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水柔唤来悦儿:“悦儿,今天的月亮真美,只是缺了一个口子。”
悦儿一脸的嬉皮笑脸:“娘娘,我看啊,是您有心事吧。”
宿水柔点了点头,“恩,是有心事啊。我现在和皇上这般不冷不热,他在这了一会便走了,只是本宫心中有千万个不舍,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皇上心中是怎么想的。”
“看来,娘娘还要再使一把劲,这皇上呀!才能留在您的身边呐。”
宿水柔低下了头,在那边叹了口气:“我想他来,我又不想他来。我心中现在装着两个人。”
悦儿点了点头:“娘娘,隔墙有耳,你我心知肚明便好。”
宿水柔拿起桌上的葡萄,她轻轻的掰了开皮,将那果肉含在嘴里:“今天的葡萄怎么这么酸啊。”宿水柔被那葡萄酸的不行,她一口将那葡萄吐了出来。怎料想灌足了水那酸味还是在她口中回荡着。
悦儿笑了笑:“娘娘,不是这葡萄酸,是娘娘的心里酸了吧。娘娘您不用这样的,想开些就好了。”
宿水柔走向床沿,坐了下来,又倒头睡了。
悦儿帮她盖上了被子便又轻轻的带着门出去了。
中午,那阳光格外的刺目。但是宿水柔还是坐在那门外的躺椅上,她抬头平视着那刺目阳光。只是停住了那么一会儿,宿水柔便用手捂住了眼睛,“这太阳光真是刺眼呀,算了,算了,在这寝宫外面睡午觉,也太没有劲了。”于是宿水柔便命人将躺椅收了起来。
她走进屋内坐在了床边上,翻起一本书在那边细细的看着。
这时,如翠瞧瞧的走了过来,她调皮的拍了拍宿水柔的肩膀:“娘娘,恕奴婢斗胆问一句,娘娘想好了皇上生辰那日送什么了吗?”
宿水柔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开始低头不语,瞥着那如凝脂一般的脸颊,早已变得绯红起来。
悦儿还在那酸着宿水柔:“哟,娘娘可是想好了,能否说给奴婢听听啊。奴婢也好做个参考。”
宿水柔从衣柜里掏出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摆好了一件做好的衣袍。
如翠望着那衣袍简直傻了眼:“哇哦,这真是皇后娘娘做的吗?一点都不比皇宫里司衣库做的差啊!”
宿水柔得意的扬起了嘴角:“那是自然,我从小就学习女红,这些对我而言是小儿科啦。”这时,宿水柔却撇了撇嘴:“只是这上面的龙,我怎么也绣不好,就差那眼睛部分了。”
悦儿笑了笑:“娘娘,这简单,奴婢帮您绣上去,这样这件衣服不就完美了。”
这时,宿水柔摇了摇头:“不,我要自己绣。”
悦儿拿起那衣服看了看:“好好,娘娘您就自己绣吧,有用的着奴婢的地方就尽管吩咐着。奴婢随时待命!”
“太后娘娘驾到……”随着一声高亢的禀报声,宿水扶膝柔跪在地上。
太后笑着脸走进来:“珊儿啊,你近日甚是劳累。这不,花海国进贡来了血燕窝,哀家瞧着不错,就命御膳房的人做了给你送过来。快坐下尝尝吧,看看合不合口味!”
宿水柔跪在地上谢恩道:“儿臣多谢母后,只是劳烦母后费心了,您派宫女送来就行,又何必亲自送来呢。”
太后笑了笑:“哀家想你想的紧了,来瞧瞧我们的珊儿在干嘛。”太后来其实是想看宿水柔亲自把那碗血燕窝喝下去。
“悦儿,快奉茶。”
宿水柔拉着太后亲切的坐了下来,两人促膝长谈着,“珊儿啊,这再过几日就是少儿的生辰了,这次生辰举办一定要风风光光,一定要体现出皇家的尊贵。我和皇上一致决定,让珊儿你操办这次寿宴。珊儿,这可是一次绝佳的机会,还请你握住呀。”
“珊儿谨遵母后教诲。定当把皇上的寿宴办的风风光光的!”
太后仍旧笑了笑,她端起桌上的血燕窝道:“珊儿啊,快把这个喝了。你也要补补身子了,也好有力气为皇上操办寿辰,不是吗?”
