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听别人的故事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比如你可以从他的叙述中找到自己的影子,再比如用来八卦。今天我终于知道了白佐和修罗之间的故事。
“其实我和修罗的相遇是个偶然……”白佐扇着扇子说道“我本来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说来我还是乌骓国的人呢,我父亲是二品官员,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当朝丞相,于是我家被抄家了,父亲被打入大牢,母亲因为容貌清丽被送到了军营,听说没有多久就故去了。我那个时候还小,才刚刚5岁,父亲的一个手下和王党有关系,于是我就被带走,成为了为王党服务的人……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
“凭什么抄我的家!”
“凭什么?就凭我官位比你大!你哪里得罪了我自己还不清楚?你害的我差点丢了职位!眼中钉肉中刺都是留不得的东西,挡我路的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看着那个令人厌恶懂得脸贴近父亲清秀的容颜,我在暗中握紧了拳头,即使我早就被告知会有这一幕发生。我躲在暗处不停的微颤,父亲曾经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出来,他掐着父亲的下巴嚣张的叫道“给我搜!所有东西,连同人一起给我带走!”
官兵丝毫不顾忌的搜,母亲被拉出来,那个丞相坏笑着看着她道“呀嫂子可以说是风韵犹存喽,那我就不客气了……把他带走!美人,我们后面聊聊啊……”我看着父亲被带走嘴里大喊着“顾天成!你个畜生!”而我的母亲惊叫着被那个姓顾的丞相拉到了卧室,我就躲在书柜之间的夹层,我听见卧室里面开始还是破口大骂的声音,逐渐的变成了大叫和低吟,最后我感觉自己的腿都要麻了的时候,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跟我走……”低沉的声音让我忘记了反抗,这时我听见卧室的门嘭地打开了,她不着寸缕,身上一片青紫,双手被反绑着,她的头垂着,还有,我看见了好多血……那个男人在我身后捂住了我的眼睛,他把我抱在怀里说“不要看……”但是我还是听见了那个让我想呕吐的声音“兄弟们,搬东西辛苦了吧?休息一下,这个妇人带到你们军营去,随便干……”
那个男人在那些人都走了以后抱起我,走出了屋子,我就一直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而在我呼吸到外面新鲜空气的一瞬间我感觉身上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我开始放声大哭。那个男人的胸膛好宽广,他的武功也特别高超,他只说了一句话“真是个懂得忍耐的孩子,能成大事,我带你回王党吧,想报仇以后多的是机会。”那个人带我回家,在他府上我看到了上官策,是他的儿子,当时十岁,也是王党的人,他生性冷漠不语,可我就是喜欢他的样子。我得知那个救了我的男人叫上官羽话,曾经是父亲的部下。
我被带到王党那里,因为有关系所以受到的待遇特别好,他们说我不太适合习武,但是脑子却格外的好使,所以他们就打算把我培养成军师一样的人,我读书习字,看各种兵书,各种药书,因为我想既然我无法习武那我就用药好了。我忍辱负重的活着,想着报仇,杀死顾天成。六岁我第一次见到修罗,他是习武的,据说是个乞儿,说到武功,那一批人里面只有上官策能超过他,而且超过好多,修罗和上官策一样的冷漠,但是他们不一样,我感觉到他是在隐藏自己的感情,准确的说他的背后有故事,他和我一样忍辱负重的活着,他和上官策的关系非常好,经常切磋武艺,他们都比我大了5岁,那时我觉得他们是不可接近的,他们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后来我因为瘦小被其他的同伴欺负,何况我长的也比较清秀,就被大家取笑,有一次一个习武的人把我压倒在床上,这时遇到了切磋后回家路过小院的上官策和修罗,于是我就被救了下来,修罗问了我的名字并且说要保护我不受人欺负,他说他讨厌别人欺凌弱小,后来晚上我们聊天他知道了我的故事,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那些欠下的债,早晚是要还的,而他愿意保护我,让我完成复仇的心愿。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修罗,我惊讶的问他怎么会叫这个名字,修罗明明和恶鬼是连着的,他说对啊,那又怎么样。我说这名字一定是假的。他拍了拍我的头说就是假的,因为实际上他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了,曾经的他早就死了。他对别人都是冷漠的,只有对我是姑息纵容的,他会对我笑,他会保护我,他会给我肩膀和胸膛,那个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一片天。
后来他的武功足够强大了就出去执行任务,去杀人,我听说他没有一次失手过,而我则去参加考试,走仕途,我开始有官爵,那天遇到了顾天成,他已经老了许多,我好想报仇可是终究是忍住了,我永远记得上官羽话对我说的那句“你是一个能忍耐的人,以后一定会成大事的。”顾天成看到我就说了好多我可以雕琢啊之类的无聊的话,然后他突然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怎么这么面熟?”我说“大人真会说笑,怎么可能面熟呢?我们素未谋面,也许只是路人曾经擦肩而过吧,所以才会觉得见过。”可是最令我气愤的事情发生了,见过几次面以后他竟然提出来如果我同意和他发生关系他就愿意让我仕途一路畅通无阻,那一刻我真想杀了他。我说容我回去想一想,可是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院子的了,我感觉我的意识已经丧失了,我想起了那个让我印象无比深刻的夜晚,我想起了我的父亲和母亲,修罗看出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回事,他听了以后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是债就要还的。”我当时特别冲动就大叫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我恨你,你不知道我多么痛苦,我不是杀手,不会武功,我也不能去杀人……你不会明白的,你滚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他什么也没说,沉默的离开了我的屋子,连头都没回。
当天晚上他又去执行任务,第二天我听到了一个消息,顾天成死了,修罗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我一直后悔最后他离开时我说的话。后来上官策来找我告诉我修罗被逐出王党,现在还在大牢里面,已经被打的体无完肤了。在他的帮助下我到了大牢,看到了被吊起来的他。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他执行完任务以后顺便杀了顾天成,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快乐的活下去了,再也没有什么要我忍受的事情了。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照顾了我很久的人。我说我一定要救他出去。他笑了说自己是修罗恶鬼担不起我的真心。白佐说到这里抿了一口茶,我看着他淡定的样子却想起了那句话“即使你是修罗恶鬼,一身的罪孽,满手的血污,我还是要陪你走下去。”
最后在上官策的帮助下我救出了修罗,我们三个一起逃到了墨国建起了白玉宫,其实我们当时的武功并不厉害,但是后来遇到了一个人,他教了我们几套功夫……
“是谁?”我问道。
“那个人就是当时已经名噪一时的韩仓瞳,他就教了我们几套功夫,我们就到了如今的境地。”
“白玉宫崛起有多久了?”
“四年。”
“那你遇到韩仓瞳的时候岂不是……”
“就是他失踪之前,我总觉得他没有死,也不是失踪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