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宿水柔想要睁开眼睛,但是那眼睛却被一只厚实的手掌给蒙住了。宿水柔淡淡的嗅着那股香兰花的气息,袭进她的鼻尖:“这香兰花的味道,难道是”宿水柔心中不觉一惊,这阳王爷是怎么跑到这后宫之中的?!她透着那指缝瞥见阳王爷此时正穿着一件太监服,宿水柔“噗嗤”一笑。这是传来一阵宠溺:“额哼额哼笑什么笑!还不是你说不吃燕窝的,本王爷这才给你送来。宿水柔挪开了阳王爷的手,道:“阳王爷,再喂本宫一口,本宫还没吃饱。”阳王爷刮了刮宿水柔的鼻子道:“就你事情多,但是我不能久留于此地,如果就留了被谁发现了传出去对皇嫂得名声也不好。”宿水柔闭上眼,她张开了那樱桃小嘴。
那一幕里,她隐约听见门外熙熙攘攘的嘲杂声,她强撑着坐了起来:“如翠,你去外面帮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如翠低着头不说话,仍旧站在那里不动。
“如翠,你这是怎么了?”
如翠仍旧是支支吾吾的。
“悦儿,你说!”
悦儿也低下了头,不说话。
宿水柔似乎发起了火道:“你们说不说!不说本宫自己出去看看!”这时花儿才战战兢兢的说道:“娘娘,皇上派了好多御林军把手在门外,。怕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
宿水柔听到这话之后,她又躺了下去,她两眼望着天道:“公孙文少,你还是这么不相信我。为何你总是认为我与那公孙阳朔有私情!”宿水柔想到这里,那眸子里满是晶莹的泪珠,“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不相信我?!”宿水柔在床上辗转反侧着,如翠在一旁安慰道:“娘娘,皇上许是担心娘娘的身体,才派这么多人来守着娘娘。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搭把手。你说对吧,娘娘。”
宿水柔冷冷的哼了一声:“恩!”这时悦儿也来打岔道:“娘娘,娘娘。奴婢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宿水柔仍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娘娘啊,奴婢前几天看见一个小太监在那里浇花,然后啊一个蚊子叮到了他手上。那蚊子咬了一口那小太监,然后小太监就疼得哇哇直叫,还在地上打着滚。娘娘,你说一个小太监居然输给了一个蚊子,娘娘你说这好不好笑呀!”悦儿装出一副哈哈大笑的样子。如翠和花儿也在一旁捧着悦儿:“娘娘,这也真是太好笑了,您怎么不笑呀?”宿水柔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那唇瓣:“呵呵!”
“娘娘,您别这样嘛,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啊!”
“娘娘,是啊,是啊。娘娘还是快些起来吃些东西吧!”
宿水柔干脆拿被子蒙住了头道:“都出去吧,让本宫静一会。”
“娘娘”
“听见没?出去!让本宫静一会。”这时,三人只好退了下去。
忽的,只听见一声嘹亮的通禀声:“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贵妃驾到!花常在驾到!”
宿水柔赶忙起身迎接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母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宿水柔仍旧在那行着礼,没有一人扶着她。这时,花常在走上前去扶起了宿水柔道:“姐姐大病未愈,还是躺着谢谢为好。”这时,公孙文少的脸色仍旧是冰冰冷冷的。而寻墨舞则是喜上眉梢,满眼之间满是透着喜悦与讽刺。似乎,她看着宿水柔这般憔悴心里很是高兴。
这时,公孙文少坐在了上座,这寻墨舞坐在了他的旁边。此时,寻墨舞并不知道公孙文少此次前来是来审案子的,而且她这一大早上也没见着淑妃。她心中还在念叨着:“这淑妃何时才能来啊。”这时,公孙文少厉声怒斥道:“来人,把那小太监给我带上来!”这寻墨舞听的是云里雾里的,而一旁的柳花海则是嬉皮笑脸的在一旁偷偷看着好戏。
一个小太监被两个侍卫扔在了地上,那小太监拼命的在地上跪着:“皇上饶命啊,奴才知罪!”公孙文少惊涛拍岸道:“你知什么罪了?!”那小太监拼命的在地上跪着:“皇上,是奴才把这皇后娘娘推入河中的,奴才要是说出实情了还望皇上饶奴才一命!”
公孙文少别有深意的看了寻墨舞一眼,道:“舞儿,要是你是朕,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啊?”寻墨舞脸色早已变了,心中愤恨叫道:“这该死的小太监,当初本宫还想留你一个活口,没想到你竟这般出卖了本宫。本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这时公孙文少仍旧板着个脸:“要是你能说出这幕后指使,朕就饶你一命!”
只听小太监跪在地上拼命求饶道:“奴才说出来了,奴才就能活命了吗?”公孙文少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朕还会赏你一千两银子,并派人护送你去关外。你拿着这一千两银子可以做些小本生意,有何不可?”
