了一些桂花糕,再回到原地时,买的东西已经落了一地,而千尘不见了。
楚凌风急了,扒开人群到处找她,可是都没有。按理说千尘是不会自己离开的,虽然她被强迫到了这里来,但是明明明明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啊,况且,千尘一个弱女子,就去买了桂花糕这会儿功夫,一定不会走太远。可是看了附近都没有,楚凌风急得要死。都怪自己,为什么要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多危险啊。他冷静下来,拥着将军精锐的洞察力观察着四周。
突然,他发现胡同口有一片凤凰花,想起千尘的腕上戴着一串凤凰花,赶紧追进去。果然,叉路口都撒了一片凤凰花。可以确定的是,千尘不是自己走了,而是真的被人掳走了。但千尘真的很聪明,知道楚凌风一定会四下找她的,于是撒了凤凰花瓣做引路的记号。楚凌风一直沿着凤凰花瓣的方向追,到了城北的一个破庙里。
他仔细在外面察看,里面竟然是胡人,他立刻意识到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而千尘,此刻却被绑在地上。楚凌风急火攻心,一脚揣开了破庙的门。对着地上的千尘大声喊道;“尘儿不要怕,我马上救你。”十几个胡人拿着弯刀全部围了上来,楚凌风赤手空拳地跟他们打。
到底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楚凌风很快就撂倒了三个。可是对方人多势众,楚凌风在打斗过程中不小心被弯刀割伤了手臂。千尘在一边看着好着急,却又无能为力。楚凌风愤怒极了,“竟敢绑我楚凌风的女人,你们这些胡人是不想活了。”尽管楚凌风受了伤,但仍然奋力与这些胡人打斗着。很快,十几个胡人被打伤在地了十多个,只剩下一个人。楚凌风捡起一把弯刀,正欲砍过去,那胡人却一把抓起了在旁边的千尘。
楚凌风急了,胡人用生硬的汉语说:“把刀放下。”楚凌风把刀慢慢地放在了地上。那个胡人似乎是个头头,他让地上的一个胡人用绳子把楚凌风捆起来,千尘在他们手里,楚凌风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千尘狠狠地踩了那个胡人一脚,便直直地向楚凌风跑了过来。身后的胡人气急败坏,弯刀从后面飞了过来。楚凌风一把抱住千尘,弯刀直直地砍在了楚凌风的肩上。楚凌风忍着局大的疼痛,将弯刀从肩膀上拔下来便对着胡人砍过去,胡人当场毙命。楚凌风赶紧拉着千尘离开,千尘在他身后跑着,看着楚凌风肩膀一直突突地冒血,千尘吓得哭了起来。
楚凌风停下来,磨磨千尘的脸,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尘儿乖,已经没事了,我们快点回去,回到府里就好。”千尘扶着他艰难地往回走,回到王府时,楚凌风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了。
千尘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楚凌风又昏死过去,吓得大哭。府里的家丁忙去请大夫,丫鬟也过来帮忙止血,府里上上下下忙作一团。千尘都不敢去换衣服,一直守着楚凌风:“凌风,你不要死啊,求你了,凌风,你不要死啊。”楚凌风没有半点反应,反而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千尘大哭:“楚凌风,你不要死,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府上的家丁丫鬟也在一旁嘤嘤哭泣,虽然楚凌风征战沙场多年,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大将军从来没有负伤这么严重过。千尘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她喉咙都喊嘶哑了:“楚凌风,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大夫来了,给楚凌风的伤口上了药还进行了包扎。
千尘马上迎上去:“大夫,凌风他怎么样了?”大夫感慨地说:“我替他把了一下脉,脉搏很是微弱啊。也难怪,背上的伤口这么深,虽然差一点才伤及心脏,但还是失血过多。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千尘急得眼泪再一次决堤:“大夫什么叫造化啊?大夫你一定要救他呀,大夫是他保卫着我们的疆土呢,这个国家缺了他都不行。大夫,大夫我求您了,你一定要把他救活啊。”大夫叹了一口气,“夫人,我知道将军保卫国家功不可没,但是老夫确实没有办法了呀,这伤口太深了,老夫已经为将军上过药,包扎好了,防止再次失血。夫人,这醒不醒得过来就要看将军自身的造化了。”大夫留下药,摇摇头就走了。
千尘不再哭,呆呆地坐在他窗前,遣退了所有下人,一个人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