宿水柔笑着接过了碗,心里却暗暗盘算道:“这太后定是在血燕窝里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吧。宿水柔今日戴的甲套是用白银做的,这白银正好能试毒。于是宿水柔便将那甲套遮遮掩掩的轻沾了下血燕窝,她望了望那银白的甲套上沾着那点点星黑,她心中便明白了这血燕窝里面有毒,而且是慢性的,不会当场立刻发作。
她踩了踩身旁的悦儿的脚尖,悦儿心中自是明白了几分。
悦儿命人端来茶水:“太后娘娘,您的茶水凉了,奴婢给您换一杯吧。”
说着,悦儿便将太后桌上那杯凉的茶水端走,并将那杯滚烫的茶水奉上。
然后,悦儿假装踩到自己的脚,她身子向前一倾,那杯滚烫的茶水便打翻在宿水柔的手上。宿水柔那纤手一抖,将手中的碗摔碎在了地上。
那血燕窝顺着碗的碎片流淌着……
悦儿和宿水柔都跪倒在地上。
“太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
“太后娘娘,奴婢有罪,还望太后娘娘惩罚!”
太后随即给了悦儿一记耳光:“放肆!哪家的宫女做事这么不小心,许是欠调理了!来呀,拉出去给我打一百大板!”太后这是明摆着在骂宿水柔的宫女不懂规矩。
宿水柔自是心里清楚,这太后准时识破了她的诡异,“母后,这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辰了,母后应当宽容些才是,这悦儿是本宫最贴心的丫鬟,也是本宫的陪嫁丫鬟,还请母后给本宫这个面子。”
太后笑了笑,心想:“灵云珊,你可真是狠啊,宁愿烫伤自己的手,也不要喝我这碗血燕窝。“太后想了想,许是这个灵云珊瞧出什么倪端来了。
在太后离开之后,宿水柔终于舒了一口气。“娘娘,您没事吧,手上还疼吗?”
宿水柔摇了摇头:“悦儿,你做的很好。本宫宁愿受这烫伤之苦,也不要喝那毒药!”
“娘娘,是奴婢的错,害娘娘的手烫成这样!”悦儿满脸愧疚的看着宿水柔!“娘娘,我应该想个更好的办法的,可是,情急之下……”悦儿又愣在了那里,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宿水柔了。
宿水柔一边擦着药一边道:“不怪你,悦儿,你今天做的很好!待会去内务府那里领50两银子去!”
“娘娘,这太后欺人太甚,我们可要想个法子对付她啊!”如翠为宿水柔开始愤愤不平起来,那愤怒之意溢于言表。
“如翠,你说的也是,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们要主动出击!可是,这需要一个替罪羊啊。”
“娘娘,此话怎讲?”
“不如,如翠,悦儿,我们就这么办……”
三人贴在一起,在商量着明日的事情。
“悦儿,如翠,你们听着,明日我会叫一个小宫女在我身旁服侍着。我料想这太后,明日定会送什么补品来,到时,我会让那小宫女先喝了。太后的毒不是慢性的嘛,我们给她来个急性的,懂吗?”悦儿和如翠都点了点头。
如翠说:“娘娘,我下手快又利索,明日,我找机会下剧毒,到时候让太后吃不了兜着走!”
“这想法是很好,只是委屈了那个宫女,成了替死鬼。”
旁边的如翠掐了掐悦儿:“悦儿,这小宫女死,总比我们娘娘死好吧。”
七日之后,在皇上的寿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那隆重的宴会上,皇上后宫的个个嫔妃们,个个不甘示弱,真想展露自己的才能。这时,太后开口道:“丽妃,袁妃,你们的节目都准备好了没有啊?”
丽妃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回母后,儿臣们本来都已近准备好了节目,只是因为如嫔妹妹的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昨日太医一瞧,如嫔妹妹是感染上了风寒,如今这里还缺了一个吹笛子的一个人,臣妾不该知何是好了。”
宿水柔望着底下的如嫔正别有深意的望着自己,透着那别有深意,宿水柔似乎看见了得逞二字。
宿水柔唇角边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母后,就让儿臣来吧。”
太后欣慰的点了点头:“都闻春晖国的公主能歌善舞,想必吹笛子定是不在话下。”
宿水柔朝着底下的人行了一个礼:“承蒙太后缪赞,本宫虽说是能歌善舞,但也是才疏学浅,要是吹得不好,还望各位不要见怪才是。”
这时,袁妃和丽妃在一旁抬杠道:“皇后娘娘,自是我们后宫的表率,怎有吹不好之理?”
宿水柔又朝着底下行了个礼:“本宫献丑了。”
一曲罢,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掌声。宿水柔闻声望去,来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和灵云珊的妹妹灵紫萱。望着二人,宿水柔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她怕在太后面前露了馅,现在她必须要跟父亲还有灵紫萱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跟他们串一遍:“母后,刚刚吹完一曲,儿臣有些累了。还望母后能允准臣妾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