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角落空荡的办公桌。
突然有一个歹念,如果韩念瑶能够永远的消失下去就好了。
好一会,顾书陌见眼前的身影并没有挪动,不禁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韩念瑶今天没来上班吗?”
张心甜明知故问,就是想看看顾书陌是怎么反应。
听到韩念瑶名字的那一瞬间,顾书陌的脸上露出焦灼的表情。
“今天请假了。”
随意的一句敷衍,更加深了杜米莎对韩念瑶的怨念。
哼,不过韩念瑶在自己的手里。
以后的剧情到底要怎么发展,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张心甜并并不急于一时,乖巧的道了个别之后,退出了办公室。
时间一晃,直到太阳落山,顾书陌都没联系到韩念瑶。
仓库那边,韩念瑶中途醒来过两次,但是精神都十分不好,只是饮了少量的水,就又继续昏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晚上,顾书陌都没找到韩念瑶,也命人去韩念瑶家里问过,但是却都没有丝毫的消息。
这一天他都没有吃饭,心里惴惴不安,已经一整天了,顾书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也不明白为什么韩念瑶这么个平淡无奇的小女生会遇到这么多磨难。
可事实证明,再继续等下去的话,不容乐观。
他找人定位了韩念瑶手机最后发送信号的位置,之所以没选择报警,是生怕惊动了坏人,毕竟如果能靠钱保平安。
那是最简单的方式。
出乎意料的是,手机定位的地点并没有在韩念瑶家附近,而是在老城区。
凌晨亮点多,韩念瑶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地方。
韩念瑶通过手机号码,查到了杜米莎,更加百思不得其解,她们俩的关系,按理说,已经到了冰点。
但是,联想到她最后是跟家里人通的话然后失去联系,顾书陌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他根本想不到,同一个屋檐下居住的姐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杜米莎见夜慢慢的深了下去,外面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回家,马路变得空荡。
她这才动身前往仓库,不知道,这一天韩念瑶变成什么样了。
但只要想着她那张狼狈的脸,杜米莎就忍不住偷笑。
可是苦了仓库里那三个倒霉蛋,韩念瑶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嘴唇已经干裂到出血,三个人也没有绑架的经验,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针头。
完成了从绑匪到保姆的转变。
弄了些小米粥,一点点的往韩念瑶的嘴里推送。
其实,有些时候,韩念瑶也并非是完全昏迷,只是虚弱的无法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后脑重伤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是韩念瑶自己能感觉出来,自己身体上的痛苦并不是因为昨晚的外伤。
韩念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是觉得,自己需要马上去医院。
就在杜米莎开车刚刚停在仓库门口的时候,张心甜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心甜姐……”
昨天的事情没有办妥,所以,杜米莎说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想起白天的时候,顾书陌那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张心甜就恨得牙痒痒。
“我这就录给你看。”杜米莎赶忙回答。
其实,张心甜心里有一个想法,如果能让韩念瑶永远的消失,那就好了。
可……杀人犯法的事情,即便不是她亲自动手,也还是做不来。
“好。”
张心甜沉沉的回答了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希望这次的事情让韩念瑶心里有个数,不要再缠着顾书陌了,毕竟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有自己跟顾书陌才是门当户对,才是能够比肩的人。
挂断电话,杜米莎步子加快来到仓库,看到那三个人蹲在绑着韩念瑶的椅子前面,迷之行为让杜米莎不禁咳嗽了两声。
“干什么呢?”
走上前去,看见韩念瑶还是一副半死不拉活的模样。
杜米莎的恼火不禁升级,如果张心甜交代的事情自己再办不好的话,那自己真是没脸跟她交代了。
看张心甜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说不定,还会牵连自己的新戏。
这几个明明是自己花钱请来的绑匪,现在却一副心慈手软的模样。
于是,杜米莎上去就朝着最中间的那个人屁股踹了一脚,以至于那胖墩墩的身体错不及防的磕在椅子上,又侧滚到旁边。
“哎呦。”
那人措手不及的从地上爬起来。
这么一看,似乎杜米莎更有当绑匪的潜质,而这几个人,却蠢笨的可以。
一分价钱一分货果然没错。
这些个业余选手,着实让杜米莎感觉头疼。
“这妞看起来好像快不行了,我这不是……”
被踢的那个人揉了揉屁股,赶紧站了起来,愁眉苦脸的挠了挠头,心里实在是憋屈。
本来他们拿了钱是去做替人消灾的活的,谁能想到,守着韩念瑶这一天,净做伺候人的事了。
“是什么是?叫你们来就是收拾她的,你们可好!”
杜米莎双手叉着腰,气不打一出来,两步走上前,捏着韩念瑶的下巴,观察了一下,虽然也隐隐的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但还是没有当做一回事。
“你们现在就动手,赶紧的,我要拍视频!”
杜米莎的耐心已经全部用完了。
那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在那没有动手,虽然平时打架斗殴惯了,可对这么病恹恹的一个弱女子,虽说没有恻隐之心,但是也总觉得难以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韩念瑶微微的把头抬起来,长时间的低头,让她颈椎十分僵硬,抬起来的时候,用了好大的力气。
酸胀的感觉,让她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更加的雪上加霜。
如果放在平时,这样的痛感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些细微的疼痛都好似能够被放大一般。
“莎莎……”韩念瑶有气无力的喊着杜米莎的名字,在她看来不管杜米莎再怎么任性也不至于恶毒到会伤害自己性命的程度。
她只能先将两个人之前的恩怨抛诸脑后,并非是认怂,只是,性命当前,她不得不做出退让。
这次,栽在杜米莎的手里,又何尝不是自己太轻信别人了呢。
自己太蠢,怪不了谁!
“呦,姐姐。我可是头一次听你这么温柔的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