小太监正要开口说道,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枚毒针刺中,他顿时毙了命。在场的嫔妃们都下了一跳,宿水柔更是拿着手帕捂着嘴角,眼睛紧紧闭着。她还是第一次见着死人,她心中的恐惧顿时油然而生。
公孙文少一脸怒意的望着寻墨舞:“爱妃,这小太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寻墨舞笑了笑道:“皇上怎么认为,臣妾也是怎么认为的。”
公孙文少笑了笑:“好,爱妃真是深得朕心啊,朕果然没有白疼你。”说罢,公孙文少便叫身边的幽公公传来淑妃。寻墨舞望着淑妃那股得意劲,她就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公孙文少转过身子,背对着淑妃道:“淑儿,你说这皇后娘娘是怎么被推下水的。”
“启禀皇上,淑儿前几日望着贵妃娘娘还有几个小太监们秘密的在宫内筹划着什么事情。然后,臣妾向贵妃姐姐请安时,那皇后姐姐慌慌张张的好想有什么事情瞒着臣妾。于是,臣妾就派人跟踪着。没想到的是贵妃姐姐手底下的人竟这般的心肠歹毒,把皇后娘娘硬生生的推下了水。”
公孙文少冷斜着看向寻墨舞道:“寻贵妃。你可知罪?!”寻墨舞赶忙跪在地上道:“皇上,请您不要相信他们的一派胡言。这一切都是他们胡编乱造的。还请皇上相信臣妾,不要听她们的血口喷人。”公孙文少笑了笑。
“来人啊,把寻贵妃关进宗人府,闭门思过三日,三日之内不得进一点食物,如有违抗斩立决!还有革去寻贵妃的贵妃衔,降为贵人!”
“常在柳式破案有功,特晋封为嫔,赐封号贤!淑妃升至贵妃位,择日两人进行册封大典!”
“臣妾,谢皇上恩典。”
公孙文少挽起淑妃的手道:“淑儿,你真是朕的好爱妃啊!走,跟朕回昌德宫去,朕要好好疼爱你一番,可好?”
“臣妾……”
“瞧,淑儿还害羞了!不过,朕就喜欢你害羞的样子!淑儿害羞的样子宛若池中的凌波仙子一般娇嫩,让朕为之动容。”
“皇上,你这么说臣妾都不好意思了!”
“我们走吧!淑儿!”这时公孙文少突然回过头望着宿水柔道:“皇后娘娘请你好好在这云海宫里休息,别到处瞎跑,免得又出什么意外。”
宿水柔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女人交好那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她是一国之后,她必须要有一副母仪天下的姿态,她必须要表现的大度。
宿水柔强忍着心中的泪水道,“臣妾恭送皇上!”
长廊外公孙阳朔怒气冲冲的走着,他好恨公孙文少,他居然这样对宿水柔。宿水柔这样苦苦的爱着他,他居然又有了新宠。
因为昨日温月国的北部突然下了一场暴雨,这场暴雨来势凶猛,经过昨日,这灾情想必更加严重了。这公孙阳朔只是受了公孙文少的传唤来御书房一同商讨水患之事,没想到却为了皇后的事情而争执起来。这水患非但解决,反而闹得兄弟不合,这样吵闹就和小孩子一样。
这时,领路的小宫女低声道:“阳王爷,这昨儿个这皇宫上下下了一夜的雨,这地上有些滑,而且这栅栏和路也被冲坏了一些。今日司匠库这大清早就来修缮这栅栏和路,许是还要一些时日,阳王爷,我们怕是要绕到走了。
公孙阳朔那脑子里面想的满是宿水柔,那宿水柔到底是有何等魅力,居然将他那空烙的心给满满的给占据了,这宿水柔可真是不简单。“水儿,我们往云海宫那里绕一圈吧!本王爷想去看看皇后娘娘如何!
“王爷,您现在去看皇后娘娘怕是不合适吧!皇后娘娘现在正在宫里面闹腾着呢,王爷现在去。奴婢可保不齐阳王爷会不会受伤!况且上次阳王爷救皇后娘娘时动作亲昵,这已经让后宫中人说了不少闲话呢!阳王爷您自是不会有什么事,但是这流言蜚语害死人,阳王爷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皇后娘娘考虑啊!现在她已经被软禁了。
“水儿,我们就去云海宫门口望望,望望就走!”公孙阳朔仍是不死心。前几日若不是他这宿水柔早就死了。他自那日开始,便十分担心宿水柔。他心中特别害怕宿水柔有事情,自己这几日也一直忙于公务也得不了空去看她。他从来不怕什么流言蜚语。
公孙阳朔随着小宫女前往云海宫的方向走去。
宿水柔被闷在宫中十分无聊。她在床上越躺越觉着没劲,而且这肚子又吃的胀鼓鼓的,以前没事做还可以吃,现在吃都吃不下了,吃这一大人生乐趣顿时也变得荡然无存了。她干脆跳下了床只身来到桌岸前抚起了琴。那双白若玉雕的纤纤玉手在琴弦上天马行空的滑动着,似乎在诉说着这云海宫的离殇。
那喃喃细口不禁吟唱道:“冷欣琴,念流水,一朝女怨由去去。洛璃湯,不知苦,只道愁过了烟消云散。”
公孙阳朔站在云海宫外,听着宿水柔一边抚着琴一边唱着歌。他心中不禁被那哀伤所感染到了,他不知是着了什么道,那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珊儿,我知道你苦!”
这时,冷儿谨慎的走到公孙阳朔的身旁轻声说道:“阳王爷,这里不比别的地方,这里是云海宫,这周围的眼线可谓是多之又多,王爷要多多注意您的言行啊,就刚才那一幕不知被多少人给瞧去了,王爷自是没有什么事,但是这皇后可就惨了,就因为堂堂的十六王爷在她的宫门口徘徊。王爷您最近总是会做惹人非议的事情,现在有太后娘娘保护着你,这以后可就保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