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札子
所谕西京、武、应、朔、蔚、奉圣、归化、儒、妫等州并地土民户,本朝抚定,备荷美意,已令卢益等持银、绢往军前赏设。夏国素号狡狯,唯务诈诞,与昏主实甥舅唇齿之国,日近上表乞本朝勾退北边兵马文字内指言贵朝,仍自云与昏主累世姻亲,询访得知处所。及称奉昏主之命,军州及土地人民权令守护招集,无使叛贼一向掳掠,故夏国起集援兵屯于境上。
并据边臣累奏,夏国见勾集重兵,广备粮食,借助昏主,军声甚大,用意非浅。除已指挥河东等路整备御逐外。深恐贵朝欲知其详,所有真本文字,今付去人。西京管下州县,前书已言非务广土,实欲备御昏主,为彼此之利。今若将已西并北一带州县土地付与夏国,则不特昏主见在天德、云内地分出没,若使夏国据黄河以东州县,必与昏主合力,为害不细。夏国自去岁已辄占据清肃、河清两军,如欲与此两处,请贵朝详度外,其宁边、天德、云内已西并北一带州县土地,合以黄河及汉地为界。汉地外以北土地,如欲付与他国,并从贵朝。又,持到誓书,其间事理,并依贵朝誓草。
(2)又白札子
两朝交往礼仪,除合依见行礼仪外,传闻已上尊号,今议特称尊号,以表交欢。他日本朝如上尊号,贵朝亦合相称。近累据河北、河东帅司沿边之州军探报,契丹昏主见在天德、云内地分出没,已逼近应、朔等州。缴到昏主招谕军民补授官职真本文字,已令宣抚司移文贵朝照会。及已指挥河东路遣发兵马,救助应州一带极力备御外,请贵朝早发大军,往彼掩袭,因以照应交割,发行月日,从贵朝所便。传闻四军萧干已即位,号神圣皇帝,改年天嗣。如所传是实,所当至虑,早议招捉。
使人尼楚赫等已待以厚礼,用示诚意。自此使聘往来礼数,彼此并依契丹旧例,亦如来谕。但契丹往还旧礼,有不系事繁复者,合行裁定,庶彼此为便。置榷场去处,从贵朝所便,交易并如契丹体例。
(3)南宋誓书
维宣和五年,岁次癸卯,三月甲寅朔,四日丁巳,大宋皇帝致誓书于大金大圣皇帝阙下:“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履信思乎顺,则自天佑之,吉无不利。昨以大金大圣皇帝创兴,并有辽国,遣使计议五代以后陷入契丹燕地,幸感好意,特与燕京、涿、易、檀、顺、景、蓟并属县及所管民户。缘辽国尚为大金所有,以自来与契丹银二十万两、绢三十万匹,并燕京每年所出税利,五六分中只算一分,计钱一百万贯文,合值物色,常年搬送南京界首交割,色数已载前后往复议定国书,每年并交绿矾二千栲栳。两界侧近入户不得交侵,盗贼逃入,彼此无令停止,亦不得密切间谍,诱扰边人。若盗贼并赃捉败,各依本朝法令科罪讫赃罚,虽盗贼不获,踪迹到处,便勒留偿。
若有暴盗,或因别故,合举兵众,须得官报沿边官司。两国疆界各令防守,两朝界内地各如旧,不得遮堵道路。至如将来殊方异域,使人往还,无得禁阻。所贵久通欢好,庶保万世。苟违此约,天地鉴察,神明速殃,子孙不绍,社稷倾危。专具披述不宣。谨白。”
一,下项物计钱九十八万七千二百四十贯文,内除绫罗锦圈线不见分两外,计重二十五万九千五百斤,准一万七千三百秤。
(4)回南宋国书
累交聘礼,敦讲世和,复纾使传之华克,示载书之信,指以万祀,昭然一言,兹见继好息民之心,而得亲仁善邻之美,义欲存于坚久,事更宜于宣陈。据燕京疆界,只依两朝差去人员同行检视交割为定。所云交付西京边界并夹攻契丹皇帝事,已遣近上官员押令大军,勒于今月十一日于彼应会,仍报宣抚司,凡关夹攻事件,须令与差去官员计议,从长施行。其边界亦依割定领受,仍已逾使人,却合有回谢礼数,并报复文字,送付差去。军下官员前次议取被掠并逃去人户,虽令宣抚司交付,却只推延,不肯早行发遣,至今一未结绝,必若边吏徼功,违约展转,如上不切禀从实关,引惹紊乱,有失将来久结欢好,若是再取如此人口,亦仰所司疾速发遣。又以契丹皇帝在阴山,和勒博在奚部山谷,以此两处勾当军事,今取岭北鸳鸯泺坐夏相度,所谋虽同,如或不泯后患,地里咫尺,特关贵国。自余分遣别路兵马,须是当朝供给,只据收捕和勒博、契丹皇帝两路兵马粮食,合销米一十万石,宜早处分取月日,于檀州、归化州两处,分路般送到,伫俟回报。炎歊在候,保啬是期。