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力会馆内人声鼎沸,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来此地的都是三十岁之前通往各个区域测试力量之人,有喜悦,有沮丧,有忧虑,有兴奋,各种表情毫不掩饰的表露于众人脸上。
周延耀在十五岁区域内大出风头,在他这个年纪通过数月的修炼就达到了低等一阶习武师,而过不了多久,许多人都相信其马上就能达到中等一阶习武师,这等速度令人膛目结舌,羡慕嫉妒恨。
“我们走。”
周延耀招呼道,他呆了数分钟后,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因为他看到这个区域内居然没有一个少年能够超过他,这让他放下心来,他是最年轻有为的一阶习武师。
周延耀带领着仆人,挺胸抬头,傲气十足的往测力会馆门口走去,周边的恭维声与欢送声延绵不断,听得他心中一阵欢愉。
就在周延耀刚刚离开,一个身穿兽衣的少年走了进来,他左右眺望着。看到如此众多的人,话语声不断,心中忍住澎湃。他观望了一会儿,事先他了解了一些测力会馆的注意事项,慢慢的向着十五岁区域前进着。
少年来到十五岁区域之前,而他的奇异服饰将诸多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许多猜疑在周边缭绕起来,对于这名少年的面孔十分陌生,不知道是哪个世家子弟。
世人都知道,要成为习武师必需要有好的导师与充足的营养,不管哪一项都缺一不可,培养一名习武师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只有世家才能够供应得起,不是任何人想修炼就可以修炼的。
可从这名少年的服饰上看来,虽然整齐干净,可做工十分粗糙。深深一看,根本就是几块兽皮随随便便缝合起来的,这种穿戴之人断然不会是世家子弟。可如果不是世家子弟,不是修炼者,那么来测力会馆的意图就让人捉摸不定了。
“站住。”测力会馆的一名剽悍中年执事喝出一声,声音之雄浑就让人知道是一名习武师。
少年转过头来,望向那名执事,只见执事的双眼带着藐视之意,不屑一顾的模样。一脸的怒容让他看过去更像是凶神恶煞。
“何事?”少年毫不畏惧他的眼神与口气,淡淡问道。
“哪里来的穷鬼,滚出去,这里只欢迎修炼者,不是修炼者不得入内。”执事将毫不掩饰的凶恶之意传达而出,双眼中的鄙夷之色越来越胜。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修炼者的?”少年疑惑问道,脸孔更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根本就不把执事的凶言恶语放在心上。
“哈哈,修炼者都是世家子弟,哪个的穿戴不是绫罗绸缎,哪个脸色不是满面红光。而你穿得朴实无华,面黄肌瘦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世家子弟,不是世家子弟就不是修炼者,快滚,别让老子动粗。”执事恶狠狠斥喝,语气中充满着嘲讽,一脸的恶像令人望而生畏。
“哼,如你此说法,那街上的朴素人氏都不可能是修炼者咯?如是一个乞丐进来,不知道你会敢用此语气斥责不?”少年怒哼一声,反驳道。
执事顿时语塞,他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着少年的穿着模样,固然不会是世家子弟。
乞丐中还是有修炼者存在的,而且都是深不可测的高阶习武师,这等存在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随便一个都是名震中外的强大习武师。
这些强大的习武师由于某些原因,他们不得不放下尊严,所以一般的人宁肯去数落贫民,也不会去招惹乞丐。谁知道是不是一个强大的习武师装的,如果是,那整个家族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执事脑子一转,吐出一口闷气,惹了一名年轻的修炼者断然没什么,以自己强大的实力,绝对能够应付的来。一般来说,十五岁之前突破一阶习武师的不是没有,而那些都是像周府那样,单独辅导的教头,最富有营养的食物,哪一样都得花大量的金钱才能有所得。
“那请问,你是哪个世家子弟,师承何人。”执事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缓和问道,堆起了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我乃独修,并无师承。”少年傲气十足的回答道,满脸的调侃笑容。
“哈哈,还独修,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敢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是就是,穿着缝补粗糙之衣,不知道是哪个穷鬼家里跑出来捣乱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或许是想来此见见世面的也说不定。”
“哈哈……”
一大群看热闹的世家子弟毫不吝啬的嘲讽,讥笑道,看向少年的眼神都充斥着鄙夷不屑,藐视轻蔑。
在不知少年的来历时,他们都拘谨着,想从执事的问话中得知少年的来历,固而他们都冷眼旁观。而在得知少年的来历后,他们都放开心扉,不再压抑着嘲笑着,像是看着一个小丑一般,充满戏谑之色。
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富家子弟,永远都瞧不起那些简朴辛劳的平民。在这个世上有能力说话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财大气粗的富豪,另一种就是实力雄厚的习武师。排除了这两种外,那就是最低等的存在,没有第三种存在。
如果不是官府的限制,那平民很可能会在这个世上消失,没有平民的辛勤劳作,那食物、纺织、矿物等等各种工业就会停滞不前,甚至断绝。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那世间马上就会大暴乱,而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惨绝人寰的人类消失。
为了维持这种不平等的循环,皇室就采取了措施,任何人不管财力多大,权利多大,实力多强,都不得对平民动手,否则就给予严厉的惩处。
各种冷嘲热讽回荡于测力会馆之中,少年顿时怒火中烧,他狠狠的攥紧着拳头。虽然这种场面他看得多了,可那时的他只是年少无知的小屁孩,而现在历经了各种磨难,各种挫折,终于让他从最低下的层次中走了出来。
可这些世家子弟根本就不把他当一回事,依旧是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这种赤裸裸的讥讽,让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执事听到少年的回答,愣了一下,随后愤恨不已。原来少年果真不是世家子弟,而自己放下面子的问话,无非就是上了少年的当,被少年给戏谑了。
诸多的世家子弟的嘲讽传进执事的耳中,他顿时脸色变得铁青,虽然辱没都是针对少年的,可他却对着这种低下的人氏态度平和,缓和询问,这就是对他的污辱。
一时间执事脸色阴沉万分,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充斥着无情的怒火与杀意,要不是少年的反驳让他摸不着头脑,他也不可能放下脸面的询问,所有的一切都是少年的胡言乱语所造成的。
测力会馆有明确规定,凡不是修炼者,都不得入内,而以貌取人的他断定少年不是修炼者。明知不是修炼者,却还平易问道,这种低级的错误却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不仅如此,关键是他乃一名高等一阶习武师,居然对着下层人氏低声下气,若是传了出去,那自己的面子要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