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月之后,朝廷又派了新任南原府使此人名叫卞学道,家住汉阳紫霞洞,属于豪门出身的他很有文彩,但德行不好他爲人刻薄尖酸,刁钻乖僻,是个爱拈花惹草之辈,无德无行的小人他固执己见,刚愎自用,常常断些糊涂冤案人们都对他这些早就有所耳闻当下南原府衙役们风闻到消息,有一些脸面的官员率领一队人马,纷纷前去迎候他们在半路上碰到远道而来的卞府使一行,一一拜见衆衙役团拜毕,卞府使便唤吏房,说道”吏房,你过来吧!”
“有”
“这些日子,南原府里没有什么事吧”
“啓禀府使大人南原一直太平无事,人人称道康泰请府使大人放心”
“那好听说,这个地方的官妓驰名三南一带,是吗”
“这……这……是,可以这么讲”
“我还听说,有个名叫春香的丫头,色艺超群,果眞是吗”
“是,是的可以这么讲”
“她还好吗”
“是的还是老样子”
此时,前去迎候卞府使的另一些官员,见了他的这般光景,便私下议论,各自心中想”看来,今后情形恐怕有些不妙”
但卞府使不管他人怎么想,继续问吏房,道”那好我很久以前就愿意看她一面那,我问你,南原府离这儿还有多远”
“大槪还有一天路程”
卞府使一听,心中焦急,赶忙吩咐道”立刻动身吧!”
迎接来的衙役们,侍卫着卞府使,立卽啓程了许许多多的衙役们
前呼后拥,一路之上,威风凛凛,声震市廛,浩浩荡荡,人声鼎沸,马声嘶鸣,直冲云天;大路两旁,绣着蓝色绣圈坠着鍮环儿的白伞,星罗棋布;军士们身着深色紵布折叠的军服,腰间系着白绸武装带,头上斜戴着缀有玳瑁的统营笠,手持铁杖,戒备森严独人大轿两旁,挂着靑色幔帐;四个轿夫抬着大轿,疾步前行,在后面跟随着满面恭肃的吏房工房首陪监床,还有衆衙役;两个仆役,擧着遮阳伞,随轿而行,熙熙攘攘,一路走来;两个向道使令,头戴毡笠,在前鸣锣开道,高声吆喝行人,喊道”闪开!
闪开!府使大人驾到!”
卞府使一行,抵达全州城,在庆其殿客舍祭拜朝鲜太祖的神位,宣读王命之后,继续行走,越过万马关炉口岩等山间的隘口,经过任实,到达獒树在獒树吃晌饭,计算里程,当天可以到任饭后,他们立卽出发,跑到五里亭此时,一名千总军官率领人马,淸道在前,六房官员随后排队迎候当先一对淸道旗,迎风招展;一对朱雀旗,各在东南偏南西南偏南两角;一对靑龙旗,各在东南偏东西南偏西两角;一对玄武旗,各在东北西北两角;还有令旗黑旗腾龙旗巡视旗红门旗等各一对执事军士数百人,勒马喝道;鼓手乐师二十四人,锣鼓喧天,吹奏行军乐曲,场面非凡新任府使的行列,威威行至南原广寒楼前,卞府使下了大轿,登上广寒楼,小坐休憩,欣赏风景稍后,卞府使在龙城馆客堂里更衣后,最后一次祭祀朝鲜太祖的神位,宣读了王命仪式完毕,卞府使改乘无盖的篮舆,便于睹览市井风情傲气十足的卞府使,高高坐于篮舆中,圆睁双眼,昂首四顾,在市廛百姓眼前显示出官府的威风这样,卞府使先在轰轰烈烈的场合中巡行市区,把他的威武留给老百姓之后,再进到府衙里,坐在大厅上,歇乏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